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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05:32 作者: 素衣渡江
暇玉被他突然而來的親吻嚇了一跳,連呼吸都忘了,待親熱過後,她憋的雙頰緋紅。穆錦麟自然當她是沒做過這樣的事,更覺得她可愛,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吃到肚裡去。想到這,立即摘了她的鳳冠,將人按在床上去脫她的衣衫,暇玉原本的設想是雙眼一閉由他來,但是猛地想起合衾酒還喝,便想坐起來:「合衾酒,還,還沒喝呢……」經她一說,他才想起這回事來,放開被他扒的差不多的妻子,回身取了酒壺來,先飲了一口,又含了一口爬到她跟前,托起她的後腦嘴對嘴的餵給她,然後笑的眼睛眯成一條fèng的問:「咱們這算喝完了吧?」
穿越之前,她也是沒經人事的姑娘,如今赤條條的躺在男人身下,她本能的還是緊張害怕,指尖的痙攣了一般的蘇麻,她閉上眼睛咬住指節,只求他能顧及她一些不要弄的她太疼。見她緊張備戰的模樣,他忍不住在她耳邊笑道:「別怕,又不是上刑。」
暇玉如今只能寄希望於他:「……能輕點兒麼……」。軟綿綿帶著幾分求饒的語氣聽的他心神蕩漾,心甘情願的顧及她的感受,慢慢的將她這塊未經世事的身體捂熱了,不那麼乾澀了才進入,但進去後的事情就不那麼好控制了,興致上來也不管妻子的感受了,在她身上心滿意足到短暫失神才停下,這方才想起身下的人來,抬起她遮掩的手背,見她雙目迷濛有幾分哀怨的看他,他明知故問的笑:「玉兒,怎麼了?」
暇玉被他只顧自己沒輕沒重的行為弄的□撕裂般的疼,這時聽他還有臉這般問,心裡直想罵你他娘的剛才怎麼和我保證的?但話到嘴邊,理智還在,只霧眼蒙蒙嗔怪了一句:「……騙子!」此話一出,她不知這話擊中他哪根筋兒了,她身體裡的東西再次脹大,他則喘著粗氣,在她耳邊啞聲道:「我娘子生氣了,這怎麼好?那再來一次吧,讓你知道其中的好……」說著便開始動作。
暇玉死的心都有了,嫁了這麼個如狼似虎的丈夫,這一夜有的熬了。
☆、新婦拜客
穆錦麟是折騰的她到盡興為止,只是苦了暇玉身子弱,好不易積存的精氣神都被他折騰光了,一番雲雨下來,哼哼唧唧的抱怨,不再由著他了。穆錦麟一天下來,又是迎親又是陪客亦累了,搶樓著暇玉睡了。這可苦了她了,冷不丁身邊多了個人,睡不安穩,生生煎熬了一會,以為他睡實了,側身想逃到一邊,結果被他扣住腰又給搬了回來。如此心煩意亂的直到天光大亮,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邊傳來穆錦麟的聲音:「玉兒,快起來,咱們該去東府給太夫人和叔父請安。」
她登時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新婦睡過頭是要被挑理的,她可不想第一天入門就這麼被動。而這時穆錦麟已經穿戴好了,坐在床沿邊上笑著看她。暇玉可沒他這好心情,心裡埋怨開去,他自己倒是穿戴妥當了,弄的她這麼被動。
「我,我不記得請安……對不起……」暇玉誠心道歉:「我這就穿衣裳,你等等我。」穆錦麟攬過她的肩頭親了下,笑道;「我又沒和說過去東府請安的事兒,你當然不記得了。」
