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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53:50 作者: 曬豆醬
    「閉嘴。」祝傑眉頭更緊了,「別跑題。」

    薛業點了點頭。「嗯……對不起啊傑哥,太高興了……那什麼,叫了就是我的了,真的?」

    「叫不叫?」祝傑頂開他的膝蓋。

    「叫,那我叫完是不是以後可以親你?」

    祝傑把高領再往上拉一拉。「嗯。」

    薛業喘一口氣。「我能抱你麼?」

    「能。」

    「是蘇曉原和張釗那樣麼?」

    這下祝傑頓了頓,最後說:「是,就是那樣。」

    就是那樣。薛業脊椎骨上的煙花全部點燃,從頭頂一路興奮到腳底。他想說話,但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幾乎是立即投懷送抱,鼻子蹭著傑哥的脖頸、鎖骨、胸口來來回回,貪婪地聞。

    止汗劑,沐浴液,還有傑哥經年累月鍛鍊下來的淡淡的汗味。

    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了。

    他的手在祝傑身上胡亂摸索,哪一塊肌肉都試試,都想碰碰,像個對欲望好奇又有一點點色心的野孩子那樣動手動腳。

    祝傑把兩隻手撐在牆上任他摸,看薛業脆生生的少年萌動,追他頻頻撩起T恤看自己腹肌的眼神,摸著摸著給人撈了上來。「摸夠了麼?」

    「沒。」薛業有點賴,手指順著祝傑手背的青筋往上,大腦皮層持續興奮著,「腰往下還沒摸呢。」

    「你能有點出息麼?」祝傑按住他的手不讓動了,「叫一聲。」

    「沒出息,傑哥你帥。」薛業意亂情迷,蠢蠢欲動,安靜下來就很乖了,「老公。」

    又叫了。祝傑迅速向左偏臉,高領往上拉,乾燥的手指在薛業滾燙的小臂上滑動。「嗯。」

    「謝……」冷靜下來薛業開始後悔剛才太飄了,「謝謝杰哥。我不熟練,以後多練幾次。」

    祝傑將臉轉正,專門堵他說這一句。「不熟練?你練手藝的時候哪次少叫了?」

    薛業輕輕地咽了一下,用沉默代替自己的尷尬。這真的尷尬,傑哥什麼時候知道的?薛舔舔你可以不用活了。

    「你以為夏訓宿舍有隔音啊?」祝傑放鬆身體稍稍分開一下,再小心地抱住,「能有點腦子麼?」

    「哦。」薛業微微收著肩,沉浸在第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擁抱里,再不用幻想或者偷窺了,「傑哥我還想問問你,你……高興麼?」

    這個問題祝傑想了很久,愛惜地感受懷裡有薛業的真實感,臉埋進他的頭髮里笑了。「嗯,別動。」

    薛業不動了,心甘情願。

    晚上傑哥必須出席一隊總結,薛業渾身燥熱洗了個溫水澡。他高興地拿出手機,全是蘇曉原的簡訊,反覆追問祝傑到底和你什麼關係。

    薛業喝完牛奶嘴邊一圈奶漬,嚴肅認真地按拼音。

    [傑哥說,是你和張釗的那種關係,傑哥高興,不愧是他]

    祝傑連續缺席兩天總結挨了重點批評,回屋時薛業已經睡了,枕邊一部手機。他打開查信息,蘇曉原問祝傑這個人可不可靠。

    他動動手指回復。

    [傑哥可靠,傑哥比張釗可靠,還帥。]

    第二天閉幕式,薛業睜眼發現屋裡只有自己,傑哥先走了。運動員比志願者入場提前,給他留了字條。

    [中午等張蓉電話。先不要和我聯繫。]

    是傑哥的字,不難看可特別潦草。薛業愛惜收好放進錢包,手機在桌上震動,陶文昌。

    [我靠,祝傑不會沒起呢吧?把你丫傑哥叫起來,快來內場F入口集合!年輕人要懂克制!]

    克制你妹,薛業快速回復他。

    [傑哥一早就走了]

    幾秒後手機又震了,還是陶文昌。

    [別逗了,他是不是沒起?孫康點兩圈人了就差他,他不在!]

    第49章 我說能就能

    傑哥沒去集合?薛業不信。很快陶文昌的電話打過來, 說孫康、白洋、教練都在找人,是真的不在內場。

    陶文昌掛斷電話,他理所應當地認為祝傑肯定和薛業在一起, 結果也不是。那他去哪兒了?

    薛業把嘴裡的雞蛋黃咬碎, 大口吞咽, 喉嚨被吸了一路的感覺好像還在。主辦方放出不少家屬票,身邊熙攘熱鬧的人群瞬間失色。

    傑哥不在?不會是後悔了然後跑了吧?薛業心頭蒙上一層厚重的陰影。

    不可能,薛業又立馬否定,傑哥要是後悔就不會留字條了。他把小紙條拿出來看, 字跡很潦草。

    傑哥不愛用微信,卻經常往自己書包里塞紙條, 提醒訓練時間或場地的臨時更改。

    那人去哪兒了?薛業心不在焉地趕到志願者工作站集合, 看台幾乎坐滿,迎來了最忙碌的一日。這是大型比賽的慣例,閉幕式當天比開幕式更混亂。來自五湖四海的家長們仿佛統一口徑, 拉住他問同樣的問題。

    洗手間怎麼去?某個看台座位怎麼走?能不能幫忙照張相?

    閉幕式的全程薛業一眼沒看,唐譽也忙飛了。剛坐下喝水又站起來,閉幕式結束了,志願者引導人群秩序疏散。

    趕在正午12點之前,一場聲勢浩大的體育活動圓滿地畫上句號。薛業拖著沉重的雙腿回了酒店, 1906里還有傑哥收拾好的行李箱。他開始動手打包自己的東西,手機不早不晚地響了。

    「餵, 是我。都收拾好了?」張蓉把車停在泊車位,心情回到帶薛業去醫院的那個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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