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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53:50 作者: 曬豆醬
    但是沈欲這個說話方式,有點土啊。

    「哦,我就是提醒你一下,祝傑這人是挺招人的,帥吧,會打拳吧,牛逼吧,年輕吧。」陶文昌掐點似的觀察沈欲,直到自己說到年輕,他的臉瞬間低下去。

    這個人在意自己的年齡。

    「你多大?」他問。

    沈欲動了下肩:「我26了。」

    「也不老啊,不就大7、8歲嘛。」陶文昌淺淺一笑,還以為他20歲出頭呢,「我自報家門,陶文昌,所以我剛才的意思是,冒昧問您一句,您不會和祝傑一樣,喜歡男人吧?」

    這要真是,陶文昌就親自認下彎崽碼頭的稱號。

    結果沈欲不回答。

    「不會吧……」陶文昌不想相信,世界真可怕,花蝴蝶想回家,「行,行吧,誰讓我開gay達了呢。忘掉祝傑吧,我再給你介紹,我身邊還有兩個單身的呢。」

    「不用。」沈欲赫然地拒絕了,「我從不談感情,我談錢。」

    「那你跟我談錢是為什麼?」祝傑帶著薛業回來。薛業在他身後紋絲不動,不是剛才往外跑的人了,乖乖的。

    沈欲把重心從左腿移到右腿,左拳的傷口比右拳多。「談不談,隨你。」

    「談。」祝傑不記得他是左利手,他用右手接過煙,左手可能是他抄底的秘密,「可以和你談錢,但是你也得同意我一件事。」

    「什麼事?」

    「只要我用血,你無條件給我550cc,一滴不少。」祝傑翻起薛業書包,了如指掌,拿出內兜里的手環。

    稀有血血庫,兩個塑膠手環並在一塊,除了登記人的姓名,血型是一樣的。

    薛業和陶文昌又驚呆了。沈欲猛然間地抬頭,看著薛業,仿佛看到了一座移動的血庫。

    作者有話要說:

    祝傑很自私的,他沒有愛屋及烏,550cc是一個成年男子的國際獻血上限。

    昌子:我信了薛業的邪!

    第76章 16強賽

    「你也……」沈欲的臉終於有了表情, 「你也是?」

    薛業小幅度地點點頭:「你也是?」

    陶文昌看在眼裡,呦呵,兩大血庫首次見面會, 你好我好大家好。

    「我答應你。」沈欲不假思索同意了, 緊接著反過來問, 「如果有一天輪到我,你能不能給我一些?」

    「他不能。」祝傑果斷拒絕,「他的事,我說了算。」

    沈欲臉上的光消失了, 瞬間蒙一層灰。哪怕祝傑對薛業的保護讓他羨慕,表情仍舊迅速冷淡, 變成堅毅。「下周五戰斧這一場, 是你打16強的第一場。」

    「你會和我傑哥碰上嗎?」薛業忍不住地擔憂,自己不會打拳,只會打架, 如果可以他願意自己上。

    「你傑哥碰上我,就是一個死字。」沈欲突然變狠。

    祝傑咬著牙:「不一定吧?」

    「一定。」沈欲的眼圈通紅,「你不懂,黑拳的危險你從沒見過。」

    「難道你見過了?」陶文昌插話。

    祝傑緩緩地移動視線,想起沈欲的紋身, 他的煙花。黑拳的危險沈欲一定見過了。

    「你是不是學拳擊的?拳齡幾年?」沈欲只問祝傑。陶文昌太聰明,稀里糊塗被他套話。

    「10年, 上沙袋7年。」祝傑回答。大概能猜出沈欲的意圖,拳擊不占上風。

    黑拳屬于格斗, 偏向散打, 自己的體型更不占上風。跑步運動員的身材和對抗性運動員相比,單薄一些。所以自己從沒贏過祝振海。

    可他看沈欲, 也不壯,應當是技術型拳手。

    「拳擊吃虧。」沈欲不停地喝水,「你的腿不夠靈活,有傷,我能看出來,別人也能。拳斗更偏向散打,你太規矩了,要野,要夠狠。」

    「呵呵。」陶文昌對自己被忽略表示不快,給俞雅發微信報委屈,「他還不野?你視力沒問題吧?」

    沈欲卻說:「不夠。16強都是老拳手,很會玩陰招。我們經常為了賠率做戲,都是拳場的馬仔。這不該是大學生來的地方。」

    不用沈欲提醒,祝傑深有體會。那個地方和橡膠跑道不一樣,賺完錢再也不會來。

    操縱拳手,從賠率中賺錢,才是張權真正做的事。單單打拳下注沒有那麼多的錢賺。沈欲拿的錢再多也只是一個用命打工的人。拳場讓他贏就必須贏,讓他這一場輸,他必須輸得慘烈。

    只不過這是一條捷徑,錢來得太快。

    「你要放開打,要把拳擊學的那套拋開,把每一場當最後一場。」沈欲嘶嘶地說,「還要會演戲。」

    「演戲?」三個大學生同時問。

    「開籠之前都可以下注,你要想多賺,就要學著挨打,別讓對手碰不著你。」沈欲重點提醒這一條,「你的防守非常牢,要學會出擊,不要因為怕打,不敢打。」

    這是陶文昌第一次聽別人說祝傑怕挨打。「他?他真不怕。」

    「防得嚴,是不想臉上受傷。」祝傑皺起眉頭,「現在不擔心了。」

    薛業的心驟然揪緊:「傑哥?」

    為了不讓自己看出來所以防得嚴,那以後豈不是……

    「好在你身上沒有外傷,戰斧下不了手。」沈欲說得很急,「他的諢號怎麼來,知道麼?他撕對手的傷,正規格鬥不允許,但拳斗場沒有規則。」

    祝傑像被一隻手掐住了喉嚨,他想到了祝振海。這是心結,打贏他,在祝傑心裡才是打碎了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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