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心虛

    在家休息了幾天後，夏雨瑤終於待不住了，開始跟著凌墨寒一起到公司上班，只是，當凌墨寒的車子準備到達凌氏集團的時候，夏雨瑤卻道：「你將車子靠邊，讓我下來。」

    凌墨寒挑眉：「你為什麼要下來？還沒到公司呢。」

    夏雨瑤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道：「等會會被別人看到。」

    凌墨寒好笑：「凌太太，我們的婚訊，馬上就要公布出去了，你還怕被人看到啊？早晚都會被看到的，現在只不過是提前了而已。」

    夏雨瑤俏臉微紅：「我還是想按照正常的程序，先去人事部報到。」

    凌墨寒搖頭失笑：「凌太太，你太多此一舉了，我恨不得向全公司的人宣布，你是我凌墨寒的老婆，你還想要遮遮掩掩，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容易引起人們的非議麼？倒不如光明正大地走進去，讓他們認清你的身份，這樣也省得他們欺負你。」

    夏雨瑤無語：「凌總，難道你們公司的員工都很愛欺負人麼？」

    凌墨寒道：「他們愛不愛欺負人我不管，但是你是我老婆，第一次出現在公司，我總得給他們下馬威，省得他們眼睛沒擦亮，惹了事。」

    夏雨瑤無語了，記得之前，凌墨寒還答應她，在公司暫不公開她的身份的，但是自從他們的婚期定了以後，他就改變注意了。

    不過再過不久，他們就要舉行婚禮了，到時候全公司的人，都會知道她是凌墨寒的老婆，現在想來，他這麼做也對，這麼想著，她也就由著她去了。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凌墨寒說的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是這樣子的。

    因為，他特意將車子停在公司門口，讓保安幫他將車子停到地下停車場去，然後就攬著她的腰，大搖大擺的走進公司。

    夏雨瑤彆扭得好幾次都想掙脫他的手，可是他卻摟得緊緊的，根本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夏雨瑤瞅著他，無奈地道：「一定要這樣麼？」

    他點頭：「當然，我要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有多愛你。」

    夏雨瑤好笑：「凌總，咱們不能低調點麼？」

    凌墨寒搖搖頭：「我現在已經很低調了，要不是為了配合你的低調，我早就在報社發一則公告，通告全T市人們，我凌墨寒和夏雨瑤已經結為夫妻。」

    夏雨瑤：「……」

    當凌墨寒攬著夏雨瑤的腰走進公司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正在接電話的前台小姐直接忘記了接話，只是拿著聽筒，愣愣的看著凌墨寒和夏雨瑤；看守電梯的保安保持一個呆愣的姿勢站在，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準備乘坐電梯的員工們，忘記了摁下自己要到達的樓層……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

    凌墨寒放開夏雨瑤，改為拉著她的手，然後走到前台面前，淡淡地道：「這是我太太，以後，她說的話，代表我的意思。」

    「啊……哦……」前台呆愣了半天，半晌才緩過神來，天啊，好霸氣啊，以後她說的話，代表我的意思，凌總到底是有多愛他的老婆啊，竟然給她這麼大的權利？

    夏雨瑤也驚呆了，沒想到凌墨寒竟然會這麼說話，她整個人都傻了，我的天，她說的話，能代表他的意思麼？這樣會不會太過了？

    凌墨寒不理會呆愣的前台，拉著夏雨瑤，就朝他的專屬電梯走去，來到辦公室，他直接讓人事部部長到他的辦公室來。

    人事部長看到夏雨瑤的時候，也驚呆了，總裁怎麼突然帶了一個女人來公司？凌墨寒依然不理會他呆愣的表情，淡淡的道：「從今以後，夏小姐就是我的專屬秘書了，她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我太太，以後，你可以叫她凌太太，你可以下去工作了。」

    凌墨寒說完這句話，就把人事部部長打發了，人事部長直到走進電梯，才回過神來想，想著總裁怎麼會把自己的老婆放在身邊工作呢？難道不知道這樣不利於自己出去應酬麼？現在的男人，哪個出去不會逢場作戲一下？帶著老婆在身邊，這樣真的方便？

