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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05:32 作者: 素衣渡江
    穆毓澤長大後,回憶自己小時候讀書,時常感慨,正因為父親對他的嚴格要求,他才能年紀輕輕便金榜題名。

    話說錦麟吩咐了書童去向小少爺傳達自己的命令後,便回來黏著妻子起膩,上下其手。

    暇玉知道推脫不得,只能依他所願和他勾纏。錦麟從身後擁著她,一併側臥在床上,輕輕吻著她的耳後,口中說些話和她調笑。怎奈暇玉實在沒這份心思,他伸手進她衣衫內摩挲不止,她肌膚如同羊脂涼玉,著實讓錦麟費了一番功夫才初見成效,下面才花液微溢潤滑。他從來不是聖人,況且打從心裡就認為與心愛之人融合在一起才是疼惜的表現,於是此時見有了效果,玉麈在神仙洞外繞了繞,就挺了進去。

    她死死抓緊被子,心中默誦著方才寫給他的《雨霖鈴》轉移注意力,若是沒有懷孕,她定然有幾分媚態便表現幾分,斷不會壓抑自己,可現在有了孩子。她得多留個心眼,就算他口中說注意,她自身也要控制,倘若不管不顧的嬌|吟婉轉,惹了他失去把持,力道重了傷著孩子,才叫追悔莫及。

    他見她閉合雙目,緊咬嘴唇,身子又僵,以為是自己唐突了,她沒做好準備。不禁心下有些愧疚,愈加春風化雨的溫柔動作,卻不知他越是這樣越叫暇玉吃不消,叫她忍的辛苦,把唇內都咬破了。錦麟俯身一邊柔聲道:「別怕,我輕輕的。」一邊撬開她的嘴巴挫舌吞津。嘗到她口中的腥甜味,他頗詫異:「怎麼都咬破了?」徐徐而動之下,撩的她極是辛苦,終於也忍不住了,低低的嬌|啼著。

    果如暇玉所料,一聽她的呻|吟,他在她身體內就脹大了幾分,動作也不復剛才那般溫柔了。他看著她漸漸的面泛紅cháo,如桃花般嬌艷,在這帳內露出妖嬈嬌媚之態,耳邊再聽她勾人心魄的媚音,只恨自己與她纏|綿的還不夠,生生忍了要發之意,將這過程儘可能的拉長。直到她被他弄的到了巔峰,那裡絞纏擠壓他,讓他再受不住了,才發泄了出來。

    他伏臥在她身側,擁住她不停的吻著,待她失神片刻,睜開眼睛看他,他才停下來,揉著她的朱唇,笑道:「我這輩子真是著了你的道了。」暇玉念及他剛才的所作所為,埋怨道:「若有下次,你就該堵住耳朵,蒙著眼睛,否則你根本控制不了。」

    錦麟略微一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壞笑道:「哎呀,原來還有下一次,真好,真好。」

    「……」

    他坐起,把她的衣裳整理好,擁著她,道:「我是真不想去天香樓,每次踏進去,我就心發慌。像這樣回家抱著你,才是我想做的。」暇玉被他剛才折騰的,有些乏力,軟綿綿的說道:「發慌?如果是怕我在家拈酸吃醋,你還真就慌對了,我知道你背著我在外面花天酒地,差點掉進醋缸淹死。我是做不了能容人、不妒忌的『賢妻』了。」

    錦麟聽了,只覺得的幸福非常。比起曾經冷冰冰的賢妻,還是現在這隻河東獅好。

    --

    話說自從暇玉幫助錦麟給皇上出謀劃策後,皇上的情路走的十分順利。只是錦麟把那首詞拿給皇上過目後,他回來,一個勁兒的追問這首詞人的來歷,甚至打了念頭要去南京問吳再林,這讓暇玉著實緊張了一會,閃爍其詞,費盡口舌終於打消了錦麟的念頭。其實皇上能贏得美人歸,關鍵一點在於他已經靠錢財做保證,登上了芳煙的挑選行列之中,有才情做為點綴,看起來不是個只為消遣她姿容的登徒子,而是能交心的才子。自然就顯得鶴立雞群,登時出挑了。

