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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08:36 作者: 芻不回
    「看看,」他又放下了手,目光自江臨川唇畔掃過,眸色又暗了兩分,「已經好了。」

    江臨川不自覺舔了下唇。

    其實還有一點印記,舌尖輕輕一碰就有些疼,可見下午的時候這人完全沒留情面。

    柯羅掃了眼周圍,往前走:「去車上?」

    江臨川幾乎有些不受控制地跟在他身後,目光落在他腰上。

    男人穿一件棉質T恤,其實應該是普通版型,但因為身材結實,幾乎撐滿,背部肌肉隨著走動而突顯,腰部肌理被勾勒得若隱若現,不經意間散發出馥郁的男性荷爾蒙。

    江臨川腦海里不合時宜地回想起下午在會議室里做的那個夢。

    手勾住男人後背的觸感,真實到不像一個夢。

    那覆蓋上來纏綿至死的吻更讓人頭皮發麻。

    江臨川在夢中看清了男人的臉,黑眸隱有紅光,薄唇比平時多了幾分血色,蒼白的面頰上也染上曖昧緋紅。

    男人在夢裡叫江臨川的名字。

    「臨川。」

    聲線曖昧低沉,像從胸腔中發出來的,叫得人心口發顫。

    要不是慶潺踢凳子,江臨川可能會在夢裡和這人做完全套。

    江臨川不是第一次做春、夢,卻是第一次看清夢裡人的長相。

    一路出神,等清醒過來,江臨川猛然發現自己竟被柯羅困在車門和進車的台階之間。

    男人手搭在車門上,將他攔在角落,聲音低沉:「在想什麼?」

    江臨川盯著他眉眼打量一會,眼底突然溢出兩分邪氣的笑意:「在想……」

    他猛然出拳,直奔柯羅右臉。

    但柯羅波瀾不驚地側頭躲過,抬腿抵擋住他腿部攻勢,略一用力,把人更壓進車門角落,再回過頭,突然瞳孔微縮,眼睫也顫了顫。

    江臨川另一隻手勾下柯羅脖頸,早有預謀地撞在他唇上,不自覺閉眼,碰到的地方軟得不可思議,但是沒有多想,已經一口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開。

    過了會,江臨川放開柯羅,和他四目相對,耳根微熱:「在想,就算狗咬了我,也要咬回來。」

    、

    江臨川揣著諾斯回到車上,唇上還留有溫熱酥麻的觸感。

    柯羅沒有放開他,眸光深沉而危險,掐著他下巴,不由分說再次吻了下來。

    這個吻比起互咬溫柔多了,咬痕被幾次舔過,最敏感的地方也不曾被放過。江臨川毫無反抗之力,被親得竟然雙腳發軟,只能張開唇齒,任由他長驅直入。

    被放開後,江臨川喘著氣把人推開,仗著自己在角落,剛好可以靠著車門,瞪了人兩眼:「蛇呢?」

    柯羅眼神里還有欲望涌動的暗流,緊盯著他,大拇指從唇邊擦過,略顯不滿,但還是轉身離開。

    江臨川嘴是麻的,腿是軟的,心尖兒還發顫。

    在門口等了一會,看到諾斯從柯羅房間裡游出來,才吁出口氣。

    諾斯先是隔著幾米看了看他,在他招手後才游過來,嫻熟地順著江臨川小腿纏到他身上。

    到了肩頭,它盯著江臨川水光瀲灩的唇看了看,突然湊過來,吐舌,不知有意無意,舌尖碰到了他的唇畔。

    江臨川避了下,彈了下它腦袋:「幹什麼?」

    他拉開車門,不管柯羅一去不回,帶著蛇跳下了房車。

    回酒店的路上,江臨川一人獨占了后座,昏昏欲睡。

    諾斯盤在他腿間,微涼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讓他好受不少。

    回酒店有半個小時,江臨川在車上睡了一覺。

    睡夢中好像又回到了柯羅的房車上,那個火熱的吻延續了下去。

    ……

    李珂聽到后座傳來江臨川難受的喘息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扭頭往後探:「江導,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他話音剛落,一道黑影突然彈射過來,張開嘴,毒牙泛著冷光,嚇得李珂一屁股坐到了座位上。

    「諾,諾斯?」

    「江導?」李珂一動不敢動,不知道自己哪裡惹惱了江導的小祖宗。

    但是后座安靜了下去,那條嚇唬人的毒蛇也沒有跑過來咬他。

    到了酒店停車場,李珂再次開口:「江導?」

    片刻,江臨川微微發啞的聲音響起:「嗯。」

    稍頓後。

    「你先下去。」

    李珂不明所以,但是又不敢貿然往后座看,聞言還是先下去了。

    等車子裡空無一人,江臨川坐起身,身體發軟地半靠著后座車窗,盯著盤在他腰腹上的諾斯,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

    身體的感覺還沒有消退,這讓江臨川覺得自己最近格外精蟲上腦欲求不滿,尤其在碰到柯羅之後。

    是不是他早在見第一面的時候就已經惦記上這人了?

    、

    一早,江臨川便讓李珂送諾斯去柯羅的車上。

    他坐在攝影棚里,和諾斯四目相對。

    諾斯閒散地遊動,在籠子門處碰了碰,而後抬頭望向江臨川,好似在說:「可以開門了,爸爸。」

    江臨川被自己的腦補逗笑,笑了沒兩秒,眼底又浮出一絲失落。

    「誰是你爸爸,」江臨川伸進去一根手指,「你又不是我親生的,是我撿來的。」

    諾斯像只牙痒痒的小奶狗,張開嘴在江臨川手指上磨了磨毒牙,又吐舌看向江臨川,大概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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