    可惜，人家凌總根本不會在乎他的想法，只是霸氣側漏的告訴所有人，夏雨瑤是他的太太，還是他的專屬秘書。

    「凌總，你這樣真的不好，知道麼？現在整個公司的人，應該都認為我是一個花瓶。」夏雨瑤真是無語了。

    凌墨寒笑：「你是不是花瓶，跟他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因為，用的人是我。」

    夏雨瑤俏臉直接就紅了，看看他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用的是我？她瞪著他：「你就不能正經點？一大早就將全公司的人狠狠雷了一遍，還讓不讓人好好工作了？」

    凌墨寒輕笑：「很雷人麼？我覺得很好，突然冒出一個老婆來，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夏雨瑤大囧，天，還成就感呢，她都被他這陣勢嚇到了。

    凌墨寒將夏雨瑤攬進懷裡，柔聲道：「我這裡沒有女秘書，很多工作都是寧棋負責，現在你來了剛好，這段時間，先讓寧棋帶著你，你熟悉整個流程後，應該就會上手了。而且你這些年一直都是在做秘書，應該上手很快的。」

    夏雨瑤笑道：「我雖然一直都在做秘書，可是盛業集團跟凌氏集團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了，我還得加強學習才行。」

    「沒事，有寧棋在，你可以慢慢來，慢慢適應，別累著自己。」

    「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還擔心自己做得不好，到時候被你嫌棄了。」

    「我怎麼會嫌棄你，就算你什麼都不做，只是坐在我身邊，我都很滿足了。」

    夏雨瑤無語：「要是那樣，我就真的成花瓶了。」

    「我的女人，肯定不會差了，放心去做吧，我叫寧棋進來，讓他帶你。」凌墨寒說著，放開夏雨瑤，就摁下內線電話。

    不多時，寧棋就進來了，他看到夏雨瑤，連忙打招呼：「少奶奶好。」寧棋應該算是凌氏集團裡面最淡定的一個了，畢竟，作為凌墨寒的助理，他知道的還挺多的，他一早就知道夏雨瑤是凌墨寒的老婆了。

    夏雨瑤微笑著點頭：「寧助理你好。」

    凌墨寒道：「從今天開始，我老婆就是你下屬，你帶著她好好做事。」

    寧棋驚愕得瞪大眼睛：「少爺，您沒開玩笑吧？」天啊，讓他帶著少奶奶做事，壓力山大的好吧？

    凌墨寒挑眉：「怎麼？看不起我老婆？」

    「沒有，絕對沒有，我只是受寵若驚。」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看不起總裁夫人呀。

    「那就行了，好了，帶著她去做事吧，多給點耐心。」凌墨寒揮了揮手。

    「是，少奶奶，請隨我來。」

    「寧助理辛苦了。」夏雨瑤笑笑，跟著寧棋，走出凌墨寒的辦公室。

    夏雨瑤的工作，就這麼定下來了，第一天上班，一切都還有點陌生的，不過，好在他有好幾年工作經驗，這些工作，倒是難不倒她，不過，她還是被寧棋的工作量震撼到了，這工作量，簡直是她以前的好幾倍。

    他得需要多高的工作效率，才能完成這些工作啊？果然，大公司的總裁助理不好當啊，寧棋是凌墨寒的助理，而且同時也兼做秘書的工作的，簡直太能幹了。

    寧棋看夏雨瑤看他的眼神，滿滿的都是佩服，不禁打趣道：「少奶奶，你可別用那種眼神看我，要是唄總裁看到，他會拔了我一層皮的，其實我的工作效率都是被總裁訓練出來的，不提高效率，根本跟不上他的進度。」

    夏雨瑤聽了寧棋的話，不禁看了一眼凌墨寒緊閉的辦公室一眼，早該知道他很能幹，沒想到，他比自己想像到的還要厲害。

    忙碌的時候，時間就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一個上午就過去了，夏雨瑤還在整理文件，凌墨寒卻突然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總裁，您有什麼吩咐麼？」夏雨瑤連忙迎上去，語氣很職業化。

