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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53:50 作者: 曬豆醬
還真是不會戴,系上怎麼拆啊?
「不錯。」祝傑從質地堅硬的盒裡取出一雙嶄新的拳套。紅金配色,grant真皮手工縫製。
這種貨的現貨很少,賣不出去是因為貴。
「挺鮮艷的。」他迫不及待地試了試,「合適,哪家買的?」
薛業摸了下傑哥隆起的臂肌,鼻息一亂。「就、就高二你帶著我去過的那一家私營店,有你的購買記錄,所以號碼重量和舊的一樣。」
「那家?」祝傑驚訝,自己帶薛業去過一次他竟然記住了,「那家出了名的黑,他賣你多少錢?」
黑?薛業腕口的扎繩繫緊了,箍住他,傑哥不給他脫,扭腕搓手無濟於事。
「不到……一萬塊?」薛業被壓在粗糙的床單上,「我獻血的錢。」
「薛業你丫是傻逼麼?」祝傑踩住了他的腳背,「你賣血的錢!」
「反正已經是了,再傻逼一次也無所謂。」薛業抬高了下巴,「傑哥,我以前送你禮物都是硬塞,連蛋糕都是偷著送。第一次名正言順地送,顏色不對,我知道你只喜歡黑的。」
祝傑撐在他上面,暴怒的情緒過後無奈地笑了,打拳有後遺症,現在易怒。
「紅的也不錯,先手拳手更適合。」
「是吧?紅的也不錯……謝謝杰哥。」薛業熱死了,伸手過去,「傑哥你幫我拆一下吧,栓太緊了,我摘不下來。」
「我也不會摘啊。」祝傑只摘自己的,左手、右手,珍愛地放回盒子裡,絕不會戴著它們上場。鮮紅的顏色像薛業被抽出來的血,珍貴,獨一無二,世間稀有。
「還有禮物麼?」祝傑問,笑得有點壞。
薛業愣了愣,脖子像被掐住那樣紅上來,兩隻手還套著拳套,潮乎乎的手心裡攥著扎線。腕上有一圈金屬,烙印兩排小字。還有一根很細的銀鏈子。
「沒了,就買這些了。」薛業有點心虛,「要不,傑哥你給我留個吻痕?」
祝傑壓著他的嘴,笑了笑。他們一起聽,聽睡在臥室里的祝墨是不是真的睡著了,會不會突然醒了衝出來找哥哥。
十分鐘後,薛業疼得齜牙咧嘴,被咬了十七八個齒印。「嘶……傑哥你別咬我脖子,有大血管,悠著點悠著點。」
「吸不著血管。」祝傑把他的上半身咬花了,「做過準備。」
「準備?那傑哥你……生物學的不錯,不愧是你。」薛業向他靠近,「我也想給你留一個,行嗎?」
「不行。」祝傑壓低了聲音。他還得打拳,不能帶著一身的吻痕。
不讓看手機,也不讓吸吻痕?薛業說不上話來,心裡不太舒服。突然壓著腰了,他下意識地縮了下肩。
「還是不行吧?」祝傑瞬間把手收了回來。
整脊是精密到毫米的工程,憑藉人體自身的修復能力緩慢地復原。初期很容易前功盡棄。
是真的不行,腰上落滿針灸留下的痕跡。
薛業靠向枕頭,不想說不行。「行。」
「算了。萬一給撞回去……」祝傑笑了笑,「今年上不了比賽,你得哭。」
「我不哭,我他媽很少哭的,傑哥你見過我哭嗎?沒見過吧!」薛業追問。
「還真是沒見過。」祝傑想了一下,彎下腰,「試試,干點別的。」
一居室不大,隨便哪個角落有點什麼動靜,臥室里聽得千真萬確。祝傑關了地板上的檯燈,和薛業同步隱入黑暗。
他久久地看著黑暗裡的薛業不說話,不急著幹什麼,而是替他理頭髮,像他們在水下隱秘的小動作。薛業還沒長大就被人欺負過,怕女人,不願意叫人碰,唯獨自己,可以在他身上為所欲為,開疆破土。
他們一起出汗,像每一次訓練結束,張開雙臂攤開身體,單純地擁抱著對方。原來他們的擁抱來得那麼早,只不過借著休息的名義,勾肩搭背占住了對方的便宜。
不一會兒熱得不行,他們又同時掀開了被子,熱得傻笑。
「傑哥……」薛業的臉被密密地親著,拳套又甩不下去,「幫我解了吧,我抱不著你,難受。」
「你自己戴的,我不會解。」祝傑拆了他左手的,卻不解右手,再將剛自由的左手塞進右拳套。
「我操?」薛業的雙手困在一隻拳套里掙扎。
扎繩鬆鬆地搭下來,從他的腕口交纏到小臂。黑拳打多了,跑步運動員的氣形被血性壓下去,祝傑比從前兇狠。
「小業,我禮物呢?」
「什麼?」薛業沒脾氣了,吞了吞唾液,乖乖地張開了口腔,「哦……傑哥,生日快樂。」
祝傑堵上了薛業的嘴。
這個生日,祝傑過得非常快樂。薛業最後真哭了,他舔著他的眼淚,笑著告訴他,挺鹹的。
祝墨醒來的時候家裡好安靜,天都亮了。她一直是自己睡,到了時間,自己上床躺好,起床自己刷牙,可是不管自己再怎麼乖,爸爸還是不喜歡。
爸爸可怕,爸爸打哥哥,哥哥過得不好。祝墨現在不喜歡爸爸了,也不想回家,只是有時候會想媽媽。
哥哥說,春節帶自己回家看媽媽。祝墨赤腳踩著地毯,跑出去找他們。
哇,地板上好多瓶礦泉水啊。祝墨數了數,6瓶。原來哥哥們夜裡渴了,在偷偷喝水。除了礦泉水瓶,地上還有拳擊手套,紅色的是昨天買的,黑色的,哥哥用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