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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05:32 作者: 素衣渡江
「現在怎麼?」她回眸,夕陽給她臉龐增了可人的紅暈。
他支吾吾的說:「現在你也很要緊。」
暇玉一聽,恨不得把他手給甩飛了。忍氣安慰自己,這是進步,難得的進步,自己居然能排在權勢和錢財之後了,名次有所提升,可喜可賀。便擠出笑容,道:「……就算沒有權勢錢財,你還有我。」
他一怔,忽然捧起她的臉,激動的連連嘬嘴。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問小十二的下場……那個,記得穆錦麟說過一句話麼,就是「讓她去陪老三」= =
謝謝茱莎童鞋的長評啊(感動的淚流滿面)
PS,還是超過25個字評論,我都會送積分。
☆、第四十一章
清天白日的在院子裡摟摟抱抱的不成體統,暇玉使勁拍打他,好不易才終於掙脫了,嗔怪道:「來來往往的人看著呢,你倒是注意點!」
錦麟歡喜還來不及才不管其他人怎麼想,便摟住她,護在臂彎下:「誰看了?」瞅了眼一旁的帶路小廝:「你看著了?」那小廝忙低下頭,不敢吱聲,錦麟卻不肯放過他,追問道:「問你話呢,啞巴嗎?!」
小廝忙道:「不曾看到什麼。」
錦麟笑著對妻子道:「你聽到了?」
「……」暇玉道:「他要是敢說看到了,你是不是得把人家眼睛挖出來,誰敢說!」她再次掙脫他的束縛:「外面太冷了,咱們快回屋吧。」
錦麟道:「回屋你也不許我抱,我何必著急回去。」
睜眼睛說瞎話,她什麼時候違背這位大爺的意願了?!但他說有就有吧,她便說:「許你抱著,快跟我回去吧,我衣裳都快被風吹透了。」說完,轉身向自己那院走。
錦麟發現有一點和之前不一樣了,就是原本她是牽著他的手走的。他猶豫了一下,決定伸手去握她近在咫尺的小手,誰知剛出手,偏巧冷風颳過,暇玉沒戴暖耳出來,凍的受不了,抬手去捂耳朵,叫他撈了個空。
暇玉只覺得身邊被他刮蹭了一下,不解的問:「怎麼了?」
他氣的一閉眼,心說今天真是倒霉,進宮吃了一嘴膻味不說,這會這點小事也辦不成,便道:「沒什麼。」
饒是暇玉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他情緒變化的原因,只好視而不見,繼續前行,總算回到了屋內,她給他脫了外裳,打掃乾淨雪沫,晾在衣架上,又叫人打了熱水來給他淨手。錦麟剛才那會雖然手冷,但只涼那麼一層,淨手後烤了會火,就恢復如常了,他便開始琢磨起別的來。他心裡還惦記著剛才沒做到的事,就對一旁給自己沏茶的妻子道:「你不是冷麼,怎麼不過來烤烤火?」
「我已經暖和了,你自個先烤吧。」天已擦黑了,她心想泡完茶,得把蠟燭點上了。不過這裡的蠟燭比不上自家的,味道有些大,但願他別挑剔,暫時先忍忍。正想著,忽然身子被人從後面轉過去,然後雙手被溫暖的掌緊緊的包裹住,捧在面前。
「手還涼嗎?我給你暖暖。」
暇玉任他給自己暖手,略有幾分感動,至少他還惦記著她這個排行第三的冷暖。
她的手指細長白皙,卻沒多少肉,握緊了反倒有點硌手。忽然想到了什麼,兀自抿嘴笑起來。暇玉好奇:「怎麼了?有什麼招笑的事嗎?」他輕咳了一聲,道:「從你這淨是骨頭的小手,可想像不出你胸前那兩團倒有些分量。」
「……」她要是知道他說這種話,打死她也不會好奇發問,她微微咬唇,憋了半天,沒能憋出可以回應的話,乾脆沉默不語了。
錦麟分出一隻手,戳了下她胸口:「這樣剛好,又不做奶媽子,長那麼大也沒用。」
「……」她要是知道不回應他,他又說出這麼句話,那麼上一句,她肯定得說點什麼。她便於此時硬擠出一句:「合你心意就好……」
說到合心意,開始動娶她念頭那會,只覺得她皮膚白淨,清秀可人,很是入他眼緣。現在來看,她更是沒什麼地方不招他喜歡的,連她微抿的嘴唇弧度也合他心意。並且她對自己亦有情,想到這裡,心裡暖呼呼的。他以前從沒想過兩情相悅這碼事,現在才知其中的好。
這時浮香打外面進來,剛把門掩上:「夫人,炭取來了。」轉身就看到穆錦麟握著暇玉的手,很是親昵。她一怔,馬上道:「老爺,夫人,奴婢看廚房那邊缺人手,奴婢想去搭把手幫忙。」
錦麟十分慡快的答應:「去吧,吃飯了再來通報。」等浮香重新出了門,他笑道:「她倒挺機靈。」
暇玉道:「是啊,不過歲數大了,我不能總留著她,想給她找好人家嫁了。」
「我想想,我周圍有沒有缺女人的,她模樣不差,該有人要。」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可不信他身邊有潔身自好的好人,立即打斷他的『善心』,笑道:「她自小跟著我,我不想讓她給人做妾。還是從藥鋪和醫館那邊找和她身份相配的小大夫吧。」