    凌墨寒好笑：「夏秘書，現在已經到午休時間了，請你陪我吃飯去。」

    夏雨瑤看了看表：「哎呀，都十二點多了。」

    凌墨寒拉著她就要朝電梯走去，夏雨瑤叫到：「我們去吃飯，應該叫上寧助理呀，寧助理也沒吃呢。」

    凌墨寒扭頭，掃了寧棋一眼，寧棋連忙呵呵笑道：「少奶奶，不用了，我自己已經叫了外賣，你們去吃吧。」他哪有勇氣當他們的電燈泡啊？瞧瞧凌總那眼神，要是他敢跟著一起去，他估計直接用眼神將他凌遲致死。

    凌墨寒滿意的攬著嬌妻，走進電梯。

    夏雨瑤以為凌墨寒會帶著她在公司附近吃飯的，沒想到，他竟然將她帶到地下停場，將車子開了出去，而且去的地方，還不算近，開車都用去半個小時。

    「為什麼我們要來那麼遠的地方吃？」夏雨瑤好奇的問道。

    凌墨寒回給她兩個字：「清淨。」

    「清淨？在公司附近吃飯不清淨麼？」夏雨瑤不解。

    「要是在公司附近吃，那些人肯定也會去哪裡吃飯的。」凌墨寒很了解他的員工，為了多看他們一眼，他們一定會尾隨他們，跟他們在同一個餐廳吃飯，他可沒興趣讓他們看，他只要讓他們知道夏雨瑤是他老婆就行了。

    夏雨瑤無語：「既然你知道讓他們知道了會很麻煩，今天早上還那麼高調？」

    「高調是一回事，喜歡清靜又是另一回事，讓他們知道你是我老婆，跟我喜歡清靜沒有多大關聯。」

    夏雨瑤：「……」

    距離公司遠一點的餐廳，人也少一些，不過沒有提前預約，包廂卻是沒有了，他們只能坐在大廳里，夏雨瑤倒是不在意，不過是吃個午飯而已，而且他們只有兩個人，在大廳里吃也是一樣的。

    這家餐廳，上菜的速度倒是挺快，他們點完菜不過十幾分鐘，菜就上桌了，夏雨瑤都忍不住要為這上菜速度點讚。

    忙碌了一個上午，夏雨瑤也餓了，拿起筷子正想開吃，目光，卻不經意間看到門口進來兩個人，那兩個人不是別人，而是蘇玲兄妹。

    看到蘇玲，夏雨瑤禁不住手握成拳，一絲恨意，在心底蔓延開來。

    凌墨寒看出她不對勁，正想轉身去看，而蘇玲和蘇賢，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

    「凌總，真巧，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蘇賢微笑著跟凌墨寒打招呼。

    凌墨寒薄唇緊抿，良久才對著蘇賢，冷淡地點了點頭。

    蘇玲心裡不禁有一團火在燒，而且燒得旺旺的，凌墨寒憑什麼那麼拽啊？就算凌氏集團比蘇氏要厲害一些，但是也不用待人如此無禮吧？

    她挽著蘇賢的手臂，冷哼道：「哥，少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這裡空氣不好，咱們換一家。」

    「玲玲。」蘇賢皺了皺眉，有點不滿蘇玲的做法，大家都知道凌墨寒待人冷淡，他剛剛那樣，其實很正常，為什麼自己的妹妹要去跟他計較這點小事？他有點納悶了。

    他隨意掃了凌墨寒對面的夏雨瑤一眼，卻發現夏雨瑤的眼裡盛滿恨意，而她的目光，正停留在他身邊的蘇玲身上。

    她眼裡的恨意，濃烈到好像要殺了蘇玲一般，連蘇賢看見了，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蘇玲本來想譏諷夏雨瑤兩句，可是，當她觸及夏雨瑤眼裡的恨意時，她的心咯噔跳了一下，身子，竟是微微顫抖起來。

