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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05:32 作者: 素衣渡江
    她的身體在外面的夜色中染了一層的涼意,這會緊緊靠著他取暖。錦麟向來得寸進尺,尤其剛才說了那種話,妻子不僅沒走,還鑽進被子投懷送抱,於是眼珠一轉,故意逗她:「我都說不想見你了,你怎麼還不走?」

    暇玉無語,心說真受不了這廝:「行,那等我暖和一會,我就回去,行嗎?」

    錦麟鬧彆扭上癮了:「如果我說不行,非得現在就讓你走呢?」

    「……」這種時候,撒嬌無疑是最好用,最見效的辦法。她從後面摟住他的腰,哼哼唧唧的說道:「不行也得行,你捨得我挨凍嗎?」錦麟最吃這套,心花怒放之餘調轉身體,面向她,把妻子的溫暖柔軟的身體擁進懷裡:「你來看我,我哪能趕你走。」

    她過來,就是來溫存的,兩人皆心知肚明。

    尤其是錦麟,血氣方剛的人,忍了這麼多天,早就到了極限。覆蓋住她的唇,撬開口舌頭擠進去。手也不閒著,動手去解開她的衣裳,他才發現,她的衣服只是抿著的,手指一挑便都敞開了,幾下將她剝淨,一隻手抬起她一側的腿,露出讓他渴望進入的通道,另一手大力揉弄她滑膩的胸部,讓她的身體在他進入前,做好迎接的準備。

    感到他的頂弄,她傾身迎合,包裹住他前端的一部分,在他耳畔,啞聲誘著,「你還要讓我等多久?」

    幾乎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他健腰用力,進入她的身體。她瞬間失神,將臉埋入他脖項,不住的呻|吟著。這幾個月沒碰她,她那又緊了,果然是年紀小的原因,生過孩子仍舊能恢復如初。

    漸漸適應了他的進出後,她開始主動迎合他的節奏,這讓錦麟莫名欣喜,停止對她軟雪的吞咽,道:「喜歡?」她身子被撞的一盪一盪的,連帶著聲音亦支離破碎。不過從這軟綿綿能掐出水來的嬌|吟中,喜歡二個字他還是聽得出的,恨不能全部精力毫無保留的都給她,讓她徹徹底底的**才好。終於他感到她的內壁陣陣緊縮,隨著她的痙攣,一起到了巔峰。

    她的碎發被汗水黏在臉上,她用小手指劃到一旁,粗喘著。錦麟怕她涼著,用被子將兩人裹住,對她笑道:「玉兒,你可真是個寶。」

    「錦麟……」

    「嗯?」

    「我還要……」

    他一怔,立即求之不得的翻過她癱軟的身子,讓她跪在榻上。他知她的耳垂敏|感,便用舌尖勾纏著挑|逗著,又向下吻她的光潔如絲的脊背。等她和自己都準備好了,才頂了進去,慢慢律|動。過了一會,暇玉有些後悔了,這個姿勢對她來說太過吃力,隨著撞擊體力越來越少,更加她擔心的是,錦麟似乎想好好的鬧上一晚,不會善罷甘休。

    「錦麟……錦麟……夠了,不要了……」

    他吻她的肩頭,對她的要求置若罔聞。這種事,哪能說來就來誰走就走,既然她肯開口,他就得滿足她。伸出手探到她前面去揉她的花核,喘聲問道:「你說什麼?」暇玉哪裡受得了這個,雙腿麻軟再支撐不住,伏在榻上哭唧唧的哀求:「錦麟,我不行了……你……嗚……」胳膊被向後拎起。

    他的胳膊環住她的肩膀,讓她挺起身子好迎接他的吻。他封住她的唇,不叫她出聲,由著性子欺負她,直到盡興了,才放開她。

    暇玉嗓子都啞了,歇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去找錦麟算帳,使勁捶他:「我不是叫你停下了麼。」

    錦麟十分冤枉:「是你開口說要的,我按照你說的做也有錯?你到底講不講理?」

    暇玉也覺得丟臉,畢竟是自己開口在先,結果半途受不住,想要臨陣脫逃的。她咬著唇,不知該怎麼回答。錦麟嘿嘿壞笑了兩聲:「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涎著臉貼上去,逗她:「還想要嗎?」見她不得,不停的追問:「還想嗎,還想嗎?好玉兒,快說。」恨的暇玉,就要穿衣裳走人,錦麟趕緊把人撈進懷裡,笑著哄:「好了,我不說了,明天還要早起,睡吧。」

    早上起來,錦麟沒皮沒臉的繼續逗她:「好玉兒,咱晚上還要嗎?」直氣的暇玉狠咬了他一口,他才閉了嘴巴,不拿這個說笑了。

    錦麟剛走不久,暇玉就接到了一封,來自吳家的家書。她心說奇怪,家裡那邊一直太平無事,今天是怎麼了,還特意送了書信過來。拆開一看,暇玉兩眼都直了。等看完了,她把書信折好,攢著怒氣等錦麟回來。

    錦麟回來時,一路想著昨晚的事。她對情|事主動多了,真是個好兆頭,今晚要再接再厲。不想進門一看,就見妻子繃著臉坐在桌前,見他來了,眼中的不悅更濃了。

    錦麟故意笑問:「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我娘來信了,說我爹病了。」

    他假惺惺的說:「要不要緊?」

    「是心病。」暇玉垂著眼眸道:「因為我大哥被派往凌州給漢王妃與小世子瞧病……而一同去的人,還有遲德航遲太醫。」

    「哎呀,真是冤家路窄。」

    暇玉瞭他一眼:「錦麟,是你做的嗎?」

    他無辜的道:「當然不是,你不信我?」

    她把信攥在手裡,心說信你?我倒是想信,但是怎麼看,你穆錦麟怎麼可疑!

