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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05:32 作者: 素衣渡江
    「……」暇玉才不信皇上會關心這種小事:「皇上怎麼會問我?」

    「太后告訴他的。我那日進宮遇到了太后,你也知道碰到老人家,除了孩子就沒別的可聊。正好皇后娘娘懷了龍嗣,她老人家說,若都得男孩,咱們的孩子以後就進宮陪皇嫡長子讀書。」

    「那,那就說我腹中的孩子不幸掉了。」

    「怎麼能掉?!你們一家子都是大夫!再說,東宮伴讀!能從小和儲君一起讀書,未來的路就容易走了。」

    「皇后娘娘興許懷的是小公主呢,而且我也沒有……」

    不等她說完,錦麟就去猴急的解她衣裳:「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但是咱們最好努力補一個孩子出來。」

    暇玉懵了,這也能補?!

    第八十章

    暇玉最熟悉他這德性,又好氣又好笑的道:「你就不能等等,你一來就鑽進這屋,還沒跟其他人見禮,就算不待見他們,咱們大面上總要過的……嗚……」錦麟低頭封住她的嘴巴,直吻的兩人唇都麻了,才放開她茫然的問:「嗯?你說什麼,我沒聽到。」擺明是打算就地縱慾。暇玉只覺得不管他這傻乎乎的樣子是不是裝的,都有幾分可愛,便一邊解衣裳一邊小聲叮囑他:「……那咱們小聲點……」

    「好的,好的,我幫你脫。」錦麟已做好在溫柔鄉里溺死的準備,卻不想這時就聽門外有丫鬟來叫:「穆大人,夫人,老太爺請你們過去呢。」

    暇玉便忙按住他不安份的手,朝外道:「知道了,這就去。」而錦麟卻捂住她的嘴巴,大聲道:「你回去告訴他們,說我累了正歇著,一會再過去,稍等片刻。」說完,就去啜妻子的嘴兒,小聲笑道:「別理他們,這時候哪有心思管他們。」

    她覺得不妥:「你倘若起興了,哪是稍等片刻就能完事的,咱們還是等晚……」剛站起身,就又被丈夫扯住手腕給拽了回來,接著人就被他壓在身下親熱。她拿他沒辦法,便雙手繞在他脖子上,和他纏吻。

    正在這漸入佳境的節骨眼上,就聽門外奶聲奶氣的澤兒道:「爹----娘----你們在幹什麼?外太公在等你們呢----」聽不到回答,他便又說了一遍。

    於是床上行歡|愉之事的錦麟聽到兒子在外面,只得泄了氣,垂頭喪氣的從她身上起來,恨道:「這都什麼人?利用小孩子來叫門。」暇玉拽住他的衣裳坐起來,一邊理髮髻,一邊無奈的苦笑:「大概覺得別人來喊也不起作用罷,先去見見大家也好,見完了就省心了。」她起身打開門,放了澤兒進來,對他笑道:「你爹正準備見你外太公呢,去,給他把靴子穿上。」

    澤兒看了眼坐在床上的父親,蹬蹬蹬的跑過去,彎著腰把剛才錦麟蹬掉的靴子找出來擺正:「爹,穿靴子。」

    錦麟摸著兒子發頂,高興的贊道:「真是爹的乖兒子。」

    毓澤受了誇獎,張著小嘴呵呵笑。他想起今早上的事,便道:「爹,我今天早上找了一個小耗子。」

    錦麟蹬上靴子,故意逗他:「我兒子真厲害,能抓小猴子了。」

    「不,不是,是小耗子!」毓澤十分認真的糾正,尤其還加重『耗子』的發音。

    「小猴子?」

    毓澤急了,看向母親尋求幫助。暇玉忍俊不禁,道:「告訴你爹,是小老鼠。」

    毓澤忙點頭,呆頭呆腦的道:「嗯,嗯,是小老鼠。」

    「小老虎?」錦麟捉弄兒子上癮了,一挑眉道:「了不起,了不起,能抓小老虎了。」

    「是小老鼠,小老鼠!」急的毓澤直跺腳。

    暇玉過去,攬過孩子,對錦麟道:「看你給孩子逗的,他氣性大,隨你。」錦麟自覺地鬧夠了,從暇玉懷裡拽過兒子,訓斥道:「別管是小耗子還是小老鼠,那是能碰的東西嗎?再有下一次,屁股給你打開花。」