    夏雨瑤為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難道她知道了什麼麼？蘇玲驚慌地想著，她甚至不敢再去看凌墨寒，覺得那個男人臉上的線條太冰冷，一般人觸及，都能被他凍傷的。

    她拉起蘇賢，強做倨傲地道：「哥，我們換地方。」

    蘇賢有些為難，換地方？這一帶，就這一家餐廳做的菜味道最好，而旁的餐廳，跟這家比起來還是相差挺遠的，說實在的，他真的不是很想換地方。

    他拉著蘇玲，柔聲道：「玲玲，那角落有個位置挺清淨，我們就去那裡吧。」

    他說完，不等蘇玲同意，就拉著她走了過去。

    蘇玲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是也跟著他過去了，她的情緒，已經慢慢冷靜了下來，心想著，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就算夏雨瑤知道了什麼，她又能怎麼樣？所有的證據，都被她毀了，酒店，還有當初的參與人，已經被她用錢打發了，打發去了很遠的地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對方去了哪裡，她就不信，夏雨瑤能找出當初的證人，不管如何，她都不會承認的。

    蘇賢兄妹走開後，凌墨寒臉上的線條，才柔和了下來，他摸了摸夏雨瑤的臉蛋，柔聲道：「好了，沒有必要讓他們影響心情，我們應該好好吃飯，我們越高興，越甜蜜，敵人就會越嫉妒，你放心，做過的事情，總是要還的。」

    夏雨瑤點點頭：「好，我們好好吃飯，我等著看你怎麼讓她還。」突然發現，有男人依靠的感覺真好，什麼都不用操心，一切自然有人為自己打點著。

    想到這裡，她嘴角彎起一絲甜美的笑：「墨寒，你也快吃吧，下午還要工作呢，可不能餓著肚子。」

    他淺淺地笑了，臉上的笑容，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而且俊美得令人著迷，夏雨瑤忍不住多看他幾眼，然後輕笑道：「老公，你笑起來真好看。」

    凌墨寒的身子輕輕顫了一下，聽到她親昵地叫自己老公，他感覺他整顆心都要化了，光天化日之下，他又不能做什麼，只能用滿含深情的眼神靜靜地瞅著她看，他的眼裡，只容得下她一個人。

    遠處的蘇玲，目光時不時落在凌墨寒夫婦身上，她看到凌墨寒用無比深情的目光看著夏雨瑤，而夏雨瑤臉上，一直蕩漾著幸福的笑容。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好恨，為什麼她們都能得到幸福？為什麼呢？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啊，這一刻，她不記得害怕了，心裡突然就有種想要毀掉她們的幸福的衝動。

    「玲玲，在想什麼呢？」蘇賢叫了蘇玲幾聲，她都沒有回答，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

    蘇玲回過神來，問道：「怎麼了？」

    「我問你想吃什麼，你半天不回答，你在想什麼？」蘇賢無奈地道。

    蘇玲無所謂地道：「你隨便點就好，我無所謂。」

    蘇賢點點頭，在菜單上隨便點了幾下，就讓服務員下單了。

    服務員離開後，蘇賢才開著蘇玲問：「坐在凌墨寒對面那個女的，和你認識？剛剛她看你的眼神，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蘇玲不以為然地道：「我是我室友。」

    「你室友？那不是很熟？那你們怎麼……」

    「好了，不說她，我跟她已經絕交了，你忘了麼？上次楊洛晴出事，是我出面解決的，我就是去求她勸凌墨寒放過楊洛晴的。」蘇玲不耐煩地道。

    蘇賢愕然：「既然她都幫忙向楊洛晴求情了，你們的關係，不是應該會更好才對麼？畢竟，她也算是幫了我們家一個大忙啊。」

    「算了，跟你說不清楚，哥，咱們能不能不聊那個女人？我不喜歡她。」何止是不喜歡，甚至是恨，她好恨她。

    蘇賢抿了抿唇，知道自己的妹妹和夏雨瑤之間有故事，但是既然蘇玲不願意說，他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妹妹的性格，有時候他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他有種看不透她的感覺。