「從三品錦衣衛同知夫人身邊的丫鬟,難道身份低嗎?」
暇玉柔聲道:「我的意思是,做大夫的,醫術學到手了,到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能混過口飯吃。浮香自小被他爹賣到我們家,缺的不就是個安穩麼。嫁個性格老實忠厚的男人,一輩子賺賺富足的小錢就夠了。做妾一時得寵,三五年之後指不定什麼樣了。」
錦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浮香是何許人,哪能讓他操心。
此時天完全暗下來了,她要去點蠟燭。要說穆錦麟等的就是天黑,將跟班的浮香打發了,這會就他們兩個,不做點別的,簡直浪費了這大好的時機。將她攔腰攬住,弄到床邊,向她身上靠過去,兩人齊齊跌在床上。
「一會吃飯了,快別這樣!」她要坐起來,他橫臂一壓,重新她鎖在懷裡,輕吻她耳後:「剛才不是約好,讓我回屋抱著麼。」她的確答應過這個,不過她很快就發現他另一隻手在解她的小襖,便生氣的掐他手:「那你脫我衣裳幹什麼!」錦麟咯咯笑道:「我又沒說穿著衣服抱你。」暇玉被他的厚顏無恥打敗了,恨道:「又不是自己家,你能不能顧及點?!一會有人叫咱們吃飯,現穿衣服哪能來得及?」
他恍然大悟的說:「對啊,還是你想的周到。」手從她上身移到下面,在她兩腿間隔著褲子輕揉:「那咱們直接點,你說好不好?」
「……」
聽不到她回應,錦麟故意湊上去,將耳朵靠近她唇邊,笑眯眯的問:「好不好?嗯,說話。」
他願意做的事情,她改變不了,倒不如主動點。便捲舌在他耳蝸舔了下,羞澀的道了聲好。這動作,險些要了穆錦麟的命,只覺得一股蘇麻的感覺自耳蝸起竄入了五臟六腑,弄的他一個激靈。短暫的失神後,立即用力纏吮她的唇,直吻的兩人快喘不過氣來了,才暫時離開,專注去褪她裙底的褲子,探到她腿間的濡濕,他極是得意,但這會沒心思和她調笑,直接一頂,和她貼合在一起。
他探手進入她上身,握住她一邊的軟雪揉搓,在她耳邊啞笑道:「我就說這大小一隻手握住剛好。」
聽了這話,她竟下腹一緊,嬌喘不止,這自然是對他的回應,他興奮的難以自已,恨不能死在她身上才好。而這時暇玉怕他再說那些話撩撥自己,便捧起他的臉與他纏吻,錦麟得了鼓勵,只覺得此間她最重要,其他的統統拋到腦後去了。
待春cháo涌過,兩人交頸疊股相臥,他給她合上小襖,扯過被子給兩人蓋上,雖然現在渾身仍舊燥熱,但用不了多一會就得涼下來。帳內旖旎如春,氣氛大好,再者此時黑漆一片,遮掩了他的心慌,膽子大起來,問道:「暇玉,你喜歡我吧?」
他問的認真,她答的隨意,只有一個「嗯。」字。
錦麟不甘心:「多,多喜歡?」
「……」這種東西可沒有衡量單位。她便摟住他的脖子往他懷裡鑽,柔聲反問:「那你感覺到多少?」把這個問題拋給他回答了。錦麟仔細想了一番,但故意說:「沒感覺到多少。」暇玉便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輕笑道:「看來我還得努力,讓你覺察才是。」
錦麟暗自竊喜,不再發問,只將她抱緊。過了好一會,暇玉緩過勁來,道:「天都這麼黑了,該吃飯了吧。是不是剛才有人來叫,你我沒聽到?」錦麟道:「我不餓,別管他。」暇玉不依:「我爹娘設宴就是為了款待你的,你哪能不出現呢。錦麟,你去外面看看,找個人問問。」
比起那幫子人,還是懷裡的人更重要,他摟著嬌妻溫存,蹭著她頸窩:「我一身汗,我怕出去受風著涼,再等等,等汗散了,我再去。」他肯答應出去,已是不易,她不敢再強求,便說好。
於是兩人重新躺好,她亦覺得此刻氣氛不錯,便問了一個一直盤繞在她心頭的疑問,那就是錦衣衛的眼線真的是無孔不入,什麼都知道的麼。
「錦麟,我想問你點事。」
他心裡一顫,心說他剛問她多喜歡自己,萬一她照樣子問回來,他可怎麼辦?不禁十分緊張,但又有幾分期待,便說:「你問吧。」
「錦麟,我以前聽過一個傳聞,說某個將軍在外征戰數年回來,在見皇帝的前一晚,他十分擔心功高蓋主,被皇帝忌憚。在晚上一個伺候他二十多年的洗腳老奴面前,他就念叨這件事。結果那個老奴跟他說,將軍,您不必擔心,皇上知道您是忠心耿耿的。原來那個老奴是錦衣衛的人,派去監視那個將軍的。你們有這麼厲害嗎?」
原來說的是這破事,害的他瞎擔心一場,有些掃興的回答:「這個傳聞是民間杜撰的,不過若是想,這樣的事一點都不難。塞外,西南蠻荒之地都有我們的人,明的暗的,只要你想知道。」
暇玉驚訝,隨即半開玩笑的說:「那最好調查一下我爹的小金庫在哪裡,省得他再拿錢出去,不做好事。」
誰知錦麟道:「在你爹書房書架上數第二排中間的《神農本糙經》內,他掏空了書頁,立面有一錠小金元寶。」
她愕然:「你,你說笑呢吧。」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