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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05:32 作者: 素衣渡江
她雖心裡對他這一番話,恨不能拿個本子記下來,然後逐字逐句的批判,但眼下他正鬱悶著,她總不能往他傷口上撒鹽,便順著他說:「錦麟,你放心,就算別人都走了,我也陪著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至少你還有我和孩子,所以,別再想以前的事情了,咱們向前看,把以後的日子過好。 我既然嫁給了你,一生一世都陪著你。」
這些話如一股熱泉緩緩流進他心田,方才那些話本是說來逗她的,不想她當真了,還說了這些暖人肺腑的話,錦麟別是感動,居然眼睛一酸,心說真沒白疼她一回,果然對自己真情實意。越這麼想,越是感動到不能自持,察覺自己可能雙眼發紅,忙心慌的把她拉進懷裡,趁抱著她的時候,手指去揩拭眼中的淚光。
暇玉偎依在他懷抱中,心想,他無權無勢,遠離京師,其實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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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麟第二天去工部領了勘合,正式將這包工頭的任務接下了。如此過了小半個月,正月十五後,各部各府衙的人都回歸本職,大家聚在一起,談論起京中,年前年後的新鮮事,自然落不下穆錦麟被調離京師,派去龍虎山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於是早年記恨穆錦麟的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準備登門報復,但走到穆府門前,以前的種種恐怖記憶湧上心頭,齊齊打了退堂鼓。但人都走到門口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的便回去,於是挨個經過他家朱漆大門口的時候,把積攢了口水狠狠的啐出去,低聲罵上兩句,自以為獲得勝利的走了。
在家的錦麟則開始打包收拾整理去龍虎山的行囊,因為調令要他在一個月內就起程。夫妻將要分別,錦麟自然是捨不得,膩著妻子,整日整日的親昵。
這一日天未亮,錦麟就醒了,在黑暗中靜躺了一會,確定自己沒有再睡的念頭,就笑眯眯的去搓弄妻子。暇玉昨晚被他折騰到很晚才睡,又不及他精力充沛,此時迷迷濛蒙的只想睡覺,但潛意識裡知道是他在搗亂,便懨懨的哼道:「錦麟……別這樣……讓我再睡一會行麼?」
「好吧。」錦麟便收了手,撩開幔帳向外看,見窗外灰濛濛的,比起往日來光線黯淡不少,又聽到北風呼嘯,抽打的窗欞直響,便興奮對妻子道:「玉兒,外面下雪了,下的很大,估計一天都停不了!」
她捂住耳朵,哼唧道:「……嗯,知道了,下就下唄。」
錦麟則喜,伏在她耳邊說:「下雪好啊,我就能名正言順的什麼都不做,只悶在屋裡疼你了。」全忘了自己剛才的承諾,又去揉搓妻子:「玉兒,玉兒,你怎麼整天睡?我就要走了,你快擠出些時間來陪我。」
她將被子裹在身上,蜷縮著身子懶洋洋的說:「……你還有十幾日才出發,不急這三五片刻……」說著,意識昏沉又睡了過去。錦麟不許她睡,掀開被子,把她抱坐起來:「快醒醒!」
她一點不買帳,等他一鬆手,就滑坐回被子裡,一翻身又去睡了。任他怎麼叫,怎麼喚就是不應聲。
錦麟想了想,壞笑著鑽進被子裡,解開她的中衣,抬起她的肩膀,把中衣脫下撇出了被子。暇玉已經習慣了,眼也不睜的繼續側頭假寐。心說他摟摟抱抱一會,就膩煩了。他又扯了她肚兜,貼在她身上,吞咽她的右邊軟雪,暇玉這才微微睜開眼睛,哼哼唧唧的說著不,可也沒太大的反應,任他把小褲扒了,她只是疲憊的像尋常一樣說,錦麟,錦麟,你別鬧了。
他鬆口,唇舌向下侵略,直到她小腹處,粗重的氣息似乎還要向下去她腿窩處,她才驚覺的醒轉過來,微微挺起身子:「你做什麼呀!」不覺想將雙腿夾緊,可他仍埋頭去親她的腿根,最後把氣息停在她最羞人的地方,像蛇探出邪惡的信子去撩撥。她渾身顫慄,本能的抗拒又迎合,死死攥緊被子:「你別----你別----」
他怎麼會聽她的調遣,直到吮|舔的她腿間一片水潤澤光,才抬頭起來,笑著問她:「現在想了嗎?」
她臉紅的幾乎滴血,還沒從剛才感覺從緩過神來,咬著指節喘著粗氣:「錦麟……」他爬上來,吻她白皙的脖頸,不消說,等天放光看,定是一個個深紫的吻痕:「玉兒,舒服嗎?」
她聽他說這話,身子居然不受控制的發抖,他發覺了她的變化,一手樓抱住她的身體,一手在下慢慢打開她麻軟的兩條腿,挺身進去她濕潤細膩的地方,她止不住的低低哀吟,口中喚他的名字:「錦麟……錦麟……」
他脹大將她填滿,握住她的細白的手,將她定在自己身下。他喜歡這樣侵略她,讓她自己逃不了。他了解自己的性子,若是喜歡,恨不得把人放在嘴裡含著疼。雖然娶她是很多原因促成的,但他現在卻慶幸這個選擇。她會跟隨他,那麼他這輩子也能真心實意的待她。
