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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07:02 作者: 止寧
    余魚一愣,更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這樣吧,我知道你缺錢,」周瀚海把腳放了下來,打算開誠布公,「剛好我呢不厭煩你的把戲,甚至目前還挺喜歡,我對昨晚的體驗感覺很好,你可以考慮一下等價交換。」

    余魚驚詫地轉過頭,發現對方極其的平靜,就像是在那裡談一樁生意。

    他被那些話割到了心臟,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只是快速扯過一旁的褲子穿上,他得快點逃,否則心臟會休克的。

    看著那副急急逃離的模樣,周瀚海嘴角帶了冷笑,不過他現在心情很好,有空陪同他演這一場逼良為娼。

    「你父親的尿毒症已是晚期,唯一的辦法就是換腎,可我國的腎源有限——1:500的配比,不說那一筆換腎的巨額費用,你覺得你父親還可以等多久?」

    他幾乎是以嘲諷的語氣道:「送再多的外賣,攢那麼點錢,你覺得可以幫他多少?」

    余魚停住了離去的腳步。

    周瀚海十指交叉,輕鬆地靠在椅背上,「當然,我可以幫你,世界上多的是錢可以解決的問題。」

    余魚緩慢地轉過了身體,像一個被誘惑的兔子,他愣愣地,甚至是有些渴求地看著周瀚海。

    周瀚海是個極其出色的談判家,他縱橫商場十數年,自然熟悉談判的技巧,他會在眾多繁雜的條件中剝離整合出對方最優的抉擇,從而一擊潰敗。

    他知道對方不會拒絕,也不可能拒絕。

    「一年的時間為限,」周瀚海覺得有必要把醜話說在前頭,畢竟在他經驗裡面有太多搞不清楚狀況的人了,「你情我願,到時一拍兩散,決不拖泥帶水。」

    話音剛落,周瀚海立刻覺得自己把時間設得太久了,說不準這個月還沒結束他就膩了。正待改口,卻聽得對方迫不及待的聲音,

    「好。」

    周瀚海難得笑了,眼看著對方站在那裡發著抖,雙手握得緊緊的,像是一隻面對猛虎的可憐兔子。

    看著對方白淨的鎖骨,上面是他留的深淺不一的吻痕,他腹下突如其來一熱,既然談妥,一件商品在新鮮的時候自然要盡情享用。

    「過來吧。」他簡單地命令著。

    余魚吞了吞口水,慢騰騰走了過來,周瀚海不耐,伸手一扯,對方一下子跌進他的懷裡。

    周瀚海讓他面對著自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伸手撫觸著他的臉頰,脖頸,然後一粒一粒地解開他的扣子,春光乍現。

    ——真是漂亮。

    周瀚海欣賞起來。

    對方的眉睫翕動著,居然在可笑地發抖著。

    周瀚海親了親對方的唇,然後托著對方的臀部,把他放到床上,他想,剛才的澡白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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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的時間周瀚海都待在Z市,戴安酒店有提供商務服務,他在酒店的商務會場開了好幾場視頻會議,順便處理了大量的遠程工作。

    剩下的時間除了吃飯睡覺,他幾乎都在瘋狂地糾纏那個人。

    周瀚海都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了,可畢竟是新鮮感還沒過期,儼然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讓周瀚海覺得那煎熬的大半年簡直像個白痴!

    對方聽話地待在酒店裡面,哪裡都沒去,像一隻乖巧的被圈養的寵物,這點讓周瀚海覺得很滿意。

    對於睡了一個男人,他沒有多少心理上的坎要過,他本就對這些東西有著超然的淡漠,既然他現在覺得睡男人比較爽,那就是男人了。

    再度從那人身上下來,周瀚海精神抖擻,渾身上下充滿著發泄後的快意,他整理著袖扣,發現對方還無力地躺在床上,眼睛帶著水汽,直直地看著天花板,輕輕地喘著氣。

    他太瘦弱了,周瀚海一邊整理領帶一邊想著。

    已經不能再拖了,今天他準備回A城了,今年的股東會馬上就要召開了,那幾個老頭子著實不好對付,總部里一堆事情等著他親自回去處理,在這邊實在耽擱太多時間了。

    他再度看了看床上那人身上狼藉一片的自己留的痕跡,對因此耽誤的工作心裡並沒有多少後悔之意。

    對著鏡子整理清楚,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張黑卡,丟在床上,

    「這是我名下的副卡,你可以用。」

    余魚支撐著坐了起來,有些遲鈍地拿過那張卡,他拿著詢問的眼神看著周瀚海。

    周瀚海臉色平靜:「包養費、贈款,救助金,營養費,你自己挑一個可以接受的名目。」

    周瀚海說得很直接,二人已經如此坦誠了,著實沒必要再粉飾一些什麼,

    「還有,你爸的病,我已經托人去辦理了。」

    明明是一件高興的事,但周瀚海莫名覺得眼前的人一下子灰暗了下來,他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他可沒空去探究這些。

    眼前的人將那張黑卡緊緊拽在手裡,「謝……謝謝周總。」

    周瀚海沒有回他,只是最後再正了正領帶,匆匆忙忙吩咐:

    「下午有司機來接你,你聽他安排。」

    「……好。」

    周瀚海抬手看了看腕錶,居然比預計的時間遲了十分鐘,他暗罵一聲,便匆匆往外去了。

    此刻的心情,跟他來Z市時的對比,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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