    毓澤怎料到父親也不支持自己的義舉,十分神傷,嘟嘟小嘴,心有不甘的道:「是。」

    錦麟一指門外:「行了,先出罷。」毓澤到底怕他爹,眼神一黯,垂著小手出去了。

    等他走了,暇玉鬆了一口氣,捧起桌上的帽子給他戴上,一邊擺正一邊說:「我還擔心你一貫寵他,這件事不能訓斥他呢。」

    「這種事怎麼能慣著他?!」錦麟打趣道:「我兒子抓老鼠豈不是屈才了,要抓也得抓老虎才像樣!」

    「……」

    錦麟見吳再林仍舊老當益壯,鶴髮童顏,紅光滿面,心說這老頭真是成精了,再活個十幾二十年不是問題。他的目光掃過其他人,見眾人和在京師時並無二致,他對吳家這些人從來沒當回事,只看了一眼,就不再多想什麼了。

    吳再林自己做御醫做的風生水起,沒想到兒子孫子都不爭氣,相繼走了背運,一個做不成御醫,一個則在南京混日子。長子的問題好說,那是吳敬仁自己敗壞門風,吃了官司。但這孫子澄玉被遣到南京,全然是眼前這個孫女婿的責任。

    自打第一眼起,他就看不慣當時還是同知的穆錦麟,此人一身邪氣,和吳家格格不入。正如此時,他一身薑黃色麒麟服,頭上戴著無翅烏紗,腰間扣著鸞帶,乃是百官見之色變的打扮。百官見到飛魚服尚且可以繞著走,但是他們吳家想躲都躲不掉。

    吳再林腦中只有一個想法,他不在京師給皇帝做爪牙抓捕官吏,跑到南京做什麼?

    「錦……」想了想,還是沒辦法直呼其名,吳再林改口道:「穆大人,此行來南京,可是接暇玉母子回去的?」

    錦麟道:「公務上有些事,需要在南京處理,想先在這裡小住幾日,待事情辦完了,我便接暇玉和澤兒回去。這些日子,有勞大家照顧她們母子,穆某在此謝過。」說著,起身拱手連連朝人拱手致謝。

    吳敬仁本就如坐針氈,聽到女婿竟還要在家住上幾日,不禁在心中淚流成河。待穆錦麟向他拱手時,他不自覺竟下意識的也站了起來回禮,好在妻子眼疾手快,拽了他一下,按回座位上。

    吳再林又問了蘇家的情況,錦麟告訴他,蘇首輔全家都下來獄,雖然還沒定罪,但下場絕不會好,美玉小姐的仇一定會報。眾人聽了稱快,坐在一起又寒暄了幾句,便再沒什麼可聊的。畢竟錦衣衛和大夫差的太遠,吳家對錦衣衛又囚了哪個大臣不在意,穆錦麟對吳家又研究出了什麼新方子也不感興趣。

    硬著頭皮乾熬著,終於丫鬟來稱飯菜準備好,可以開席了,才將眾人從尷尬的氣氛中給解救了。

    暇玉看出錦麟的不自在,往外去吃飯時悄悄的說道:「唉,難為你了。」

    錦麟笑:「不礙事,除了今日,反正以後不常見了。」

    席間,璞玉因被鎖在了柴房,除了他之外,吳家其他人都在,咋一眼看去人還真不少。吳澄玉和他媳婦悶頭扒飯,偶爾和錦麟四目相對,便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繼而將渙散的眼神投到別處去了。