    蘇玲看到夏雨瑤朝洗手間走去了，她連忙站了起來，也朝洗手間走去。

    夏雨瑤剛進入洗手間，就從鏡子裡看到尾隨而來的蘇玲，她好看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她抿了抿漂亮的櫻唇，想要說點什麼，最後還是忍著不開口，雖然，她很想親口質問蘇玲，當初為什麼要那樣做，但是現在證據不充足，她質問起來，似乎顯得底氣不足，於是，她放棄了。

    她像是沒看到蘇玲一般，直接轉身，就進了一個開著門的隔間，蘇玲沒想到自己真的被夏雨瑤無視了，她對著夏雨瑤的背影，喊道：「夏雨瑤，你當真要跟我絕交？」

    夏雨瑤想要關上門的手頓了一下，她冷笑著看了蘇玲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關上了門。

    蘇玲被夏雨瑤的舉動氣壞了，夏雨瑤算什麼東西？竟然敢用那種態度對她，不就是傍上了凌墨寒麼？

    她氣得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夏雨瑤如今的態度，也不知道是因為上次她逼她放過楊洛晴，還是因為她發現了什麼，總之，她心裡惱火的同時，心底又有不詳的預感，總之，她心底有各種猜測，可是，夏雨瑤就是不願意跟她說一句話。

    她以為她跟過來，怎麼樣都可以從夏雨瑤口中探探口風，可是沒想到，她竟然被夏雨瑤漠視了，一個在她眼裡，微不足道的女人，有一天，竟然也會漠視她，這叫她如何忍受。

    等到夏雨瑤開門出來的時候，蘇玲看著她，冷笑道：「夏雨瑤，你別以為，你能嘚瑟得了多久，凌家的大門，也是你能進的麼？我可是聽說，凌母那個人可是尖酸刻薄得很吶，就你那樣的出身，也想進凌家的大門，真是太可笑了。」

    夏雨瑤慢條斯理地走到洗手池邊洗手，看到蘇玲氣得臉蛋扭曲的模樣，她覺得其實還是很大快人心的，她洗乾淨手，又抽了紙巾來擦手，這才看著蘇玲，微笑道：「蘇玲，拜你所賜，我和墨寒，已經領證結婚了，而且你說的尖酸刻薄的凌母，還主動讓我們舉辦婚禮，我們的婚期，就定在春節之後，說到底，還是得感謝你，要不然，我怎麼能嫁入凌家呢？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夏雨瑤說完，將擦乾淨手的紙巾，瀟灑地扔進垃圾桶，然後轉身走出了洗手間。

    蘇玲已經被夏雨瑤的話驚得呆愣了，她半晌沒有回過神來，拜你所賜？夏雨瑤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已經知道當年的事情了麼？

    當她回過神來，面前已經沒有了夏雨瑤的背影，等到她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凌墨寒和夏雨瑤已經走了。

    蘇賢看到蘇玲臉色蒼白，關心地問道：「玲玲，你怎麼了？怎麼去趟洗手間回來，臉色變得這麼白？」

    蘇玲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緊張地道：「哥，我想出國，不想在國內待著了。」

    「好好的怎麼又要出國？」蘇賢很是費解，妹妹在公司明明待得好好的啊，工作能力又強，突然要出國去，這太不對勁了。

    「哥，我還是喜歡國外的生活，我這兩天就走。」她不想留在這裡了，不管他們是不是能找到證據，她還是先避開比較好。今天夏雨瑤的表現，實在太奇怪了，她想要不提防都不行。

    蘇賢急了：「玲玲，你別任性，你怎麼能說走就走呢？這麼多工作在你手上，僅僅是做好交接，也需要一些時日，你現在老大不小了，不能像小時候一樣任性了，六年前你說要出國，我們全家人都沒有留你，可是現在不同了，你已經學成歸來了，你何必還要到國外去？」

    「哥，你不明白，我這次，真的要出國去。」她要去避難的。

    蘇賢看著她，認真地道：「除非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否則我是不會同意的，爸媽也不會同意。」

