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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53:50 作者: 曬豆醬
    「我的小包包沒有啦。」祝墨又要哭了。長大真不好,要上幼兒園,又要學游泳。

    「小包包,我的。」祝傑這才滿意,「你想要獎牌啊?」

    「想。」祝墨仿佛看到了希望。

    祝傑一句話把她的曙光熄滅:「等你長過1米5,自己贏去。」

    「傑哥不好。」祝墨雙手舉泡泡槍,呼呼幾下,往哥哥臉上打了一串肥皂泡。還是昌子哥哥墜好。

    薛業一邊欣賞傑哥純英文書寫,一邊把絲瓜往外扔。這樣流利的句式,傑哥是從小開始學英語的吧,不愧是他。

    「薛業。」祝傑頭也不抬,「以為我看不見?」

    「沒有……」薛業再一次挑食失敗,撿回來吃了。這話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第一次給sky直播吃晚飯的時候啊,sky也這麼說的!薛業把那個默默給自己打錢的女生記了起來,欠人家好大的人情呢,等比賽完,請她吃一頓好的。

    正式出發當天剛好禮拜一,這回等在東門的大巴車只有兩輛。1號車載運動員,2號車載啦啦隊和隨行。

    上車之前薛業反覆確認,朝夢想又進一步,和傑哥一起參賽了。

    陶文昌和孔玉在後排,前面是白洋。薛業靠窗坐,左臉曬著太陽,右邊坐著傑哥。

    「給誰發微信呢?」祝傑拿過薛業攥著的手機。蘇曉原。

    怎麼又是蘇曉原?他倆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密切了?難道他喜歡薛業?

    「他問我這次上不上場,說張釗也參賽。」薛業熱了,只穿短袖隊服,白色的T恤背後是校徽和姓名拼音。

    祝傑隨手往上翻聊天記錄,越看越皺眉頭。不僅關係密切,蘇曉原還計劃暑假一起去迪士尼。

    有病。

    多大了還去迪士尼。

    他喜歡薛業吧?

    「張釗的成績,就算本人不想上,學校也會給他報名。」祝傑逐個微信群看,不知不覺薛業有了許多聊天對象,同學、師兄、教練、蘇曉原,還有那個倖存者聯盟。

    「高中合影帶了麼?」祝傑克制住刪App的衝動。

    「帶著呢,這是我護身符,我隨身帶。」薛業一拿拿出兩張。

    祝傑上手就接,一通操作將薛業的頭像改成了兩人合影,頓時心裡舒服多了。幾分鐘後,正和薛業聊天的蘇曉原發了幾個問號,又發了一個哈士奇表情包。

    [祝傑逼你改頭像?他是不是欺負你!]

    [不是,我自願改的,傑哥不欺負我,傑哥最好,又帥又好。]

    祝傑按下發送鍵,又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出張釗那個二逼。

    [蘇曉原約薛業單獨去迪士尼。]

    一路上,薛業昏沉沉地靠著玻璃補覺,睜眼時靠在傑哥肩上。等最後排的人員撤下之後他們才動身,各自拉著隨身行李箱,跳下大巴三層台階。

    目之所及全是各校參賽人員,薛業的困意被鬥志驅散,瞬間亢奮了。比看小黃片還興奮。

    「跟著我。」祝傑跟緊前面,又回到去年參賽的酒店。

    「我跟著呢,傑哥你說咱倆會住一個房間嗎?」薛業還惦記這件事,等拿到房卡再給蘇曉原回電話吧,他肯定也來。

    「看吧,不一定。」祝傑往後伸手,「人多。」

    「哦。」薛業的外套在腰上勒著,悄悄將一隻袖子塞給傑哥。

    大堂面積有限,被同時辦理入住的運動員堵得水泄不通。傑哥去孫康那邊領房卡,薛業找了一株巨大綠植靠著,打了幾個哈欠。

    等遇見張釗,好好問問留學交換生的情況。他想著,正門進來灰色隊服一群,師體院的人到了。

    陣仗浩大,參賽人數超出往年。薛業不躲了,迎著灰色的隊流找林景那張臉,沒多會兒狹路相逢,站了個面對面。

    「你還敢來?」林景問,意外大過預期。

    薛業不說話,開始翻胸前掛著的書包。

    林景是絕對不想看到薛業的,從小被壓一頭的挫敗感太過強烈:「看來首體大今年是沒人了,連吃藥的人都用上了。」

    薛業仍舊不搭理,直到翻出一張A4紙,扇巴掌一樣,直截了當地糊到林景臉上。

    「認識中國字吧?田聯和反興奮劑中心的紅戳,自己看。」薛業趾高氣揚,神他媽沒人了,你業爺還是你業爺,讓你在沙坑旁邊哭死。

    作者有話要說:

    祝墨:我要做幼兒園裡最酷的崽崽!

    祝傑:你永遠不可能比我酷,省省吧。

    第128章 分房睡

    林景鼻樑一疼, 閉著眼把糊臉的紙揭下來。三百多字的通知足足看了1分鐘。

    那一年,薛業的處罰通知貼在體校傳達室旁邊的告示欄里,最顯然的地方。學生經此出入一目了然。

    圍著看, 像是看一場好戲。林景也是看戲的其中一員, 看到薛業血樣樣品A肽類激素檢測呈陽性的時候, 如釋重負。

    先不管薛業吃這個藥對比賽有沒有幫助,反正他吃藥了。比起幸災樂禍,林景更懷有一絲僥倖,連年成績不如薛業的壓力瞬間蒸發。

    他吃藥, 所以成績才那麼好,不是自己弱, 是他開外掛。林景幾乎立即相信了這個不爭的事實, 將自己8年努力都無法超越的競爭對手拉下了神壇。

    可是當時他有多雀躍,現在就有多惱怒,將紙攢成了一個球。

    居然是誣陷, 是作假,他沒吃藥,他一直都比自己強。那道看不見的線從沒離開過沙坑,只是暫時消失了,現在他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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