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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頁

2023-09-28 20:07:02 作者: 止寧
    余魚鼻子一酸,佯怒:「媽,你說的什麼呀,你再這樣說,我可就生氣了。」

    「好好好,以後都不說了,小魚,你一定加油啊。」

    「知道了,你跟爸也要好好照顧好自己。」

    掛掉了手機,余魚呆呆地看著手機出神了一會兒,揉了揉鼻子,收拾好了心情,立刻將一邊傫著的習題冊拿了過來,人生的機會不多,現在還可以為了夢想拼搏,余魚哪裡會浪費分毫。

    年前將最後一份審計報告出了後,他手上的工作幾乎都已經都移出去了,但他還掛著上班的名頭,余魚知道這是周瀚海的安排,他也無暇考慮什麼有的沒的,只更是抓緊時間投入學習,那間少有人來的辦公室,儼然變成了余魚學習戰鬥的地方。

    可以說,他幾乎是沒日沒夜的學習。

    雖然他的底子還在,但畢竟離高中已經過了好些年,他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手機響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看到上面的數字,余魚心裡一驚,沒想到時間過得這樣快。

    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家裡?」

    余魚抿著唇猶豫片刻,還是坦白了來:「還在單位。」

    男人的語氣當下便冷了幾分:「飯也沒吃?」

    余魚不想說謊,只能沉默著。

    只聽見手機裡面嘆了口氣:「等十分鐘,我馬上就到了,你等會兒直接到地庫,我帶你去吃飯。」

    余魚驚訝:「你不是明天才回來麼?」

    「機票改簽了。」

    答非所問向來是周瀚海的本事,余魚收拾了一下東西,想了想,又把一本五三的真題冊放進背包里,又去洗手間洗了個手,看了下手機的時間,也差不多可以下去了,抓了背包匆匆忙忙就往電梯口跑了。

    到了地庫的時候,周瀚海跟司機已經在車位上等著了,余魚打開了車門鑽進后座,他走得急,圍巾跟手套都忘記帶了,地庫雖不比外面寒冷,但也把余魚凍得臉色發白,車裡的溫暖跟周瀚海身上熟悉的香水味不由得讓余魚舒服地吐了一口氣。

    周瀚海皺著眉,將手套取了,一摸他的臉,原本不好的臉色更不好了。

    「圍巾呢?」

    「忘帶了……」

    想到對方還沒吃飯,周瀚海心下不由得惱怒:

    「沒在家兩天,你是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了麼?」

    他冷著臉抱怨著,解下自己圍巾,黑著臉丟給余魚。

    「看書久了,一下子忘了時間了嘛。」余魚陪著笑。

    圍巾上有暖烘烘的淡淡的香味,余魚沒跟他客氣,像是西北人民一樣把自己圍得只露著兩顆圓溜溜的眼睛,然後靠近了周瀚海,感恩似得朝他臉頰上印了一個吻。

    周瀚海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捏了捏他的手,然後將他那冰冷的手包裹在自己手裡。

    去的是一家法國餐廳,因為是VIP,所以不用預約,服務員已經將二人迎送進私密的靠窗包間裡面。

    這家法國餐廳沒有裝模作樣地用法文菜單,余魚可以自主點菜了,他肚子餓得很,隨便點了一些想吃的,又把菜單遞給周瀚海。

    看著周瀚海猶自冰冷的臉色,余魚拿腳碰了碰對方的鞋子:「別冷著臉啦,怪嚇人的。」

    周瀚海看著他,對方臉色有些蒼白,眼眶下泛著青色,下巴看上去又尖了不少,想必他出差的這兩天這小子又熬夜看書了,他知道對方的體質不是很好,好不容易這段時間給他養了點肉,沒兩天又全掉了,心裡自然是惱火,但始作俑者偏偏是他自己。

    見他仍是那副冷冰冰的不理人的模樣,余魚眸色一動,然後將鞋子脫了,用腳尖若有若無地磨蹭著他的小腿。

    「周總……理會一下人家嘛……」

    腳立刻被對方膝蓋給緊緊夾住,余魚掙了掙,動彈不得,他好像是一隻被獸夾給夾住的小動物一樣,簡直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余魚無計可施,只能軟聲求對方。

    「好啦,我以後肯定會好好吃飯的,你放開我啦,腳好冷。」

    鉗制終於放鬆了來,余魚看了一眼對方,他正慢條斯理地喝著檸檬水,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他。

    余魚知道對方在生氣,這兩天他一個人在家,確實是沒好好吃飯,肚子餓了也都是隨便塞點速食產品。

    精緻的法餐很快便來了,周瀚海沒給自己點,只是看著余魚吃,余魚才知道他已經吃過了。

    「你都吃了,早知道直接回家隨便吃點,幹嘛大老遠跑過來。」

    周瀚海沒好氣:「兩天沒吃東西,還不好好多吃點。」

    余魚拿著湯勺舀著奶油蛤蜊濃湯,有些故意拍馬屁:「還是沒你做的好吃。」

    周瀚海瞟了他一眼:「你還真把我當伙夫了。」

    「我說真的嘛。」

    周瀚海話雖這麼說,但只要他沒會議,沒加班,在家裡都是親自下廚,也就他做的東西余魚能夠多吃一點,念此,他又看了幾眼對方的尖下巴,臉色更冷了。

    吃完飯,二人下樓去路邊等老黃過來接他們。

    夜很深了,氣溫更是冷得很,一陣又一陣的冷風吹來,讓人忍不住渾身打顫,余魚不由得踩著腳,緩解身上的冷意,可沒一會兒,吹在身上的冷風少了許多,余魚一瞧,周瀚海已經站在了風口處,替他擋住了那些吹向他的風,嚴肅地梳起來的頭髮也被風吹得有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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