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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05:32 作者: 素衣渡江
她的反問質疑的是張氏的想法,不想聽到穆錦麟耳中,當她是在問他是不是最中意她,不禁心裡一抖,正思慮該怎麼回答,卻聽她說:「你一早說不就好了,何必費心思編瞎話瞞我。」
「叫我怎麼跟你說,說靜慈家的看上我了,才要害你?想想就一身雞皮疙瘩。」
看不出張氏心思這般歹毒,不過最讓她欽佩的是她竟然中意穆錦麟這廝,真是個猛人。不過,還有個問題沒解釋的通,就是畫中女子不是大嫂還能是誰,難道是另一個有夫之婦,又想起他把拽到床上過的天荷往自己屋裡塞,只覺得他雖然沒和自己的大嫂有苟且之事,但也同樣招人痛恨,剛才那巴掌沒白打他。
穆錦麟見她還垂眸沉思,不禁氣道:「你還有哪不明白的?我那晚膝蓋頂著她後背折磨她的時候,蹭了香料在身上,你要是不信,明天可以去東府做客,看看她是不是包著左手。」自認為解釋清楚了,趾高氣揚的說道:「 明白自己錯了吧,還不給爺爺我賠禮道歉!」
「……」暇玉只得低聲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一句誤會就算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咱們新帳舊帳一起算,你把香囊燒了的仇,咱們怎麼算?」
暇玉道:「那香囊的味道特別古代難聞,我戴不慣就燒了。」錦麟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允許了嗎,求子用的你給燒了,你想我斷子絕孫嗎?」
她立即發現了破綻,裝糊塗的問:「不是普通的茱萸香囊嗎,怎麼又是求子用的了?你看你又騙我,光說我冤枉你,這能怪我嗎?你不告訴我什麼是對的,就別怪我會做錯。」
她把自己摘乾淨,責任都推到他身上,斷定他是自作自受。錦麟生生憋了一會,卻沒憋出一句反擊的話,啞巴似的看她。暇玉無辜的眨眼,柔聲道:「以後遇到事情最好和我說真話,省的我擔心胡思亂想。」
錦麟靜默須臾,忽然道:「你誤會我,還有香囊的事情算了,我不計較了。」暇玉欣喜,卻聽他又說:「但你用耳光招呼我,可是大罪,扇你自己兩耳光,咱們扯平。」
暇玉驚訝:「啊?」心說這小心眼的果然沒忘。錦麟這會臉還火辣辣的疼,便去撲她,故意嚇唬她:「你以為呢,還能跑了你了,你敢打我,就得有償還的覺悟,自己不敢動手的話,我幫你。」將她推倒在床上,就要作勢打她,暇玉慌忙閉眼,心想挨他一巴掌,估計腦震盪是跑不了了,但也不後悔,抽他兩下的確解恨,多日的鬱悶一掃而空。
錦麟哪能真打她,但見她嚴防死守準備挨打的樣子,心裡又不痛快了,他什麼時候動過她一下?逗弄的心情煙消雲散,鬆開她坐到一邊生悶氣去了。暇玉被他猛地的推倒在床上,這會摔的骨頭疼,不知他哪根筋又搭錯了,揉著後背坐起來,冷靜了下,心想這廝雖然喜怒無常,但脾氣來的快走的也快,還是得儘量哄著他來,免得再受苦,便湊過去,小聲說:「我知道錯了,能不能別打了?」又抬手去揉他的臉頰:「我叫人去冰室拿冰塊給你敷敷吧。」
他不領情:「哼,我要打你之前,怎麼沒見你這麼殷勤?」
「……」暇玉略微一思,順著他的話頭,半撒嬌的說:「哪有,你才不會打我呢,是不是,錦麟?」
他聽了這話,才側臉看她,哼道:「那你躲什麼?」
暇玉心說不能他問什麼答什麼,得學會引開他的注意力,便跪在床上,一隻胳膊搭在他肩頭,在他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下:「這樣的話,會不會好受點?」
濕潤柔軟的唇貼在火辣辣的臉上,大大緩解了疼痛,他沒料到她竟這麼柔情似水,當即捂著臉,身子向後斜不敢相信的看她。暇玉見他躲開,以為這招也行不通,正要苦惱的再想對策,就見他狼撲過來,指著自己的臉頰,笑道:「好受,好受,快點再親幾下。」也不管暇玉願不願意,就往她唇瓣上貼,順便就勢扒了她衣裳,撇到帳外去了。
打定主意要和她好好溫存,不急一時,慢慢的搓弄她,直把她弄的嬌喘吁吁,似有似無的回應他,下面足夠濕潤承納他了,他才輕推慢送的進去。動了幾下後,就見妻子還是老樣子,羞的用手背蓋住自己的雙眼,當即心中不悅,把她兩條腿抬高,把她的兩隻手拽過來按在她自己的膝蓋上,他則和她十指交叉,既防止了她視而不見又控制了姿勢,不禁開心的問:「看你還往哪躲?」
暇玉扭動著想抽出手,但擺動腰肢正好給了他機會,他就勢頂弄她,還笑:「今天挺心急的麼,我才幾天不回家,你就想成這樣。」
她扭臉不看他:「誰心急誰知道!」
「……」他一默,便不動了:「是啊,是我心急,可我飯還沒吃,沒力氣了。」暇玉當他準備停止了去吃飯,上次半途睡過去一次,這次難道又因為肚子餓再半途而廢一次?正想著,忽然她人被抱起,他則躺下:「你來吧,我餓的沒力氣了。」