「……」暇玉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心裡安慰自己,這點小事不要計較,他沒告訴你便沒告訴麼,現在說也不晚。這時她忽然看到屋內除了他們兩人外,還在外間的幔帳邊站著四個人,分別是自家的丫鬟浮香綠影和另外兩個年紀相仿的丫頭。
「你們過來伺候夫人起床。」穆錦麟一招手喚來那四個人,對妻子介紹道:「你帶的丫鬟雖然用著順手,但這家裡的好些東西她們不清楚,暖雪和青桐這倆丫頭還算機靈,先給你用著。」他剛說完,暖雪和青桐便齊聲道:「奴婢給夫人請安。」
「也好。浮香和綠影,你們兩個有什麼不懂的便問她們。」暇玉心裡默念,吊眼梢的是暖雪,嘴邊有痣的是青桐。認下這倆丫鬟,暇玉便由她們伺候著開始梳洗打扮。見新房內的梳妝檯上有玉華花粉和畫眉石和其他的妝奩物什,她自娘家帶來的還不及穆家給齊全。她挑挑眉,心說不愧家中女人多,準備的真細緻。
「太夫人和叔父叫咱們幾點過去?我是不是得快點?」暇玉從鏡子裡看到他無所事事的靠在床屏上翻一本冊子,便問了句。他頭也不抬的說:「幾點他們不都得等著。」暇玉道:「還是不要遲了,哪能叫長輩等。」他這回抬頭了,將冊子往床上一甩,冷笑道:「我都不急,他們急什麼。」
話不投機半句多,暇玉只恨自己多嘴問他。她便坐定讓暖雪和青桐兩個丫鬟給她仔細的裝扮。如此不知耗費了多少光景,總算能出門了,她便跟著他向所謂的東府走去。一邊走穆錦麟一邊跟她介紹:「咱們住的這院離連通東西兩府的門很近,沒辦法,誰叫當初就這麼建的呢。你要是心煩,以後重新封死就是了。」暇玉這次學乖了,知他和東府的叔父關係不好,便憂愁的說:「剛成婚就封死總不大好,還是等等吧。」穆錦麟回眸看她:「我也是這麼想的。」
出了正房坐在的院子,便有兩頂轎子停在門口,穆錦麟親自給她掀開帘子,笑道:「一會見了太夫人,她說什麼,你左耳進右耳出就行了。」長輩說的話是這麼隨意拋在腦後的嗎?他滿身的反骨,壓根誰都不放在眼中。跟他比起來,她似乎才是古人。暇玉坐進去,由轎夫抬著向東府而去。
從連通東西兩府的西門進去,便能聽到有人輕喊:「西苑的二少爺和新婦來拜見太夫人和老爺了,轎子已經進了太乙竹園了!」於是暇玉知道了她現在的位置,轎子走了好一會,才停下,這次撩開轎簾的是個眉目如畫的小丫鬟,笑容可掬的說:「奴婢紅翡見過二奶奶,二奶奶萬安。太夫人見你們遲遲不來,便叫奴婢過來接應二少爺和二奶奶您。」
這位大概是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暇玉便也露出個暖人心的微笑:「有勞姑娘了。」紅翡一怔,心裡不禁道這位二少奶奶似乎和麟二爺不大一樣呢。但嘴上可不敢泄露半句,忙道:「二少奶奶這麼說可折煞奴婢了。」
這時就聽穆錦麟道:「來接人罷了,你哪那麼多廢話!」說的紅翡忙不迭的請罪:「奴婢知錯了,二爺恕罪。」穆錦麟看這樣子懶得和她計較:「好了,帶我們去見老祖宗吧。」那紅翡再不敢多說半句話,默默的在前帶路。暇玉忍不住以別樣的目光看了丈夫一眼,他就不能假裝樂樂呵呵的來請安嗎?哪怕不願意,但面上總得過的去罷。
因為轎子停的地方離正房很近了,於是沒走幾步路便進了一個院子。走到門口時,紅翡先進去稟告,接著打裡面掀開帘子讓兩位新人進去。這時暇玉就見穆錦麟跟瞬間登仙似的開心,眨眼間的功夫笑的跟吃蜜一樣甜,率先走了進去。