    蘇玲怎麼敢把自己當年做過的醜事說出來，一旦告訴了她的家人，她的形象，馬上就在家人面前顛覆了，她扮演的，一直就是乖乖女的形象啊。

    「好了，我真的沒事，出國的事，當我沒說過吧。」蘇玲低聲說了句，她用得著他們同意麼？反正護照什麼的在她手上的，到時候，她來個先暫後奏就行了。

    打定了主意，蘇玲心裡踏實多了。

    兩天後，蘇玲出現在機場，她拉著一個行李箱，輕裝上陣，她還化了妝，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去旅遊，實際上，她是去逃難去了，她真的很害怕凌墨寒替夏雨瑤報復她，她打心底里害怕凌墨寒那個男人，總覺得他看起來真的很危險。

    那天，夏雨瑤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看來他們真的知道了當年她的所作所為，要不然，夏雨瑤不會用那麼怨恨的眼神看著她。

    既然他們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為，卻遲遲沒有動作，那麼，很可能正在醞釀什麼陰謀，她不能在待在T市坐以待斃，反正安宸和雲千雪結婚了，一時半會想要拆散他們，也是不可能了，還不如去國外避避風頭，也許，久而久之，夏雨瑤和凌墨寒在一起過得幸福，就把那些事給忘了呢。

    要不是她，夏雨瑤也不能嫁給凌墨寒不是麼？她還是先消失一段時間，希望夏雨瑤能看在她此時已經擁有幸福的份上，饒過她一次吧。

    這麼想著，她更加加快了前進的步伐，準備到機場入口的時候，她開始翻找自己的證件，可是找了半天，她竟然找不到自己的證件，包括身份證都沒有，她頓時就慌了，她出門之前，明明有檢查過的，所有的證件，她都帶齊了，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

    難道是落在計程車上了？不可能啊，她將證件放在挎包里，挎包她是一直背著的，可是現在挎包裡面，什麼都沒有。

    按理說，證件不可能落在計程車呀，因為，她上車後，除了掏錢之外，她都沒打開過她的包包，證件不可能在她掏錢的那一刻自己掉出去吧？她到底是什麼時候丟了證件？這一瞬間，因為太慌亂，她也想不明白了。

    她將她的包和行李都翻亂了，她還是找不到自己的證件，她頓時就急了，沒有證件，她不可能坐飛機了，而且機票也不見了。

    她麻木地站在機場入口，心裡，既茫然，又無奈。

    ……

    「少爺，那個女人，竟然想出國？她以為她還能逃出少爺的手掌心，真是太天真了。」寧棋站在凌墨寒身邊，低聲道。

    凌墨寒坐在沙發上，他身旁的茶几上，放著一包東西，那裡面，裝著的，是蘇玲的各種證件，這段時間，他的人盯蘇玲盯得很緊，知道她想偷偷出國，他們就把她的證件偷了來，這些證件，想要一時半會補辦齊全是不可能的了，所以，蘇玲逃出國外的想法，暫時算是泡湯了。

    而且，從蘇玲的舉動看，凌墨寒已經百分百確定，當年對夏雨瑤下藥的人，一定就是蘇玲，讓她去坐牢，似乎太便宜她了，而且，這件事情，也不好拿到明面上來說，要是那樣的話，總是會影響到夏雨瑤的聲譽。

    而且很快他們兩人就要舉行婚禮了，他不想夏雨瑤因為這件事情而出名，那麼，唯一的解決辦法，只能是以牙還牙了。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凌墨寒就暗暗吩咐下去，讓人盯緊蘇玲。其實，對於他來說，想要毀掉一個女人，真的太容易了，因此，他只要確定兇手是蘇玲，那麼就可以直接將蘇玲毀了。

    可是，他不想那麼痛快地毀了蘇玲，他要慢慢折磨她，讓她提心弔膽地過日子，等到她以為他不會追究的時候，他再來給她狠狠的一擊，那樣，才能達到最狠的打擊方式。

    當然，他還是沒有放棄尋找證據，有了證據，他會更加理直氣壯地打擊報復甦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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