沒力氣就去吃飯吧你!暇玉每次都是被動承受的角色,哪做得了這個,竟呆住不會動了。他很好心的扶住她的腰幫助她抬起再落下,教導道:「這樣總會吧。」身體裡的物什還鬥志昂揚,她心知不滿足他這事便沒完,便撐住身子上下□起來,聽他呼吸漸粗後,她就停了下來,伏在他身上『求饒』:「不行了……腰沒勁兒了。」
錦麟知她是故意的,便隨口說:「那算了,就這樣吧……」暇玉覺得哪裡不對,半信半疑的起身,結果剛跪到一旁去,他就坐起來,按住她的身子貼著她從後面進入。暇玉趕緊咬住絲被,不讓自己發出羞澀的聲音,否則的話,他當她喜歡,以後還不變本加厲的搞突然襲擊:「你不是餓的沒力氣了麼?」
她因緊張而下腹收縮將他絞的更緊,他享受這緊緻,押聲回她:「是麼,我怎麼不記得說過……」
她這時亦無心糾纏這個問題,渾身滾燙,腦子也不轉了,過了一會,連聲音都控制不了,低喘輕吟,終於再也承受不住他的貫穿,一道白光閃過腦海,尖喊一聲到了巔峰。他也跟著用力一頂,進到最深處,才放鬆身體。
暇玉將臉埋在被子間,喘息著,這時錦麟湊過來,見手指□她髮絲間摸了下,笑著問:「怎麼出汗了,是疼的麼?」
「……」
見她不說話,他湊過去笑嘻嘻的說:「定是太疼了,要不然你也不能喊。」
暇玉想掐死他,從被子間抬眸看他,然後又把臉埋起來了。
錦麟覺得有趣,晃著她說:「好玉兒,快說話啊,是疼的還是有別的什麼感覺?」剛說完,忽然就見她猛地坐起來,抱起被子往他臉上摔:「你怎麼那麼討厭?」
他本就坐在床邊,被她用被子一推,猝不及防的向後一仰,竟掉了下去。
暇玉嚇的趕緊放下被子:「錦麟----」
他躥上來,惱然道:「我沒在這幾天,你是著什麼魔怔了,還學會動粗了?剛才那兩巴掌不夠,你還來?」
她蹙眉撇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是跟誰學的。」
錦麟聽了,直勾勾的盯著她,恨道:「對了,還有一點,你學會頂嘴了。」
她嘟囔:「哪叫頂嘴,我又不是木頭,難道你喜歡只會說是是是的人嗎?」
「你看你,我剛說一句,你又開始反駁了。」錦麟道:「肯定是我慣的!」
暇玉自覺對他秉性有幾分了解了,便說:「你不總是說疼我麼,敢情讓我多說幾句話就是慣著了?你總問我,你對我好不好,如果這樣就不允許了,那還算好嗎?」
自己以前說過的話,總不能現在一下子推翻。
錦麟覺得哪裡開始不對勁了,竟結巴道:「這,這……」
☆、第三十一章
暇玉瞧他支支吾吾的,不給他細想的機會,直接把話岔開:「晚飯還沒吃呢,我餓了,快穿了衣服讓人布菜吧。」說著,彎腰去撿撇到地上的衣服,這動作露出纖細的小蠻腰,看的他心頭一熱,一把抱過她摟在懷裡,笑道:「我是說過對你好,但你得先聽我的話……」揉搓她胸口的兩團軟雪:銜著她的耳垂。
煩不煩啊,又來?她現在沒這份閒心:「先去吃飯吧,晚上不還有時間麼。」
錦麟聽了,嘿嘿壞笑:「呦,不知羞,都想到晚上去了,你怎麼知道晚上我就在你這兒過?」
「……」不在的話更好。暇玉懶得和他狡辯,只撅嘴嘟囔:「我不管你晚上在哪,但我真的餓了。」
「行行行,你餓了,咱們就吃。」他把衣服撿起來開始穿戴,穿好中衣後,又去套飛魚曳撒,一邊系鸞帶一邊看著妻子挑眉說:「我晚上還真不回來,後悔了吧。」
她後哪門子的悔,暇玉道:「又有任務了,需要離京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問問,你每次一走,指定後院起火。我最近很累,不想被煩心事找上門。」
他坐到她身邊穿靴子:「這幾天我沒回來,一直在忙武芝政的案子,昨天終於有了點小收穫,今晚上趁熱打鐵,審訊那個小老兒。你想我離京,我還走不了呢。」
「武芝政?」她覺得這名字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好像是個很有名氣的人吧?」
他冷笑:「以前的大理寺卿,沽名釣譽的假道學先生。上摺子慷慨陳詞讓皇帝裁撤廠衛,甘願仗節死義,嘖,那就成全他好了。」
大理寺卿,擱到現代社會那就是最高法院院長,結果卻落到錦衣衛手裡讓這幫鷹犬審訊,暇玉道:「他犯了什麼錯?」
「錯?」錦麟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說:「招惹廠衛,這點還不夠嗎?」
「……」惡魔。
他道:「我還是很期待今晚的審訊的,這個老東西恰好和我有點過節,偏落到我手裡了。」說到此,不禁喜形於色,冷笑了幾聲。
帳外的燈燭跳動,間或明暗,將他的眉眼藏在黑暗中,只露出個噙著滲人冷意的笑容,看的暇玉後背發寒,心說這活魔又要出去作惡了,就是不知道他和那個武芝政到底有什麼過節,難道對方上摺子罵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