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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05:32 作者: 素衣渡江
她不想和他做眼神接觸便頭也不抬的只盯著他胸前的飛魚圖案道:「不用賠了有浮香青桐就夠了暖雪也不錯。」
「那怎麼行?」他搖頭:「身邊伺候的人不能少你身體又不好。正好我有個人沒法安置正好安排在你身邊。」仰脖向外喊了聲:「天荷進來見夫人。」
便走進一個身著翠綠交領儒裙的女子她細眉杏目粉唇輕抿淺笑盈盈甜膩膩的向暇玉道:「奴婢天荷見過夫人。」
這樣的尤物哪是做奴婢的料。暇玉冷漠的對錦麟道:「我都說了現在身邊的人夠用了。」
他為難的苦笑:「那可不好辦了我前幾天在鄒公公府飲宴讓她服侍了一晚。見她還算機靈想著帶回來送給你做為賠償你要是不留下。我就得送到別的院裡去那些女人愛爭風吃醋肯定為難她我又捨不得你就把她留下吧不虐待她就行了。」
「……」他上面那堆話句句在挑釁暇玉的容忍底線她輕聲說:「哦原來不是普通的丫鬟還服侍過你……既然是鄒公公家的總得給點面子就留下吧。」嘴上這麼說心裡則想過兩天讓穆錦麟把她升為姨娘弄到後院別的屋子住著去別在這裡礙眼才是。
錦麟見她這麼痛快就把人留下了心裡竟有幾分不快。但臉上卻笑:「我就知道你賢惠不驕不嫉。」在她臉頰上親了下對天荷說:「好好伺候夫人。晚上過來見你們。」便走了待走了幾步忽然想起那寫滿了奇怪符號的紙心想還是拿回去仔細研究的好便重新轉身。這時他看到妻子正拿帕子抹他親過的地方然後微蹙眉頭一臉嫌棄的把那帕子扔到地上去了。
錦麟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被竄起來的火給燒化了姓吳的這是什麼意思?他怎麼就惹到她了至於嫌棄成這樣?!這時跟回來的校尉在外面還他:「大人時辰不早了咱們該回了。」念在沒多餘的時間折騰她他生生把這口惡氣忍了心說那就熬著看誰最先坐不住!衣袖一甩並未驚擾妻子舉步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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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穆錦麟的好處之一是能夠開眼界。她在他書房案頭發現了一塊觀賞石雖然只有三四尺高卻峰巒疊起岩竇分明絲毫沒有浮躁的痕跡拿鎮紙一敲又有金石的聲音她對這塊石頭產生了好奇心翻看書籍找這東西的名稱後來還是書房的小廝告訴她這個清玩的名稱叫英石產自嶺南。還說如果夫人喜歡府里有棄置不用的齋案觀賞石可以搬來讓她挑。於是整個下午她便在蠟石崑山石靈璧石等等各色案頭清玩間消磨掉了。
後來見天色不早才罷了玩賞的心回去正房休息。剛進外間就聽裡面有女子咯咯在笑然後是穆錦麟的調笑聲:「好你個浪蹄子還敢跑?」暇玉聽出笑的女子是天荷這時天荷又嬌滴滴的說:「大人你弄疼奴家了。」
「……」暇玉沒費任何心力就接受這個現狀反正他和自己大嫂媾和的事都做的出來與丫鬟在夫人的上房嬉鬧也很正常。反正剛才聽小廝說庫房裡還有幾件新式筆屏她正想看看於是轉身就走。
這時身後傳來穆錦麟的聲音:「你剛回來又要去哪兒?」
當然是給你們倒地方。她指了下屋外:「鐲子不見了去找找。」錦麟便拽過她的腕子擼開袖子質問她:「那你戴的是什麼?」暇玉不慌不忙的說:「原來沒丟麼我還以為它不見了。」下午把玩那堆觀賞石難免手裡沾了灰便吩咐浮香道:「去打盆溫水來我洗洗手。」
錦麟聽了這話氣的魂魄都飛出去了。上午就見她拿手帕抹自己親過的地方這會他剛握了下她手腕她就受不了了立即叫人打水想洗掉。
「姓吳的我髒就你乾淨?」怒極反笑:「那我今天就看你有多乾淨?」攔腰一抱就把暇玉往床上拖:「咱們新帳舊帳一起算!」忍不了了早就該這麼對她!