    錦麟在心中冷笑,量你小子也不敢再吭氣。

    這頓飯雖然豐盛卻吃的壓抑,歸根究底是穆錦麟的存在讓人心裡不安。若論其中最不安的人,當屬吳敬仁。他下午時,發現自己藏的那錠金子不見了。吃飯的時候,他便在心中猜測,是被誰給拿去了。開始他懷疑是賭錢不學好的璞玉,可轉念一想,他那金子藏的隱秘,璞玉一個外人斷不會發現。所以,最可疑的當屬兒子澄玉。

    可澄玉這孩子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蔫巴巴的,但一肚子鬼主意,東西落到他手裡,就別想問出究竟來了。這麼一想,吳敬仁就更悲傷了,頂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吃飯。

    錦麟不待見老岳父,他悲從心中來的模樣,看的他不舒服。晚上一回房便道:「我明天還是搬走吧,省得你爹抑鬱成疾。」

    她知他就是嘴上說說,便笑著勸道:「我爹他不是因為你,是吳孟翔不見了,他難過。唉,過兩天就好了,你看,我娘都裝作沒看到。你也別在乎了。」

    此時天色已晚,又正是情暖意濃時,錦麟心思一動,就去拉她的手:「也對,我就在乎你……」正欲寬衣解帶,抱著佳人同眠,就聽到兒子在外敲門道:「爹,澤兒想騎高高。」

    又來了。

    「……」錦麟一咬牙,起身將門打開,摸著兒子的發頂道:「澤兒啊,爹得告訴你,騎高高會不長個子的,你要想生的跟你爹我一般高大,就不能能再任性了,懂嗎?」毓澤當他爹說的都是真理,馬上就信了:「那不騎了,不騎了。」

    幾句話將孩子打發了,錦麟反身將門插好,道:「這門就是著火也不開了!」

    近幾個月忙的不可開交,每日與拷打和血腥作伴,天天腦袋裡被各種蠻煩事填滿,沒心思想情|欲的事。但是現在看到嬌滴滴明艷照人的妻子,過往被壓抑下去的心思來了個徹底的反彈,將理智擊的粉碎。撲到床前,急吼吼的脫掉她衣裳,讓那雪白滑膩的豐盈,盡收眼底。他這許多日來忍的辛苦,竟下意識的吞咽了下唾液。便伏在她身上,一手去揉那細膩飽滿的軟雪,一手探到下面順著腿|根向內撫摸。

    她雖不是欲重的人,可他的情緒感染了她,讓她也激動的微微顫抖,下面很自然的濡濕滑潤了。她羞澀難當,裝模作樣的去推他,這欲拒還迎的樣子,看在錦麟眼中卻被有一番風情,哪裡還忍的住,分開她的腿,躋身進去,整根沒入。

    許久沒有這樣親熱過了,她被脹的有些痛,口中絲絲哈哈的抽氣。錦麟正在亢奮的興頭上,可也注意到了妻子的表情,俯身在她耳邊說著情話安慰。但他肚子裡畢竟沒幾句正經的好話,說了幾句後只剩下撩撥人的輕狂浪語,聽的暇玉連耳根都紅透了。

    他自覺說的夠多了,便拱在她胸前,大口大口吞咽著,吮|吸著,而下|身則儘量輕推慢送的進出她的身體。他縱然控制著力道,可也讓許久未承歡的暇玉承受不起,她被他頂弄的連話都說不出,無意識的攀附上他的雙臂,細白十指緊抓不放他堅實的肌肉,這小貓撒嬌一般的撩撥更加刺激了錦麟,也忘了剛才的承諾,雙手按住她的肩胛,下|身與她緊緊貼合,在她吟哦不止的嬌|啼中,興奮的不能自已。

    「錦麟……痛……痛……」她恩啊恩啊呻|吟,勉強告訴他。他抓過她的手腕,把她纖白的玉手放在唇邊親吻:「玉兒……我愛你……給我再生個孩子……」這個吻毫不溫柔,帶著他一貫的野蠻,卻吻到了她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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