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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05:32 作者: 素衣渡江
    她霧眼朦朧的說:「還不是我把你找回來的……」和一開始的謊言來個首尾照應。

    眼淚點到為止,多了就不值錢了。她適時收住淚水,抱住他,把側臉貼到他胸口,喃喃的說:「錦麟,我會做個好妻子,我不想你生氣……」

    新婚嬌妻的這般懇求的軟言細語,饒是錦麟也不免在心底生出柔情,這會只想抱著這懷中的溫香軟玉不放手。

    ……

    兩人都累了一天,此時一個哭的累了,一個鬧的累了,也不知是誰靠著誰先睡過去了。等錦麟睜眼,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昨晚太累把她放過了,今早把人逮住狠狠的親昵了一番,才起身穿衣,神清氣慡的去了衛所當職。

    在他離開一個月內積攢的精氣神轉眼就被耗光,加上昨天落水有些著涼,她便傳話下去免了今天的請安,各院好好休息。至於秋煙居那幾位,讓府里大夫問診,如果不燒不疼了,就把人放出來自由活動罷。

    接來下幾天,他當真如自己說,晚去早退,好好陪她。她便也虛情假意的逢迎,努力維持新婚燕爾的甜蜜。三姨娘的事情之後,各院子都老實了不少,至少老爺在家的時候,不敢鬧事。

    這日,錦麟又早退回家,自那晚之後,他越發看暇玉順眼,恨不能掛在心尖上疼。一問人去哪了,丫鬟說是去了尋梅堂,便換了衣服過去找她。

    舉目望去,見她躺在尋梅堂小廳前的貴妃榻上,身上蓋了件紅緞斗篷,側臥著身子睡的正酣。侍女們本想叫醒她,但他擺擺手,讓她們全部下去了。

    暇玉在後院賞花累了,便叫人搬了貴妃榻過來躺下休息,不想竟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覺得嘴唇上濕漉漉的,有什麼東西撬開自己的牙齒鑽了進來。

    她嚇了一跳,趕緊睜眼,正對上錦麟閃著壞笑的眸子。

    「我怎麼在這裡睡著了……」她想撐坐起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才。」回答的言簡意賅,但手上已經不規矩的摸進她的衣衫內,又很順利的從褻衣的衣fèng內探索了進去。她忙按住他的手,避免因為他的撫摸而衣衫大開的局面。可哪裡按的住,他乾脆直接按抓她的腰,將她重新推倒在榻上,用膝蓋頂開她的兩條腿,合身壓上去。

    吮著她櫻唇,笑著問:「不想我?」

    每次他這麼問,准沒好事。她心虛的說「想……當然想。」錦麟甜甜一笑:「我就知道。」說著摸進她裙底去脫她的褲子。

    她這才意識到,他是打算在這親熱,這還了得?!暇玉臉皮薄,心說要是被人撞倒,她這位夫人的威信便不用樹了,就算是做妾也不能這般沒規矩和男人光天化日在院子裡親熱。

    「不行!不能在這!會被人看到!」

    錦麟哪顧得了這麼多,啄了她的唇,安慰道:「沒我命令,誰敢過來?」暇玉是鐵了心的不配合:「萬一呢,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被人知道了,我還有什麼臉見人?」

    他一聽,賭氣的說:「怎麼著?爺疼你還錯了?」

    暇玉當他生氣沒了興致,乾脆直說:「反正不該在這兒。」

    錦麟居高臨下的看她,暇玉此時反倒不怕了,錯的又不是她。

    見她眼底抗爭的意味愈濃,他道了聲:「我就錯了,你怎麼樣?」便把她裙子撩掀到她胸前,單手扣住她兩個手腕,令一隻手去退她的褲子。她豈能讓他如願,就算徒勞,仍然擺弄腰肢抵抗:「你別這樣!快放開我!」

    「喊吧,我一會還怕你不喊呢!你若是不喊,就是我疼你還不夠,咱們就做到你喊了叫了滿意了為止!」

    聽他說的yín詞浪語,暇玉羞憤難當:「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侍妾,你是不是該給我一些尊重?」

    事已至此,沒有退路,他高聲道:「尊重?你要的東西還真不少,那我要的東西,你給嗎?」一下把她褻褲退下來。

    暇玉只覺得□一陣涼意,知道事情沒法挽回了,氣到極致反倒淡定了,索性躺在榻上,心說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雙眼一閉,節省體力讓那這混蛋儘早完事才是該做的。

    錦麟見她妥協了,心底閃過一絲快意,須臾又覺得幾分失落,銜著她的耳垂,喃喃的說:「誰叫你閉眼的?」暇玉只做耳旁風,仍舊死死閉著眼睛。

    「行!你想看還沒得看!」他把斗篷蓋到她臉上,抬起她的腿就要行事,忽然間起了壞心,反倒不急著進入了而是磨蹭著她柔軟的外緣,只弄的暇玉又恐懼又難捱,身子陣陣戰慄。偏這時,錦麟掀開她頭上蓋的斗篷,在她身下摸了一下,然後把濡濕的粘液揩在她臉上,在她耳畔笑道:「呦,不願意的話,這些水哪來的?」

    暇玉又羞又怒:「你,你真是太討人厭了!」他則呵呵笑道:「呦,你不是不願意看麼?怎麼睜眼了?沒關係,我不介意,你要願意看,咱們就看。」說著,抬起她兩條腿壓向她肩頭,一用力便進入她體內:「這樣看得見麼?」這瞬間她身子一陣瑟縮,讓他體會到她的緊緻狹窄,快慰的低吟了聲,伏在她耳畔笑道:「……你是打算要我的命啊,也好,今天就死在你身上算了。」