廳堂內烏泱泱站著十數人,當然最顯眼的是在最上座坐著一位老婦人,想是地位最尊貴,她看得出養尊處優保養極好,一見穆錦麟馬上又氣又心疼的說:「你這孩子,娶了媳婦才記得我這個祖母!還知道新婚第一天來請安!」穆錦麟似是沒聽到祖母說什麼,只笑著對暇玉道:「這便是老祖宗,你這做孫媳婦兒的快些敬茶罷。」
這時旁邊的一丫鬟遞上清茶一盞,又一丫鬟在地上放了薄墊,她趕緊接了茶下跪雙手奉上:「老祖宗,您請用茶。」太夫人顯然對突然蹦出來的孫媳婦缺少認可,但眼下也只能接了茶:「唉----錦麟你滿意就好,我這個老太婆能說什麼呢?」
坐在太夫人右下座的一個中年男子此時開了口:「賢侄,昨天叔父有事,沒去參加你的婚事,你不會怪叔父吧。」穆錦麟笑道;「小侄怎麼會怪您呢,叔父為國操勞,小侄的事哪能勞您掛在心上。暇玉,快給叔父大人奉茶。」
暇玉便從太夫人面前起身,轉身跪到梁安侯穆燁松面前再次奉茶:「叔父在上,請用茶。」穆燁松繃著嘴角,問暇玉:「你是太醫院六品太醫吳敬仁的女兒吧。」
暇玉如實回道:「回您的話,侄媳的父親正是太醫院吳太醫不假。」故意說出幾品來,是在揶揄她出身不高麼?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她趕緊打消了,自己確實出身不高,做侯爵的侄媳婦難怪人家要挑理。梁安侯聽了,皮笑肉不笑的說:「就像老祖宗說的,只要錦麟滿意,我這個做叔父的有些話就不便說了。」接過暇玉奉上的茶,並不喝只放在了一旁。
此時暇玉看了眼坐在梁安侯對面的夫人和分列在兩側的那些個穆錦麟的堂兄堂妹們,不禁咽了下口水,這得認識到什麼時候?打地上起來,她便又給叔母敬茶,叔母錢氏的看得出唯叔父馬首是瞻,只學了丈夫的模樣笑笑並不喝那杯茶。
三個長輩都拜見完了,穆錦麟把她扶起來,彎身給她揉膝:「跪疼了麼?」暇玉趕緊攔住他,低聲道:「快別這樣!大家在看呢!」他才做恍然大悟的說:「對了,還有人沒認識呢。」拉著妻子的衣袖來到站列的年輕人面前,挨個介紹。暇玉一直懷疑自己有臉盲症,今天可算證實了,五六個人介紹下來,她只記住有個看起來也病怏怏的三男穆靜宸,他年歲和穆錦麟相差無幾,但穆靜宸看起來更穩重老成。
「請帖都發給你了,你怎麼沒來吃我的喜酒?」昨天他可派人找了他好幾次。
靜宸神色晦暗,想了想才說:「哥哥見諒,我最近身體不大舒服,昨天實在病的起身不得,才沒去喝你的喜酒。」
「既然病了,我哪會怪你。」錦麟笑道:「心病得靜養。」靜宸按捺憋住一口惡氣,嗯了聲點點頭。
太夫人等他們認識完了道:「錦麟,你好不易來一次,和你媳婦留下用早飯罷,飯菜早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這對新人了。」錦麟想都沒想就答道:「不了,我總共只有幾天假期,家中還有好些事要辦,就不多留了。改日我得空了,再帶暇玉過來給您請安。」說罷,朝梁安侯夫婦拱了拱手:「侄兒告辭。諸位兄弟留步,不必相送。」
暇玉跟著丈夫走出大廳,忽然聽到身後有個小女孩兒說:「哎,西府的二奶奶好像在哪裡見過。」
難道她長了張大眾臉?
穆錦麟聽了,臉色一變,待出了門就問她:「這裡有你覺得眼熟的人嗎?」暇玉蹙眉搖頭:「……怎麼會呢,我現在還不大能分清他們誰是誰。」他高興的笑道:「我們回家,還有其他人給你認識。」牽起妻子的手,去坐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