暇玉不知自己又如何惹到他了只覺得和他沒道理可講也氣的不行使勁掙扎:「你放開我我怎麼著你了?」
把她往床上一丟沖一旁站著的天荷和其餘的丫鬟道:「都滾出去!」嚇的其他人立即埋起頭溜走了。
他騎在她身上就去扒她衣服:「你挺沉得住氣啊?香囊燒著還順手嗎?用不用爺再給你配個給你燒?不就弄死個丫鬟麼瞧你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我容著你允許你生氣。可你是不是得見好就收?」
暇玉被他壓的出氣沒有進氣多:「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非得這樣?」
「好好說你長記性嗎?繃著個死人臉把伺候過我的天荷弄到你屋裡你都沒所謂的樣子!扎一針不出血的死德性還指望我跟你好好說?」扯開她上身的小襖又去拽她的肚兜:「我想通了香囊燒就燒了那玩意就圖個心裡安慰其實屁用沒有。生孩子還得靠我干你才行!」
戰戰兢兢這麼多天她也受夠了此時亦怒不可遏腦袋一片空白揚手就是一耳光:「穆錦麟你正常點!」
他毫無防備這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臉上聲音清脆悅耳。
兩人皆失神片刻尤其是穆錦麟他自打出生還沒挨過巴掌他爹娘活著那會都說動他一個指頭沒想到成婚了倒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你……」他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議的問:「你敢打我?」
那巴掌甩的結實這會手心還疼她亦呆了但打都打了沒回頭路可走了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或許還有活路便反手又抽了一巴掌。錦麟被剛才那下打的呆了哪料她還敢來也不知躲竟又挨了一下。
這會妥協了就徹底完了暇玉噙著冷笑故作強勢的說:「對打的就是你這個與自己大嫂通jian的傢伙!」
本來挨了兩巴掌生理心理都受了摧殘又被這麼個問題砸過來便茫然反問:「什麼?」
「做了何必不承認呢!」暇玉心裡則開始後怕必須牽制住他的注意力讓他糾結剛才那兩巴掌自己就完了:「你重陽節第二天回來衣服上沾了大嫂的香味自己都沒發覺吧。」
他懂了原來她以為自己和張氏有一腿先是愕然接著露出一副倒胃口的表情說:「我和她?怎麼可能?你就憑香味這點就斷定我和她有關係?」
很好他在糾結這件事。暇玉心裡祈禱他快點把那兩巴掌忘掉:「難道不能嗎?那味道可不是一碰一擦就能染上的沒長期接觸怎麼沾的上?」
弄了半天她是因為這個鬧脾氣錦麟又好氣又好笑:「你跟我耍脾氣是以為我和別人有私情?」捧起她的臉揉了揉:「你個笨蛋就會胡思亂想。」
暇玉並不相信他的否認:「難道不是?」
錦麟伏在她胸口哈哈笑道:「當然不是我怎麼會看上那母狗你聽我說……」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臉上的痛感便突顯出來了這會臉上火辣辣的倒是提醒了他。
不對啊她居然這麼誤會他難道他在她心目中他是個能做出這等下作事情的人?
他便又惱了抬起一雙怒火熊熊的眼眸:「我在你心裡就是這種不知廉恥的小人?」
暇玉亦不給他留情面:「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不解釋?」
「……」他雙眉倒豎惡狠狠的說:「爺偏不解釋!憑什麼跟你解釋?!」
暇玉心裡直嘖嘴不屑看他就知道他解釋不了。這眼神被他捕了正著心口又被戳了下鬱悶了好一會終於壓下怒火哼道:「行我就原原本本說給你聽。」
「其實不必勉強不想說就算了。」
「……」他好不易打算賞給她真相聽她竟然還不想聽了這不是要憋死他麼。從她身上下來把她拽著坐起來凶道:「告訴你你今天不想聽還不行呢!叫你誤會老子等聽明白了知道冤枉我了給我好好悔罪!」說話急了嘴角疼的厲害他便捉過她的手往自己臉上貼:「愣著幹什麼快給爺揉揉你竟然跟我動手你是作死啊吳暇玉……哎呦你給我輕點!」
☆、第三十章
他讓她給他揉臉,嘴上直嚷著:「你倒是輕點!你當我是鐵打的?」
「還不是你自己沒輕沒重的?」暇玉辯解:「你這麼拽著我,我根本控制不了力道。」
說來說去還怪他了?錦麟甩開她的手,把臉湊過去,哼道:「愣著幹什麼?輕點給我揉著!」暇玉心裡叫苦,但也依著他了,上手輕輕的給他撫了撫臉頰:「你不是要跟我解釋麼,說吧。」
錦麟皺眉道:「我是為了讓你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才說的,不是為了別的!」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她洗耳恭聽。他冷哼了下做為開場,才道:「既然你知道我見過大嫂了,沒必要瞞著了,就跟你說了吧。那天你走了,半夜的時候大嫂來爬床,我把她收拾了!」
暇玉眯起眼睛,略微一思,側頭問他:「收拾?是你常跟我說的那個意思嗎?」她記得清楚,他每次離家,都要半威脅半調笑的說,看爺晚上回來怎麼收拾你,收拾二字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當即一拍床板:「你成心找茬是不是?當然不是!我把她手掌心刺穿了,還挑斷了幾根手指筋。因為清泉寺那事是她做的。」
她聽了,茫然的反問:「可是你對我說,清泉寺的案子是你在外面招惹的仇人嗎,你不記得了嗎?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錦麟這才發現事情出現了矛盾之處,也頗頭疼:「那天早上的話,我是糊弄你的,綠影就是張氏收買了的。」
暇玉很認真的問:「既然是大嫂做的,你為什麼瞞著我?」難道是怕自己知道東府大少奶奶的真面目,傷心難過?不該啊,他應該很不得自己和他一心一意的憎恨那邊才對。
他被她盯的手足無措,心說這事就該一開始說明白了,要不然也不會落的現在這般被動。這也怪他,那天天氣太冷,嗅覺不那麼靈敏,沒發現身上沾的香味,才被她揪住了把柄。話說到這份上了,索性都說了,他便哼道:「姓張的獨守空房寂寞難耐,總尋思勾搭我,我一直不理他,誰知道她得了失心瘋,怨恨上你了。想出那毒計害你!就是這樣,沒有問的了吧!」
哪能沒問的,她問題一籮筐呢:「……她勾引不了你,害我有什麼用,就算我被算計了,還有閻姨娘到小十二那麼多得你歡心的,怎麼輪也輪不到她啊。」
錦麟哪知道張氏心裡怎麼想的,一橫眼:「大概那瘋婆子以為我最得意你罷!」
她嘀咕:「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