    暇玉只恨自己現在不能五感頓失,而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他在對自己做什麼。他的手在她胸前搓弄,她便得了空隙,咬住指節不讓自己瀉出一點聲息,就怕院子裡沒走散的丫鬟聽到。他卻不在乎這些,依由著性子和她歡好。

    漸漸的,異樣的感覺湧來,蘇麻感越聚越多,從下腹直席捲到四肢百骸,她忽然害怕了,怕自己真的把持不住,丟了魂魄喚出羞人的聲響,便死死咬住牙關強忍著。但她的異樣和小心思哪瞞的住他,專門撩撥她,終於她身子一陣痙攣,腦子化了一般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緊緊封住她的唇,把她的呻吟全部封堵了回去。

    他抽身出來,親了她一下:「這不是挺好的麼。」

    心裡委屈,想哭又想罵,這王八蛋把自己當什麼人了,在他眼裡自己和邀寵承歡的侍妾沒有區別。不,是她自視甚高了,覺得自己是妻子而與眾不同,其實還不都一樣。

    在這廝眼裡,女人只有他喜歡的和不喜歡的,其餘的統統一樣。那天晚上哭著跟他強調的東西,他是一個字沒聽進去。

    錦麟知道她生氣了,便湊過去笑嘻嘻的說:「這臉皮薄的,快讓我看看,紅成什麼樣了。」 暇玉只恨他盡興了不滾蛋,瞭了他一眼,冷淡的說:「就是累了,懶得說話,想再躺會。」

    他哦了一聲,下床到屋外掐了朵白色的木芙蓉回來,塞她手裡:「行了,行了,就當是我欺負你了,給你陪個不是,快笑笑。你不是說不惹我生氣嗎,你再不笑,我要生氣了。」

    「……」

    他今天心情好,還是哄,她不拿花,他就把它別在她髮髻上:「瞧,多漂亮。」

    她把花摘下來扔到榻下:「不覺得漂亮!」

    錦麟被氣的眼前一黑,心說這就是慣的,蹬鼻子上臉了!但畢竟有錯在先,靜默半晌,吐納了幾口氣,覺得心情舒暢了,才涎著臉拱過去,晃著她笑道:「多大點事兒啊,值得你這樣麼。」

    暇玉聽到他的聲音打心眼裡煩,便向脖頸後胡亂去抓斗篷,想蓋住臉。突然就聽他嘶的一下,倒抽了口冷氣。她回眸看了眼,見他顴骨上赫然掛著兩道血痕,不用說,是她剛才抓的。

    他碰了下傷,氣的瞪眼:「你!」

    暇玉自知闖禍,趕緊坐起來:「我不知道你靠過來了,我這就給你吹吹,皮外傷而已,不打緊。」

    他惱了:「這傷一看就是女人抓的,明天叫我怎麼見人?走出門不夠別人笑話的!」

    ☆、再起禍端

    錦麟用手捂著右臉頰的血痕,黑著臉往上房走,暇玉邁著小碎步氣喘吁吁的跟在後面:「……不行的話,你明天去衛所的時候抱只貓,就說是貓抓的……」沒等說完,他表情陰鬱的回頭,瞪了她一眼,沒說話,繼續氣沖沖的往前走。

    這時闌信打前面來,早就貓著腰等著跟老爺匯報事情,但這會錦麟鬧心的緊,什麼都不想聽,不等闌信開口,穆錦麟便道:「你去找塊青磚來給我!」

    闌信一怔,但不敢問,乖乖的下去了。

    暇玉嘀咕他要青磚做什麼,難不成要拍自己?不能吧……等闌信取來青磚送到上房,錦麟從梳妝檯上拿了鏡子在手,另一手拿了青磚,她才猜到他要做什麼。

    「你想用磚把臉蹭出一片傷來遮蓋抓痕?不至於吧……」

    「當然至於,你不知道我每天見的都是什麼人嗎?」

    錦麟把青磚在地上摔成碎塊,撿起一塊合適的在手,就準備用粗糙的磚面蹭臉。

    掩蓋樹葉最好的地方是森林,遮蓋傷口的最好辦法是創造出新的傷口。

    「沒別的辦法嗎?別衝動!」

    他瞪眼:「你說說,你有什麼辦法?蒙面嗎?」見她不答,哼了聲,二話不說,把磚面貼著皮膚,使勁按住,然後在顴骨的皮膚上快速蹭了下。

    等他丟開青磚,暇玉就見他顴骨處少了大概兩塊指甲大小的皮膚,紅赤赤滾著血珠,而之前的抓痕真的看不出來了。

    她抽出手帕趕緊給擦著傷口邊緣的塵土,一邊小口呵氣吹一邊說:「一會上些藥,很快就能結痂了。」錦麟一把奪過她的帕子,自個胡亂蘸了蘸傷口,把帕子丟掉:「不用上藥,就這樣好了,若是有人問,就說是騎馬跌下來,擦傷的。」

    「……」她小聲說:「還是擦點藥吧……」

    「都說不用了。」

    這時丫鬟們進來將一地碎磚塊和磚沫打掃乾淨,大氣不敢出的退了出去。獨留穆錦麟杵著下巴和暇玉。她頂著他的視線,不敢抬頭,過了很久,才重新找到話題:「晚上你想吃點什麼?」

    他盯著她,一挑眉:「你!」

    暇玉心說這次是完了,誰叫自己不占理呢。她醞釀了下淚水,咬著嘴唇緩緩抬眸:「……都隨你,只要你能覺得好受點……」

    他一怔,接著扣住她的手腕,迫近她:「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她忍不住向後縮,道:「老爺,您的傷口又流血了,真的不要叫大夫來嗎?」終於老天開眼,這時就聽闌信來外面稟告:「老爺,李小爺來了,等了有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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