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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57:45 作者: 四字說文
    我沒事找事兒,有話廢話的功力在他面前不值一哂。

    應容晨仰著頭跟我說:是啊,你還不幫我吹吹。

    28.

    這他媽。

    我找誰說理去。

    幕天席地,帳篷里,孤男寡男,有事情。

    他若對我欲行不軌,我這小胳膊小腿,如何抵擋他的魅力。

    說到底。

    都是總裁害了我。

    他們存心要讓應容晨和我發展不一樣的感情。

    然後以此炒作吸金。

    我早就看透這群人的嘴臉。

    尤其是總裁。

    那廝看起來是個青春靚麗花美男,自稱海外留學多年,一頭金髮亮閃閃,一雙眼睛綠汪汪。

    實際上金髮是染的,眼睛戴的美瞳。

    哪兒有應容晨土生土長的好看。

    29.

    等等。

    我剛剛又提到了誰。

    30.

    我滿心滄桑,滿懷悲涼,滿目都是應容晨仰著頭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媽的。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為何會在這個地方。

    我何德何能與修行千年的旱魃共處一個帳篷。

    還要為他吹沙子。

    我不如吹牛。

    然後應容晨說:快點兒,我脖子酸。

    31.

    我,蘇元長。堂堂視帝。

    竟然在這個夜裡,在攝像頭的注視里,一步步挪到了對家的身前。

    我的雙手,微微顫抖。

    他的雙眼,一眨不眨。

    我深吸口氣。

    低頭在他的眼睛上吹了兩下。

    呼——

    32.

    之後的情況就超脫了我的想像,走出了我的掌控。

    我兩下吹過去,應容晨就眨了眨眼。

    這廝的確是沙子進了眼睛。

    眨完眼,那裡頭全是水光。

    還好現在沒有朝霞也沒有夕陽,不然這隻千年旱魃就得把我給渴死。

    問題來了。

    旱魃和金烏是不是兄弟。我問。

    33.

    此話一出,我和應容晨雙雙愣住。

    我是不知道我怎麼就問出口了。

    他應當是不知道我怎麼看穿了他的真身。

    只見他滿臉茫然,又眨了眨眼。

    頓時水光瀲灩,在亮光里顯得那叫一個好看。

    媽的。

    這手機屏幕怎麼還沒暗。

    34.

    我知道了。

    定是這隻旱魃施了妖術,讓這手機不敢熄燈。

    一時間。

    我看應容晨的目光都帶著審視。

    35.

    應容晨故作不知,問我:你剛在說什麼?

    36.

    我是什麼人。

    我豈能因為他的死不承認而放棄追尋真相?

    我當時就說了。

    我說我什麼也沒說,你聽錯了。

    是的。

    我就是那種人。

    只要他說不是,我就不敢追問。

    惹急了他把我給渴死怎麼辦。

    37.

    但話說到這裡,我和應容晨不得不屈服於時間的魔力。

    當時已經是凌晨兩點。

    他和我近在咫尺,彼此對視。

    我打了個呵欠。

    應容晨就勸我:睡吧。

    我點了點頭,躺了下去。

    一沾枕頭飛速坐起。

    應容晨滿懷期待的眼神陡然就變得失望透頂。

    我暗舒一口氣。

    還好,我沒忘記這廝對我心懷不軌,極有可能趁我入睡當場行兇。

    想我風華正茂一翩翩青年。

    要是在荒郊野外慘遭毒手,該是怎樣一番令人唏噓。

    我不由佩服起我自己。

    38.

    然後應容晨就繼續仰頭。

    我問:你做什麼?

    應容晨答:我嘴唇上好像有沙子。

    你他娘的。

    就不能找點兒有用的理由?

    39.

    但我也很是對不起黃天厚土,對不起昭昭日月。

    當時我恨鐵不成鋼,一眼看去。

    應容晨仰著頭,閉著眼睛。

    零星的光里,他的輪廓就像瑩瑩生輝的一道朦朧薄影。

    實不相瞞。

    我當場就有點看傻了。

    可能是歸功於他這個旱魃修行千年的實力。

    然後他吞了吞口水。

    害得我也有點兒渴。

    應容晨就問我:你看到了嗎?

    我鬼使神差湊上去端詳了幾秒鐘。

    我說沒有。

    40.

    說完我可能是太渴了。

    低頭就在他嘴唇上吹了下沒有的沙子。

    第40章

    41.

    實不相瞞,當時我愣住了,應容晨也愣住了。

    我合理懷疑這一切都是他對我施了妖術。

    但是他的表情比我本人更懵圈。

    這就讓我沒辦法一口大鍋甩過去讓他認錯。

    於是我靈機一動,立刻按滅了手機屏幕。

    並躺下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42.

    然後在黑暗裡,應容晨像個鬼一樣伸手摸了摸我的腰。

    這特娘的。

    太沒道理了。

    我一個視帝,難道還能以色侍人。

    最關鍵的是,黑燈瞎火的,他可能是正反不分,摸得越來越不對勁。

    我忍了忍。

    畢竟我勉強算個前輩,我不能讓後輩丟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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