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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06:19 作者: 蘿蔔兔子
    秦弈至今都覺得不可思議,叢宇他們寢室是什麼神仙宿舍,叢宇沒回來,大家都在睡覺,叢宇一回來,睡覺的三個男生都醒了,一句抱怨都沒有,寢室里亮著大燈,大家湊在一起,幫忙開解。

    甄朝夕說:「跳舞跳不好哭不算什麼,想想看,以後去拍戲,N個幾位對著你,那麼多工作人員等著你,需要你哭,你一滴眼淚都哭不出來,才是真的慘。」

    魏小飛:「跳舞跳不好就練啊,一直跳一直跳就好了。」

    江湛:「男人流汗都別流眼淚,你流汗,關心你的人只是擔心你會不會太辛苦,你流淚,關心的心會在心裡跟著你一起哭。」

    你流淚,會有人跟著你一起哭。

    所以,站在舞台上,可以流汗,絕不流眼淚。

    所以,當知道得票很低的時候,知道自己待定也無法待定,可能就要淘汰的時候,也不會想哭了。

    想跳舞,想下了台繼續努力,想流汗。

    秦弈說完,放下話筒,對著台下,深深地鞠躬。

    台下,現場觀眾大喊:「秦弈!」

    候場間,男生們對著屏幕里的秦弈喊:「弈哥加油——!」

    公演繼續,叢宇、秦弈這組下台,導師宣布第二個上台表演的組。

    單郝:「現在的氣氛,我覺得很需要另外一首歌來緩解一下。」

    單郝:「《昨天bye》。」

    童刃言:「byebye就byebye,明天會更high。」

    候場間,曲目是《昨天bye》的那組學員,匆匆忙忙站起來。

    周圍男生:「飛哥,加油。」

    魏小飛腳下踩到什麼,絆了一下,趔趄著站穩,趕緊跟著其他組員離開候場間。

    畫面一切,從公演現場,回到了訓練室。

    魏小飛站在鏡子前,其他組員坐在一旁,看著他跳舞。

    ……

    時間往前,回到錄製公演的周三。

    在前四組的公演錄製完畢之後,導演上台打板,中場休息,該補妝補妝,該去廁所去廁所,一刻鐘後,錄製繼續。

    主舞台上沒人了,副舞台的四位導師也下場了,候場間剛剛還跟著台上high,錄製一暫停,氣氛直接散了。

    有人打哈欠,有人起身去衛生間,有人去找喝水,聊天的,發呆的,各種各樣。

    極限偶像畢竟是先錄製再播,為了節目效果,有些東西不做安排,有些不可能不安排。

    前四組公演錄製完畢,沒一會兒,就有工作人員來候場間通知,直接說了接下來上台的四組,其中就有江湛他們組。

    彭星一屁股站起來:「我我我我,我去衛生間。」

    蔣大舟:「我也去,我也去。」

    楚閔、祁宴、兩個D組男生怎麼可能坐得住,全跟著站了起來。

    江湛自然也去。

    而衛生間只分觀眾用的和節目組專用的,不分學員用、導師用,一群男生涌過去,自然遇到了也來放水的三位男導師。

    眾學員一進衛生間,對著正放水的童刃言、單郝:「老師好。」

    面朝牆放水的童刃言:「當然好,尿不出來不是完了。」

    單郝拉上拉鏈:「前列腺byebye。」

    童刃言:「滾蛋!」

    演播廳這邊的廁所很大,男生們各找牆位,童刃言拉拉鏈的時候,剛好看到隔著幾個牆位的江湛。

    童刃言:「江湛,柏老師剛走,剛剛還在的。」

    江湛才站好,褲子都沒摸上,聽了童刃言這句,哭笑不得地回頭:「他上他的,我上我的,男生上廁所不用約。」

    周圍幾個男生邊尿邊笑。

    童刃言去洗手,旁邊姚玉非剛洗完,垂眸斂目抽了張紙巾擦手。

    童刃言邊洗手邊笑問:「小姚,你剛剛台上說的,真的假的?後來真的收到花了?然後呢。」

    姚玉非細緻地擦著手上的水,因為白,纖細地骨節在光下剔透精緻。

    他邊擦邊抬眸,餘光通過眼前鏡子,看向了身後牆邊某個身影。

    收回目光,姚玉非道:「然後我跟送我花的那個人說,別送了,浪費錢。」

    童刃言洗好,兩隻手在水池上甩了甩,抽紙巾,笑:「學生時候的事吧,也是,上學的時候大家口袋裡都沒幾個錢,讓我買花,我也一樣買不起,還是得打折。」

    兩人洗好手,一起往外走,姚玉非笑回:「不是錢的問題,也不是花,關鍵還是心意。」

    邊說邊走了出去。

    他們走出去後,沒多久,江湛站到水池前洗手。

    鏡子裡,江湛沒什麼表情,旁邊祁宴在和彭星八卦,說姚玉非提的那段,搞不好是初戀。

    江湛甩甩手,一臉無趣。

    他想如果不是他記錯了,就是姚玉非腦子裡進水了。

    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們同路回家,的確會遇到一個經常鮮花打折做活動的花店。

    店主時不時促銷,賣的花很新鮮,江母剛好喜歡在家裡擺點鮮花裝點,江湛每周會過去挑一束。

    有一次,姚玉非突然說,發現這家店什麼花都打折,只有玫瑰不打折,還用很認真地目光打量店裡的玫瑰。

    江湛見了,便很隨手地從散裝的玫瑰花束里抽了一支,遞給他。

    他自認,如果姚玉非不是在台上編故事,如果提到的那個人就是他,那他真的挺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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