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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皓這樣的人當然在現實與網絡中都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而在帝都，掀起的譁然更大，因為劉皓可是將沈家也拖下水了，不管沈永鴻對劉皓的身份知不知情，他和沈氏企業都無法將身上的黑點洗乾淨。

    沈氏企業遭到各單位的檢查，沈永鴻驚慌失措，四處求救，可惜啊，別人看在沈敘這個最年輕的先天武者的份上，沒對沈氏企業落井下石，但也沒出手相助。

    一來劉皓的身份與所幹的事太過敏感，二來誰還不知道沈敘對沈家的態度？真幫了沈家反而會惹得沈敘不快。

    沈永鴻在「好心人」指點下，也終於想起沈敘這個不受他待見的兒子，原來傳出沈敘是最年輕的先天武者的事情時，他就後悔萬分，但有劉皓在，他覺得沈氏不會發展得太差，所以就沒想著要對沈敘低頭，哪有老子倒過頭來求這個不孝子的？

    可這次他知道只有沈敘才能救沈氏企業，可惜，他無論怎麼找都聯繫不上沈敘，他可不知道，這時候的沈敘人根本就不在地球上，又如何跨越兩界的壁壘找到沈敘本人？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沈氏這座大廈短短几日內倒塌了，沈永鴻一家也失去了過去自以為的人上人的生活與地位，淪為他們瞧不起的普通人一族，開始為油鹽茶醋雞毛蒜皮的事情爭吵不休。

    沈永鴻也想過找童外公求一求的，承諾以後沈氏企業交給沈敘，只是童外公人也在東北徑窗城市裡，沈永鴻並沒有法子跑到童外公面前，倒是有人將話帶給了童外公。

    童外公很冷靜地說，他外孫不差沈氏企業這點財產，簡而言之，就是看不上沈氏企業，何況沈永鴻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不過是沈永鴻又一次使出來的花招而已，其結果沈永鴻當然落不得好。

    可以想見，沈永鴻整個餘生都會在後悔中渡過，因為沈敘會走得越來越高，越來越遠，走到沈家人再也攀企不到的地方。

    ***

    楚江離出現在飛行器上，當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而且他與沈敘及何穹交好，更讓人私下議論，他究竟是何身份。

    「我打聽到了，我打聽到了，」一人嚷嚷起來，「我親耳聽到那位楚師兄叫白長老為師父，沈師弟也叫他為楚師兄，他很可能是白長老收的另一位弟子。」

    「可這些年來，除了記名弟子，也只有沈師弟一人，是得到白長老承認，要收為親傳弟子的，這第二位弟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你們不知道，白長老跟龍武聖地還有幽泉聖地的幾位長老很不對付，每次見面，他們之間的火藥味都很濃，互相之間比試切磋不算，還要將收的弟子拉出來比較，所以白長老以前才會那樣寧缺不濫，放話非天驕不收，可是，有的天驕吧，他又看不上眼，直到這回收了沈師弟，可沈師弟偏偏又不是天驕。」

    「難道說，白長老其實收沈師弟是為了煳弄另兩個聖地的長老的？讓他們掉以輕心，最後關鍵時刻才打出楚師兄這塊一直隱藏起來的底牌？」

    「極有可能，聽著就很有道理。」

    「哇，白長老果然是老謀深算，說不定另兩個聖地這回真的要栽個跟頭，楚師兄看上去一點不比何師兄弱。」

    「都沒打過，你怎知道不比何師兄弱呢？實力是看就能看出來的？」

    「白長老眼光那麼挑，怎可能挑個不及賀長老弟子的？」

    得，白長老與賀長老的恩怨，在學院中也廣為流傳，於是楚江離是老謀深算精明狡詐的白長老多年來暗中培養的底牌一事，在飛行器上沒幾日就成了既定的事實。

    等這話定論傳到沈敘以及楚江離本人耳中時，沈敘反正是哭笑不得，楚江離表現得雲淡風輕，而深切了解楚江離底細的另幾人，跟沈敘的反應差不多。

    看來人的腦補能力，並不會因為天元大陸與地球之間的界壁，而懸殊太大。

    楚江離一身天元大陸尋常修者的打扮，入鄉隨俗，並沒有因為初次加入而顯得格格不入，在沈敘看來，他就像是天下學院內院中成長起來的，是天下學院的一份子，坦坦蕩蕩，也許就是因此才讓人認為他是學院隱藏的底牌。

    楚江離在飛行器上十分自在，不是與沈敘交流修煉心得指導他修煉，或是看他煉丹消耗靈草，就是與何穹切磋一二，而且他也很會利用與白希澤之間的「師徒」關係，時常向白希澤又或是賀宣堂請教修行上的問題。

    要知道他在地球上接觸的修為最高的只是大宗師，也就是六品境，而白長老賀長老都是停留在七品境不少時間了，論起修煉心得與經驗，地球沒一人能與他們相比，既然有師徒這層關鍵，他當然要「人」盡其用。

    白希澤對他這份坦然與厚臉皮，私底下與賀宣堂念叨了不止一次，賀宣堂可是有話回他的：「不是你當初提議的麼，現在你這師父指點徒弟，不是天經地義？他既然是你的弟子，我指導一二也是應該的，畢竟天下學院也要靠他爭榮耀。」

    「得，所以是我自作孽是不？」

    賀宣堂沒說話，但他的眼神表示，他就是這個意思，別以為就白希澤你一個聰明人。

    私底下雖抱怨，但在指導楚江離的時候，白希澤卻一點沒有藏私，而且越是指導越是遺憾，這人竟不是天元大陸長大的，否則一早就要將他收為親傳弟子了，成就會比如今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