    半個月後,錦麟帶來好消息,說皇上終於抱得美人歸了,兩人齊齊鬆了一口氣。之後暇玉還默寫了幾首李商隱的詩,可謂纏綿悱惻,句句動情,效果十分顯著,據說皇上和芳煙姑娘相好了兩個月,然後便漸漸失去了興趣,加上臨近年尾,各種事情撲面砸來,他出宮越發困難,去的次數就少了。而錦麟也從這件當事人樂在其中,旁觀者苦不堪言的事情中解脫了。

    冬日這天,錦麟一早就進宮參加大朝會。費先生放了假,回老家探望妻兒父母,為其一個月。毓澤高興的幾乎要上房揭瓦,名正言順不用讀書的第一天,他就干出了一件讓暇玉哭笑不得的事情。

    天空灰濛低沉,萬里陰霾不見一絲光亮。隨著月份增大,加之天寒地凍,出行不便,她多數時候都在室內活動,修剪花糙,讀讀文章,儘量保持平和的利於養胎的心態。她用了一點早飯,準備等毓澤過來問安,與他聊天時,就見有人匆匆來報:「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少爺受傷了。」

    暇玉一聽,這還了得,嚇的險些就不管不顧的站起來。她忙差遣了親信的丫鬟去看,很快,捂著鼻子,仰著頭的毓澤便走了進來。見了她,捏著鼻子,尾音很重的說道:「娘……」

    暇玉忙把兒子攏到跟前,心疼的問一旁早嚇的魂飛魄散的奶媽和貼身伺候丫鬟和小廝們:「這是怎麼搞的?」

    不想沒等丫鬟們說,就聽毓澤喊了一聲:「都不許說!」

    她不禁奇怪:「我什麼不能說?!」

    毓澤更加急了,朝那些人道:「不許說就是不許說!」

    「這個家輪不到你做主!」暇玉對那些人道:「你們說!」

    那丫鬟放要開口,就見這時毓澤竟掙脫了母親的臂彎,耍起賴來,原地跺腳的嚷:「不能說,你們要是說了,我就要你們好看。」他這般作為,看在眼裡,活脫脫就是他爹的翻版,她能遇見若干年後,兒子動輒對人威脅道,你們要是如何如何,我就把你們怎樣怎樣的惡劣行徑。

