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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05:32 作者: 素衣渡江
    如果他能一直待自己這樣好,再跟他生個孩子,這樣生活下去,自己真的心滿意足了。

    她忍著疼,盡力迎合他,任憑他索取,漸漸的快|意占據了上風,便連痛楚也忘記了。行到歡暢時候,錦麟咬著她柔軟可愛的耳垂問:「喜歡嗎?」

    若是回答喜歡,就變本加厲,若是不喜歡,就再接再厲。她最熟悉他這套,便忍著不吭氣。

    錦麟嘿嘿壞笑兩聲,心中就當她喜歡,把她鎖在身下,加快節奏在她身體內搗送,花液隨著他的進入出而不住流瀉,發出滋滋水聲,濕了被褥。他啞聲笑道:「奇怪,還沒到雨季,這黃河怎麼就泛濫成災了?」

    她水眸瞭他一眼,嗔道:「你……你這壞胚!」這一眼撩撥的他破了功,再也忍不住,俯身把她抱在懷裡,吮著她白皙的耳後,用力沖|刺,到了巔峰。

    暇玉數月未接觸這夫妻之事,此時被他折騰的筋骨疼痛。待他伏在她身上失神片刻,又雄赳赳的蓬勃昂|揚起來,她驚的直推他:「你不是在路上奔波了好幾天,你不累嗎?」

    錦麟喘著氣:「累也沒辦法,為了向太后交代麼。」然後卻一臉興致高昂的將她的一條腿撥到肩上,傾身壓上去,重重進入她,直將她折騰到不知今夕何夕。

    見身下之人這千嬌百媚,紅唇婉轉嬌呼,便又去揉她的花核,想引她更加放|浪的哀|吟。暇玉努力保持最後一絲心中清明,這院子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若是她的歡|愛時的呻|吟聲傳出去,以後可沒臉見人了。便死咬住他肩頭不放,可後來腿也軟了,腦也化了,欲|仙欲|死時也沒那麼多顧及了,到底是出了聲。

    事後,她估計錦麟又得拿這事笑話她,就藏起臉來。果不然,錦麟撫了撫被她咬傷的地方,笑嘻嘻的道:「兔子急了真咬人啊,你急什麼,你相公又沒說不給你。」

    她不剩多少力氣了:「……不是在咱們自己家,怎麼著也得稍微注意一下……」錦麟把她裹在懷裡:「我以為你懷孕了,一門心思奔你來,誰知你有孕是假的。不過也好,如果你真的有了,就沒有這時的春|宵一刻了。」

    暇玉往他懷裡蹭了蹭,道:「再生的話,我希望是個女孩兒,免得整天調皮搗蛋,叫人不省心。」

    「女兒也有不省心的。你看東府那媛媛,靜宸在她那個年紀,可比她安靜多了。」

    「……」對啊,她怎麼忘記了。他是孩子的父親,若是隨他的秉性,弄不好生男女都一樣。想著想著,不禁昏沉想睡,便微微閉上眼睛靠著他。

    帳外的蠟燭還亮著,錦麟欲起身去吹了,就聽她道:「你再等一會,一身的汗,出去多冷,小心著涼。」她將胳膊放在他腰間:「要不然就這麼點著吧。」

    錦麟從來就沒有節約意識:「那就這麼點著罷。」低頭掃看她的眉眼,一寸寸的細看,越看越滿意。出嫁她時,還是個青澀的小姑娘,這會已經是個有點成熟嫵媚的小女人了。

    這都是自己的功勞。一激動,忍不住和她說了幾句掏心挖肺的話:「暇玉,初見你時,只覺得你長的順我眼緣,家世清白卻又沒甚地位,正適合做妻子。後來,才發現你是真的好,對我知冷知熱,除了你,還沒人待我這麼好過。」說完了,忽然覺得也該讓妻子對自己說說心跡:「暇玉,你也說說,你看我如何?」

