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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53:50 作者: 曬豆醬
    1511隻開一盞床頭燈,孔玉坐在地上,面前一碗方便麵。門一開,他嚇得一個哆嗦。

    「我。」陶文昌把門鎖死。

    「你快滾,別在這屋。」孔玉萬萬沒想到。

    陶文昌撿起地上的外套,沒見過孔玉這副德性,挺驕傲的一人,折騰得不人不鬼。「滾什麼啊,你出了問題,真以為就查薛業一個?不管我睡沒睡這屋,田賽隊是肯定要停賽了。」

    孔玉沮喪地垂下臉:「那你打死我吧。」

    「打死你犯法,我還想談戀愛呢。」陶文昌坐旁邊踹他一腳,「當你是兄弟,你他媽不走正路,對得起哥們兒嗎?」

    「我……」孔玉再次無話可說。

    「白隊平時罵你矯情,他就是慣著你,否則早把你罵醒了。」陶文昌又踹一腳,確實生氣,停賽意味著去年白練了,「不僅矯情,還蠢,你丫怎麼不叫孔蠢呢?」

    「白隊什麼時候慣著我了?他就向著薛業。」

    陶文昌對他的蠢徹底佩服:「他是隊長,誰強當然向著誰,就你這一把好牌打稀爛的臭脾氣,他不幫你,你以為大家能忍?早他媽收拾你。」

    孔玉喝了一口冷湯,味同嚼蠟:「要不……你揍我一頓吧。白隊說他也沒辦法,你要揍趕緊揍,等我開除了就揍不著了。」

    「他沒辦法?他當然有辦法,就是不說。」陶文昌了解白洋。

    「他真有辦法?」孔玉吸了吸鼻子。

    「有,現在擺你面前兩條路,一條是被檢查出血樣陽性,一條路是自己主動承認。」陶文昌也不想推他出去,「被動受查和主動承認,性質不一樣,能保住你和全隊。」

    「主動承認?」孔玉本能地拒絕,他不敢。可昌子說得沒錯,主動、被查和舉報,性質不一樣。

    陶文昌必須要說:「你出事,整隊受損。白洋帶隊期間出紕漏,身為體育部長不可能沒責任。可以說,你這麼一鬧不僅坑慘全隊,坑最慘的剛好是他。下學期還想連任?不處分他就算好的。」

    孔玉沉默。

    「白洋那麼精明的人,你以為他不想把你推出去?我能想到,他就能想到。」陶文昌依次點破,「他就是不想放棄你,想再賭一把。你再說他向著薛業,我和祝傑一起揍你。祝傑下手可厲害,一揍你就死了。」

    孔玉聽得一愣一愣的。「那我現在……還有救嗎?」

    「不好說,你自己作死,還想找人救,昌哥覺得有點搞笑。」陶文昌再踹一腳,「等吧,等通知下來,最壞的打算就是主動認錯,爭取寬大處理。其他的,我也幫不了什麼,你這個錯太大,後果要自己兜著。薛業犯傻,還想幫你瞞,張海亮要是知道,你們倆誰也跑不了,雙雙揍死。」

    薛業在1512睡著了,鼻子有點痒痒,睜眼是一張放大的臉。

    「傑哥。」他先笑了。

    祝傑卻笑不出來,他不是薛業。薛業見到自己會笑,可他心情很差。

    「傑哥?」薛業繼續笑,抻著頭,和傑哥蹭蹭鼻尖。

    又蹭鼻子。祝傑閉上眼,用鼻樑感受薛業的溫度,山根的高度,眉間的硬度,還有眼睫毛、眉毛刷在皮膚上的微觸感。

    點一下,點一下,蹭過鼻翼,蹭過眼下,很舒服。

    「蹭夠沒有?」祝傑睜開眼,抬上一條腿壓住了他。

    「沒夠。」薛業支起左膝蓋,四條腿像齒輪,交錯有秩搭在一起,「傑哥,你說孔玉的事還有救嗎?」

    「沒救。」祝傑下判決書,「除非他主動認罰。」

    薛業猛地一驚,他想瞞,傑哥剛好相反。「可白洋不是說,等通知嗎?」

    「他想保孔玉,賭今年不查。」祝傑將白洋一眼看透,換做自己也是一樣。他抱薛業,很不溫柔的抱法,幾下弄亂他的頭髮和背心,還掉了一個枕頭。

    「嘶……」薛業感覺傑哥在吸吻痕,「別留太明顯啊,我不能穿高領比賽。」

    說完,吸的力度更大,完蛋了,估計要掛著幸福血紅上場。

    避開大血管,親安全區,再留一個淺牙印。祝傑完成作品,懸了一晚上的心,慢慢地、穩穩地落在了這裡。

    「薛業。」他閉眼,真的困了,甚至不想洗澡,能力有限,只管薛業,哪怕粗暴又自私,「如果通知下來他還不去,我舉報他。我不會讓外人連累你。」

    第134章 半決賽出線

    「舉報?」薛業嚇成一根法棍, 渾身硬邦邦。

    「嗯。」祝傑短暫沉默幾秒,「如果孔玉不是張海亮的徒弟,我已經舉報了。」

    媽啊, 薛業嚇得魂飛魄散。如果孔玉是被舉報出來的, 等待他的除了開除學籍隊籍, 很有可能是終身禁賽。

    「但張海亮是你師兄,我可以再等一天。」祝傑最大限度的讓步,孔玉的事,嚴重威脅著薛業的比賽進程, 「明天再說吧……困麼?」

    薛業嗓子裡發堵:「有點,傑哥你困了?」

    「真困了。」祝傑看看時間, 「就這麼睡, 行麼?」

    「行啊,怎麼不行了。」薛業把陶文昌還沒回來的事忘到九霄雲外。

    有雙手往下拽自己的隊服褲子,拽到膝蓋又拽另一條。他們用腳直接踢掉, 再用腳脫襪子,從床上踹下去。

    祝傑重新把薛業壓好:「不洗澡了,行麼?」

    「行,我也沒洗,我連牙都沒刷。」薛業把被面拉高, 蓋住了傑哥的脖子,「睡, 我給你當床墊,我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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