    決不能姑息這股歪風邪氣,必須要遏制住。

    「說!」暇玉把死命掙扎的兒子拽到跟前,點著他的額頭道:「不想別人說,你就自己說,你到底做了什麼?搞的滿臉是血?你要麼現在跟我說,要麼等一會你爹回來,他問你!」

    一聽到自己父親,毓澤越加掙扎了:「我不,我不!」

    他雖然人小,卻很健康,一身的牛犢勁兒,幾下掙扎開去,累的暇玉呼哧帶喘個不停。

    正在這個空擋,就聽外面有人喚道:「老爺。」

    原來是穆錦麟回來了。暇玉無奈的瞥了兒子一眼:「你爹回來了。」一聽這句話,毓澤竟一捂臉,原地轉了一圈,忽然覺得鼻子一熱,趕緊又捏住仰起頭來。

    錦麟一進屋,就見一屋子的人,仔細一看都是伺候毓澤的,又見他鼻下的衣襟上有斑斑血跡,他又仰著頭,便明白了,徑直過去,提起他的衣領,道:「你惹什麼禍了?」

    毓澤頹然搖頭,默默不語。暇玉一揮手讓其他人都下去了,勸道:「現在就我和你爹在這,沒有別人,你就說了吧,鼻子是怎麼弄出血的?」

    錦麟總結了自己有過一次流鼻血的經歷,便道:「你偷喝什麼東西了?」

    「沒……」

    「那怎麼弄的?磕碰到哪裡了?你小小年紀,有什麼不能說的?」

    毓澤有氣無力的道:「……我早上腰上掛著木劍……出門了……然後就這樣了……」

    暇玉和錦麟互相看了一眼,初時不懂,須臾錦麟懂了,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毓澤腰上掛著木劍,準備在冬至這天雄糾糾氣昂昂的耍耍威風,不想這木劍是按照他爹繡春刀原樣大小做的,平時日他拎不起來,只能拖著玩。掛在腰間也是曳地的。而屋門的門檻又很高,於是木劍絆到了門檻上,讓他摔了一跤,把鼻子磕出了血。

    而毓澤覺得這樣實在太過丟臉,有失自己的顏面,便死撐著不說。

    第八十七章

    這穆毓澤人雖小,但隨他爹的秉性,甚是愛面子。想耍威風卻出師未捷,剛到門口就被絆了一跤,摔的鼻子出血,自覺丟人,叫丫鬟們守口如瓶。可他這點小心思在父母,尤其是他父親看來,很是招笑。錦麟也不顧及兒子的『顏面』,猜到這點後,沒心肺的笑起來,摸著兒子的發頂道:「原來是這個原因,我還當你闖什麼禍了。」

    暇玉沒想到那一層,道:「你們在說什麼?澤兒是怎麼摔的?」錦麟朝兒子笑了笑,就將他是如何摔的,說給了妻子聽。

    她不知道兒子竟然有把木劍,質問道:「他怎麼會有這麼危險的玩具?」眯著眼睛睇望丈夫:「你給的?」錦麟無辜的道:「我不能說話不算話,我曾經答應給他,就要履行承諾。」

    他說的正氣凜然,仿佛他從來都是個有一說一,從不食言的人。暇玉決定不計較這個了,否則一筆爛帳,糾結不清。還是趁此機會把兒子這個玩具收繳了要緊:「澤兒,那木劍危險,你不能再玩了。一會交給娘……」不等她說完,兒子就一蹦三尺高:「不要,不要!那是我的東西!」

    「是你的東西不假,可現在你看到,你拿不動,留在你身邊再傷到你。等你長大了,娘再還給你。」暇玉臉色一沉:「難道你還想再摔著?你過來,我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

    毓澤當即甩開手,晃頭晃腦的道:「娘,我沒事。」來表示自己很健康。不想當將腦袋搖擺了一下,一股熱流就從鼻腔里流了下來,趕緊拿衣袖一抿,又道:「我真沒事……」

    這個樣子沒事才怪了!連錦麟都看不過去了,從毓澤身後抬起他的下巴,讓他微微昂頭:「那木劍還不適合你這個年紀玩,等你再大些再說罷。」

    毓澤不依,哼哼唧唧的就要哭鬧。錦麟一黑臉,低聲喝道:「憋回去,不許哭!」生生的把兒子的哭泣聲給嚇了回去。

    要說毓澤自娘胎里出來就怕極了他爹,細究原因,只能說錦麟一身煞氣,讓兒子本能的恐懼。毓澤跟他爹哭鬧不成,捂著臉就往暇玉這撲來:「娘,娘,我爹要打我!」

    「……」暇玉自始自終都瞧著他們父子,面對兒子的撒嬌,不禁嘆道:「你爹並沒要打你的意思,別再鬧了,乖,聽話,將木劍交出來吧。你要是再摔著磕著,我和你爹都要心疼你。」

    父母兩邊都走不通,毓澤知道哭也沒用,索性豁然道:「切,我不稀罕那玩意了!我這就去燒了!」說著推開暇玉的手,就要往出跑。

    這性子,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簡直就是某人的翻版。暇玉微微向前一傾,揪住兒子的後衣領,把他拎回來:「喜不喜歡另說,不許耍小性子破壞東西。」毓澤掙扎:「我不喜歡了,留著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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