    「……」這可是個有難度的問題。於是她先打了一遍腹稿。

    錦麟,初見你時,只覺得你長的倒還不錯,但家世顯貴人品惡劣,並不適合做相公。婚後,才發現你是真的壞蛋,對周圍人動輒扒皮抽筋,於我也是橫眉冷對,除了你,還沒人對我這麼不好過。

    ……

    這麼說,就完了。

    前期略過,不能提。只說他詐死回來之後:「……嗯……錦麟,不管其他人怎麼看你,但你在我眼中,永遠是對我最好的那個人。而我也會做那個,世上對你最好的人。」

    錦麟喜不自勝,自覺這五六日的奔波,有今夜這場歡|愛和她這幾句話都值了。

    --

    錦麟前一晚太賣力,加上車馬勞頓,第二天起來果然疲乏不堪。可皇命在身,只能強打起精神出了門。暇玉則很不好意思的睡到自然醒,才略帶幾分羞愧的去上房見母親說話。方氏見女兒這快晌午了才起來,便叮囑了幾句年輕人要注意身體,要節勞,身子掏空了,以後不好辦之類的話。

    暇玉想說,娘,就你閨女這樣的,再來幾個,也很難把穆錦麟把掏空。

    兩人聊了一會,方氏瞅著女兒,嘆道:「唉,其實你二叔托我拜託你們一件事,我這心裡沒譜,不知該怎麼說。」

    「娘,您只管說吧,是什麼事?」

    「你二叔家的璞玉,你也看到了,不成器的東西,誰的話都不聽。你二嬸就不用說了,你二叔也拿他沒轍。這不是指揮使來了麼,就尋思吧……他是個人人見之聞風喪膽的人物,讓他抽出空來說說璞玉幾句,他怕了,就改了。」

    「……」這世上最難的不是教育自己的兒孫,而是代別人教育兒孫。說重了不行,說輕了不行的。暇玉道:「……清官難斷家務事,璞玉是二叔家的,你們都沒辦法,怎麼好指望錦麟呢?他又忙著,可沒空管這些事。」

    方氏幽然一嘆:「你美玉姐去了,璞玉還那個樣子,就知道要錢偷錢的和一幫朋友鬥雞遛狗的!你二嬸命可真苦啊。你二叔張口來求我了,我沒法拒絕啊,你就讓錦麟想想辦法罷。啊?」

    暇玉不好一口回絕,只得應下,準備過幾天告訴他們說錦麟不答應。

    從母親那裡出來,想到錦麟竟千里迢迢來看自己和孩子,還同自己一起在娘家生活,心中不禁漾起暖意,便心血來cháo的準備親手給他做道菜。

    就做一道簡單的清燉鯽魚吧,太複雜的,她暫時也學不會。

    下午開始,她一頭扎進廚房,除了遇到不懂的問題,問問廚娘和丫鬟外,從最開始下刀到出鍋都是自己親力親為的。

    話說錦麟忙了一天回來,已過了飯時。暇玉就讓丫鬟把預留的飯菜熱了端上來,當然其中夾著她那道親自下廚的清燉鯽魚。

    錦麟掃了眼桌上的酒菜,一下子就看出了門道。這道清燉鯽魚,色相比起其他幾個菜差的太遠,十有七八是廚藝新手做的。又瞄了眼妻子那渴求答案,還裝作若無其事的小眼神,他忍下美滋滋的笑意,夾起筷子嘗了一口,然後笑不出來了。

    但這魚吃的不是味道,是感情。

    甘之如飴。

    暇玉見錦麟吃那清燉鯽魚最多,便假惺惺的問:「嗯……這個味道怎麼樣?」錦麟暖笑道:「雖然賣相不好,但味道很是不錯。」

    暇玉心中暗喜,等他吃完了去洗手,她就哼著小曲親自收拾碗筷,忽然想到,她還沒嘗自己的手藝,便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吃,然後一怔。