    第六十五章

    他在她眼裡是頭號嫌疑人,哥哥好端端的被外派凌州,還和冤家遲德航一併同行,如果不是整人,怎麼如此湊巧:「在今天我跟你說之前,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他很坦率的承認了:「知道。」

    暇玉被他的回答震驚到了:「你居然知道?那,那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們把我哥派去凌州,跟他一起去的人當中有遲德航遲太醫,遲家和我們家有多大的仇恨,你又不是不知道!」

    錦麟不但不安慰妻子,反倒繼續揭示吳澄玉面對的危險:「我當初之所以詐死去南京保護太子,就是怕漢王派人在回京途中對儲君不利。現在皇上要收拾他了,要他把妻兒送到京師做人質,他推辭說王妃和小世子病重,皇上才千里派御醫去問診,一探虛實的。所以……」

    暇玉聽了,上下牙床直打哆嗦:「如果發現王妃和小世子沒病呢?」

    錦麟坐下,撐著下巴嘆道:「逼急了,就地起兵也不一定。」

    「我是說御醫們的下場!」暇玉急道:「漢王會不會對他們動殺機?」

    「誰知道,一句話的事兒。」

    暇玉被他的淡定氣的發暈,嘴巴微張半晌才合上,拽著他的衣袖道:「錦麟,你應該阻止,不讓我大哥去凌州。現在可怎麼好?你快點想想辦法把他調回來啊。」錦麟慢條斯理的說道:「為什麼,我巴不得他吃點苦頭。他上次來這攛掇你那件事,我可都記得。既然做大夫每天就尋思害人,那麼叫病患害死他,不是正好麼。」

    如果一個人壞的理直氣壯,那麼和他理論的人反倒底氣不足起來。暇玉喝了口茶潤喉,才艱澀的說道:「你怎麼能這麼想?他就算得罪了你,但他是我哥哥,是孩子的舅舅,你也不能坐視他去送死啊。」

    「我能。」回答的言簡意賅。直氣的暇玉七竅生煙,心說蠻不講理到這地步也是一種境界了:「他死了,我爹娘怎麼辦?吳家怎麼辦?」

    「管我什麼事兒?」

    「……」暇玉緊繃嘴角,抑鬱了很久,才道:「我大哥有個三長兩短,我爹娘和我都會非常難過。我傷心的話,難道也和你沒關係嗎?」她居然需要解釋這種混帳問題。

    「那我就更不能管了。」錦麟哼道:「你可真是個好妹妹,為了救他,你嫁給我,現在又因為他,你來求我。難道你要照顧他一輩子?一想到以後還得有麻煩事,那他趁早死了得了。」

    暇玉只覺得心裡堵了一塊石頭,壓抑難受。她盯著他,沉吟了一會,心說道穆錦麟和正常人不太一樣,不能和他置氣,得慢慢講道理:「但是親戚之間就是這樣,遇到困難互相幫助……」

    錦麟面無表情的說:「他沒幫過我,我也不想幫他。自己倒霉被挑選去了凌州,怪誰。」

    「……」她說的口乾舌燥,心裡繼續安慰自己,他是習慣把外人都當做敵人了,便道:「錦麟,你既然有能力,就想想辦法把他叫回來吧,先不說一路上怎麼受遲德航的刁難,到了凌州,更是兇險萬分。你就算怨他,可也得掌握火候啊,你哪怕打他一頓也行,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人往火坑裡掉呢。」

    他哼笑:「我又沒害他,在一旁看個熱鬧都不行嗎?」

    這廝看來是鐵了心的為難自己的哥哥,說理這路是走不通了,那就來軟招吧。暇玉眼圈一紅,哀哀的說道:「他當初說那些話,本意是為了我好……再說,他就是嘴上說說,不是沒付諸行動嗎?」

    「哎呦喂,他要是付諸行動,你以為他還能活到今天?」錦麟冷笑道:「你可別忘了,他早先就把齊御史給治死了,又起過害我的念頭。都說醫者仁心,他呢?一想到這麼可怕的人居然在太醫院供職,混個十幾年說不定就能給皇帝把脈,我一想就冒冷汗。他這次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看倒是老天爺看不過去,為民除害。」

    你這種禍害都活著,我大哥憑什麼不能活下來?!暇玉軟聲求道:「為了我,你就行行好,救救我大哥吧。」

    「就是為了你,才不行。你想啊,他總在咱們中間挑事,看不得咱倆好。他下次指不定出什麼主意來攪合,還是死了安全。」

    暇玉聽他論及哥哥生死,說的風輕雲淡,差點氣的背過氣去:「他不是外人,是我哥!你就不能將心比心嗎?」

    「將心比心?那咱們就比比看。」他今天打定主意,非得把她這股愛講道理教訓他的苗頭打壓下去不可:「如果我要你原諒大嫂陷害你,要你原諒伯母強行抱走咱們的孩子,你怎麼想?假若今天被派去凌州的人是和我有仇怨的靜宸,你也想把他弄回來嗎?」

    「這……」

    「不想吧。那為什麼我的親戚遭難,你就能熟視無睹,你的親人遇到危險,我就得必須出手相助?」

    「……」暇玉道:「你不原諒東府那邊的人,可我從沒怨過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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