結束後她身上黏膩滾燙,腦袋也暈忽忽的,過了好一會,才在他的輕吻下,逐漸恢復了清明,她呆呆的看著他,忽然騰地的不好意思起來:「你,你怎麼會做那樣的事……」就算身邊女人多,可這種伺候女人的事,他怎麼懂的?別人伺候他還差不多。
錦麟拱蹭她的臉頰,輕笑道:「盤問那『掌家』時,聽他說的。因他舌上功夫厲害,才把那么女人拖下水……當初聽時,嗤之以鼻,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果然有效果,你濕的比平時快多了。」
她雙頰赤紅,推他道:「你們審案的時候,怎麼連這都打聽?!」錦麟道:「這可是重要的犯罪手段,如何能不聽?」笑著把她摟在懷裡,拿手背試了她臉的溫度:「咱們早上吃攤雞蛋吧,用你這臉的溫度,很是方便。」見妻子不說話,繼續嘲笑她:「你跟我連孩子都生了,怎麼還這樣?難道非要生十個八個的,咱們才能老夫老妻?」
「哎呀!你怎麼又忘了?」她忽然記起一件事:「咱們昨天不是商量過了麼,你別弄到裡面,萬一又懷了,這一路去龍虎山,我可折騰不起。」錦麟吐出半截舌頭,笑道:「還真給忘了。不過你別擔心,我到了那,一旦落腳熟悉了情況,就把你們接過去。到時候,咱們一家人團聚。就算你懷了,也不能叫你大肚翩翩的折騰!」
暇玉嘟囔:「就算不去龍虎山,我也不想一胎借一胎的生,怎麼著也得緩緩,我又不是……」
「豬!」他接道。
她哼:「猜錯了,我要說的是兔子。兔子每個月都能生上一窩。」
他笑:「那行,你就爭取做個健康的大白兔,咱們不說一月生一回,怎麼著也得一年生一回吧。」暇玉恨的掐他,他立即改口:「那兩年三胎也成!」暇玉哼道:「你當我不識數嗎?!」錦麟想了想,將手覆蓋到她一邊的軟雪上,一本正經的問:「這是幾個?」
「一個啊。」
「錯了吧,我是問你胸上有幾個手指,答案是五個。」
「……」她實在受不了了,使勁推他:「你無不無聊啊。」
錦麟將她摟在懷裡呵呵發笑,忽然想起不久就要和她分別,不覺有些鬱悶,嘆道:「真不想走……」暇玉了解他的心情,很乖順的依偎在他懷裡,享受此刻的親密和安寧。
兩人膩到雙雙餓了,才起了身。用過飯,兩人圍在毓澤搖籃前,逗弄他,等到孩子甜甜的睡去。暇玉便回到臥房,讓丫鬟打開箱子,親自挑選該給錦麟帶上路的衣裳。而穆錦麟在屋裡待了一會,忽然想起可能下人那裡有養兔子的,不如要一個回來逗逗她。
他在書房坐下,吩咐闌信去找兔子來。那闌信搞不懂主人為什麼要兔子,不過這不是他該關心的,答應了立即去找。過了一會,他手提了一隻成年的大白兔子的耳朵進來了,回稟道:「老爺,找來了。」
錦麟端詳片刻,搖頭道:「個頭太大,看著傻乎乎的,不像,不像……再去找個小點的回來。」
闌信不明老爺口中的『不像』是指什麼,一頭霧水的出去了,又過了一刻鐘回來,手裡提著一個籠子,裡面裝著一隻手掌大的小白兔:「回老爺,只有這麼大了。不行,奴才再去府外找。」
錦麟一喜,道:「這個行,快放下!」等闌信把籠子放下,退出去,他則伸手把兔子拿出來,揣進袖子裡去見妻子。他都想好了,一會見了面,他叫她閉眼伸手,然後把這玩意擱到她手上逗她。
不想進屋發現妻子不在,一問丫鬟,說是吳家大少爺來了,夫人去見他了。
吳澄玉來做什麼?!錦麟正納罕著,忽然就聽丫鬟喜稟告:「老爺,夫人回來了,啊!還有吳大少爺。」
錦麟這揣著兔子,連忙捂住袖口。他在妻子面前怎樣都無所謂,若是叫吳澄玉知道他個大男人,沒事揣個兔子在袖子裡玩,以後就不用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了。他立即對屋內的丫鬟道:「一會夫人進來,誰都不許說我在這裡!」說罷,閃身躲進了屏風後。
他正好也想聽聽吳澄玉和暇玉會說些什麼。
他們吳家當初恐懼自己的權勢才將暇玉嫁給自己,現在自己落魄的消息傳開了,他們又會怎麼做?
正想著,就聽到妻子的聲音越來越近的問:「看到老爺了嗎?他可回來過?」
「回夫人,不曾。」丫鬟們齊齊說。
暇玉皺眉嘀咕:「奇怪,人哪去了呢?我早上整理東西,一會沒跟他說話,人就不見了。哥,每次你想躲都躲不開他,這次偏偏想見他,人卻不知在哪。」
澄玉嘆道:「……我原本聽說了,還不信,今天一來,看到你這翻箱倒櫃,院子裡冷冷清清的,才知道是真的了。」
暇玉見哥哥凍的兩頰通紅,讓丫鬟把火盆撥旺,道:「既然來了,你就先坐一會吧,不管他這會在哪,若是回來,一定先到這屋。你正好也烤烤火,暖和暖和。」
澄玉烘著手,道:「他做提調官走了,那邊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京來接你們。我想,他走之前把你送回娘家暫住,等他回來再來接。雖然他走後,你想回娘家,咱們吳家也不能趕你,但哪有丈夫親自託付照顧來的名正言順。我今天來,為的就是此事。」
「我也想回娘家住,就怕……」暇玉嘆道:「我帶著穆家的血脈,回娘家住,東府大伯那邊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