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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07:02 作者: 止寧
    還是黃總打哈哈著出來緩和場面了:「哎呀!這是幹什麼呀,李總不就是要賭人麼?有的是人!來,小景,你過來。」

    他拉了一個瘦高的男孩過來,余魚立刻認出來他——是剛才在洗手間打電話的那個人。

    對方已經明白了黃總的意圖,臉色也是瞬間慘白。只聽得黃總道:「你們賭,這人嘛,我來出!你們不會不給我這個老哥面子吧?」

    李仁義自然不敢弄得太僵,順著黃總的台階就下來了,冷笑著:「還是黃總大方,怎麼,周總,你不會不敢了吧。」

    周瀚海已將渾身的煞氣卸去,將手腳冰涼的余魚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笑了笑:「李總要玩當然可以,可我要贏了,我這小情兒便要吃醋了,這樣吧,君子不奪人所好,也別太過分,我這小情兒就陪你玩一把,替黃總把人給贏回來。」

    還沒玩就聲聲說贏的事情,自然把李仁義氣的不輕,他也把小明星扯到自己腿上。

    「話可別說太早,容易涼。」

    余魚看了看那個叫小景的男孩,他已經是面如死灰,余魚心裡有著難過與憤怒,事已至此,他只能想辦法贏,他想幫他,握了握拳,余魚猛然抬頭:

    「我不會玩梭~哈,我只會鬥地主。」

    他其實都會,只是鬥地主他可以算牌。

    眾人聽聞哈哈大笑,黃總跟港都老總也坐了下來,「既然這小哥只會玩鬥地主,那我跟王sir作陪一把,說好了啊,只准你們搶地主,我倆不搶。」

    意思就是讓這兩人對賭了,三把算總分。

    賭局開始了。

    第一把對方搶到了地主,而且小明星的手氣似乎很好,摸了兩張鬼,三個二。還有兩幅炸彈,一把就將分數大舉拉開,李仁義忍不住用肥膩的嘴在她臉上印了一個濕漉漉的吻。

    「牛掰!」

    第二把倒是余魚贏了,不過贏的分數很低,分數沒有拉回多少。

    最後一把余魚將牌摸了,還算可以。

    黃總跟那港都老總使壞,直接把手上的炸彈全丟下去了,把分數炸得翻了好幾倍,余魚穩了穩心神,暗自在心裡記下了所有人打下來的牌,他記憶力非常的好,幾乎把四個人剩餘的牌都給算了,小明星手上六張牌,等到黃總再打了一張,余魚確定對面的人手上剩下的就是一副四個六的炸彈以及兩張單牌。

    而余魚手上只剩下五張牌,四個3的炸彈,還有一張四,他把牌捂起來了,不讓別人發現他的張數。

    這局分數已經被炒得很高,王總跟港都老總把手上的牌打得幾乎就剩下了零零碎碎的單牌了,余魚幾乎是沒有贏面。

    小景已經看到了兩個人的牌,他的眼神已經近乎絕望了。

    就在這絕望的時候,周瀚海一把把余魚手上的牌接了過來,直接將那副3的炸彈丟了出去,目光直視李仁義,

    「李總,讓你的小心肝把四個六丟下來吧!」

    李仁義一驚,對方居然知道他手上是什麼牌,他眼睛眯了起來,按住了小明星的手,一時間分不清對方搞什麼鬼,他自然想狠狠地把那副六炸給丟下去壓一壓他的威風,不過他看了看手上的一張9,一張5,心裡猶豫了起來。

    周瀚海嘲笑道:「怎麼,連這點男人氣概都沒有?」

    看見對方這麼刺激他,李仁義倒是心平氣和了。

    「讓一手又如何?」

    周瀚海笑了笑,親了親余魚的頭髮:「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就一張4了,不好意思了,李總。」

    他把四丟了下去,余魚鬆了一口氣,感覺背上浸透了一層汗。

    而李仁義,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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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時候余魚很沉默,周瀚海也不說話。

    在床上的時候周瀚海明顯感到對方一直在討好自己,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等風平浪靜,二人靜靜地依偎著。

    黑暗中,余魚突然說:「你別讓我去陪別人。」

    他親了一下周瀚海的嘴角,眼睛的亮光在黑夜裡翕動著:「求你。」

    周瀚海只覺得心裡被他這句話拖進了一種莫名的,他從未感知過的情緒,他喉嚨梗著一股說不出的熱量,好半天了,他輕聲說:

    「我怎麼會。」

    得到了對方的應允,余魚好像鬆了一口氣,渾身放鬆下來,他非常的疲累,愛潔如他,連澡都不想洗了,就這麼汗津津的,濕漉漉地進入了睡眠。

    周瀚海猶自被心裡的那股情緒折磨著,他看著縮在他身邊的人,還有他背上的那個粉色的創口,他後來才知道,那一瞬間襲上心頭的竟是他目前人生中從未有過的心疼。

    等他回味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低伏下身體,親吻在對方的汗濕的額頭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我在不斷地向你們索取情緒價值哈哈哈,真的謝謝啦,今晚的肥章獻上。

    第33章 亂(三)

    余魚生病了。

    不知是不是因驚悸之餘又著了涼的緣故,他半夜就發燒了, 腦袋昏昏沉沉的, 只感覺到有人在叫他, 他只嗚咽著, 不肯回應。

    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對話, 很吵,他又無力阻止,過了許久,有人扶起了他,往他嘴裡放了幾片發苦的藥,他從小最怕苦,皺著眉頭吐了出來,卻被哄慰著, 用溫水慢慢送服下去。

    房間復又慢慢安靜下來,余魚就這麼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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