    吐出來總不太好,一抻脖,咽了下去。

    是苦的。

    她跌坐在椅子上,黯然扶額。這時錦麟淨手轉身回來,見她臉上沒了喜色,心中明白了:「你自己嘗了?」

    她哭喪著臉道:「它怎麼是苦的?我記得我沒弄破苦膽啊。」想到他居然還吃了那麼多,愈加苦悶:「你怎麼不告訴我呢?難吃就別吃了麼。」

    「定是這條魚知道要上錦衣衛指揮使的餐桌,自己先嚇破了膽。」他哄著妻子笑道:「所以錯在它,不在你。」

    第八十一章

    他有心哄自己開心,暇玉心中不由得泛起暖意。想到若是以前,他一早就暴跳如雷掀桌子罵娘了,而現在卻能一笑而過,這進步有目共睹。暇玉拿起筷子又夾了一口道:「做好後,我本來是想嘗一口的,可這完整的一條魚,不管挑哪個部位動筷子夾一口吃,都能被看出來,我便沒動。只喝了幾口湯,沒成想苦膽破了,裡面的肉是苦的。」

    忙活了一下午,做出來一個殘次品。

    錦麟拉著她的手,笑道:「罷了,罷了,一條魚而已,你就原諒它罷。我這飯也吃了,人也飽了。」

    她下午拾掇鯽魚的時候,鱗片傷了手,這會被他一握,隱隱作痛,便想把手抽出來。錦麟展開她的手,見指尖上有幾道紅痕,知她是笨手笨腳刮魚鱗弄的,搖頭嘆道:「嬌貴的身子嬌貴的命,何必自尋苦頭吃。」暇玉小聲嘟囔:「你說我是為了什麼?」

    「好,好,是為了我,為了我。」錦麟把她纖細的指尖含在嘴裡,心疼的問:「還疼嗎?」

    被他這般關心,疼也不疼了。暇玉回頭瞅了眼那隻魚:「錦麟,你說的對,都是那條魚的錯,還沒上桌就敢嚇破了膽。所以,我決定給這條罪大惡極的魚來個連坐,明天罰另外一條鯽魚上你的桌。」

    聽妻子還要給自己做菜,錦麟心中雖喜,卻捨不得她受廚房的煙燻火燎:「你逢年過節下下廚就行了,平日裡就交給其他人罷。眼下最要緊的是再給我生個孩子。」說完,打橫抱起妻子,上下掂量了一回:「不行啊,還是一個人的重量。」

    她聽的好笑:「這你也能掂量出來?」

    「嗯,也對,掂量總有差錯,還是摸的准。」說著放她下來,就往她衣裳里摸,暇玉被他搔的發癢,擰動身子躲閃了幾步,就被他拽進懷裡,兩人鬧成了一團。

    --

    錦麟到南京三日後便正式忙碌起來,動輒連日不回。暇玉習慣了他早出晚歸,不按時回家,倒沒什麼感覺,照常生活。

    方氏惦記著暇玉她二叔家的事,等了幾日,不見暇玉回音。這一天便將女兒給喊到自己屋裡問話。方氏開門見山的直接問:「娘跟你說的那件事,你跟穆大人提了嗎?他說什麼?」

    她幾日也想過這個問題。璞玉到底是別人家的孩子,說深了不行,說淺了也不行。攬下這個活,極有可能落的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兩頭不討好。暇玉虛笑道:「娘,管教孩子還得讓他心中服氣,才能把毛病改了。一味打罵恐嚇怕是行不通。錦麟,的確有的是手段,但那都是對付死對頭的,哪能用到孩子身上呢?璞玉年紀不大,嚇壞了就是一輩子的事。」

    「哎呀,話不能這麼說。璞玉年紀是小,可再不管教就管教就掰不正了。」方氏把身子往女兒身邊挪了挪:「你二叔說了,不管用什麼法子,只要能把璞玉教的走上正道,他都認了。哪怕打他的皮開肉綻,只要他記住了,不敢再去賭了,就謝天謝地了。要是教育不好,你二叔說,就當沒有這麼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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