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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53:50 作者: 曬豆醬
「你睡你的。」祝傑把薛業的手機放回床頭,「到時候我打電話叫你。」
「哦……謝謝杰哥。」薛業吃完藥了,可暖風太足困得他頭髮沉,「傑哥,這回一隊給獎金吧?」
打比賽都有錢拿,雖然傑哥的家庭條件看不上那幾萬塊。
「有,閉眼,睡覺。」祝傑戴上心率手環,神不知鬼不覺地按開床頭燈下方的請勿打擾。
關上1906的門,祝傑用力擰了幾下確認上鎖,一臉淡漠地掛上請勿打擾。
孫康帶領一隊首次參賽的十幾個在大堂集合,都穿隊服外套唯獨祝傑不統一。他懶得管也管不動,運動員成績拼上去比服從管理重要。
唐譽接連打了幾個電話給薛業全部無人接聽,他朝孫康示意再等幾分鐘。「馬上,我再聯繫一下。」
孫康給財務部長面子可內心巴不得薛業那小子滾遠點。又打幾次還是接聽無果,唐譽不得已,看向沙發上玩塔防遊戲的祝傑。
他隨便瞄了一眼,部落衝突。大本營全部升至最高級,排布緊密到可怕。別人要想破他簡直難上加難。
「祝傑,薛業的手機打過去沒人接。」唐譽摸著助聽器偏了下頭,「你知道薛業在哪兒嗎?」
祝傑把遊戲關閉站直平視著唐譽,意外的平靜。「不知道,我也沒聯繫上。」
陶文昌甩著沒吹乾的頭髮上樓已經快下午4點,孫康帶一隊,白隊帶二隊,明年這個時候自己必然蹚進一隊拼比賽,難得放鬆一把。
他不著急,人生苦短還有許多美好。開學就進一隊純屬給自己找罪受,又被學長集火針對又有壓力,不如先開心玩半年,下半學期再進。
奇怪,請勿打擾是誰給掛的?屋裡熱成溫室,陶文昌愕然發覺野逼竟然在悶覺。
操,太意外了。他又近一步覺得不對,祝傑圓寸,這人顯然頭髮長些。
千萬別是薛業,千萬別是薛業,陶文昌默默祈禱,掀開雪白被子的一角,操,薛業。
睡得正香呢,衣服褲子脫一床就剩個底褲和襪子。床頭柜上半個石榴,一部手機。電腦和筆記堆在地上。
離開的時候屋裡乾乾淨淨,幾個小時之內折騰成這樣也是薛業有本事。
陶文昌一屁股坐下,抽絲剝繭地分析眼前這叫什麼事。從蛛絲馬跡來看最後可能的情況就是祝傑趁自己不在把薛業給辦了,然後提褲子走人,拔鳥無情。
現在,趁受害人還未清醒,跑路保命實為上策。陶文昌抄起外套決定開溜,然後祝傑床上那個舒服地哼了幾聲,轉過來,媽的醒了。
午覺是調劑身體需要的長時間睡眠用的,薛業迷迷糊糊翻個身,眯著眼睛回憶自己是在宿舍還是在家。幾秒之後他看清了陶文昌,再幾秒想起今天住酒店。
酒店,2020,1906,傑哥……傑哥的床!
薛業大夢初醒緩緩坐起,被子從胸肌徐徐滑到肚臍。他低低頭,詫異了。「操,你丫……把我衣服脫了?」
「你丫別碰瓷啊我剛回來,法治社會講理講據。」陶文昌懷疑他睡著了自己脫的,屋裡這麼熱不脫才怪。
心裡默默祈禱,野逼千萬別回來,野逼千萬別回來。
嗶嗶兩聲,外面有人掃房卡,下一秒祝傑走了進來,然後用一臉凝重的疑惑看著陶文昌,眼裡徹底成了深不見底的黑色。
「你倆別整碰瓷集團啊,仙人跳有意思麼?我他媽剛進來!」陶文昌看向祝傑,「還沒問你什麼意思呢。」
祝傑又看向薛業,薛業光溜地鑽回被裡,蝸牛似的裹起來。他把打包盒放下,活動著發酸的脊背說道:「沒什麼意思。」
「所以?」陶文昌震驚。祝傑的意思是薛業肯定不會走了,那他和自己肯定要走一個。
「沒什麼所以。」祝傑關掉暖風再開陽台門換氣。
陶文昌怒視祝傑的後背,這逼確實是有毛病,腦迴路不是正常人,瘋子,神經病。
「誒,你和誰睡一屋啊?」他問薛業。
薛業抱著被子醒神,發懵的臉和脫一地的衣服有種倒錯感。「唐譽啊。」
操,怪不得呢,看來自己註定要救唐譽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了。「哪屋啊?」
「2020,幹嘛?」薛業揉著壓紅的耳朵。
「不幹嘛,救人。」陶文昌從床面彈起來,迅速離開案發現場。
薛業這才敢下床套褲子、撿衣服,看來真是自己睡著了脫的。「傑哥你……等等,我是不是睡過了?」
再找手機,全是唐譽的簡訊息,再看時間,瘋球了!
「一直忙,忘了給你打電話。」祝傑把人摁回床上,「吃飯,吃完跟我出去。」
「哦。」薛業任憑一隻手在自己頭髮里繞來繞去,打開餐盒,「傑哥?」
「說。」祝傑肆意弄亂了手心裡服帖的發梢。
「比賽場地怎麼樣?」薛業關心這個,這算傑哥大學運動生涯的首秀,同時給唐譽回了個信息。
「還行。」祝傑慵懶地靠向桌沿,繃著中指彈向薛業的後腦勺,「慢點。」
「哦。」薛業放慢咀嚼的節奏,享受傑哥的手在腦後片刻的停留。
吃完這頓倆人坐電梯到了3層,剪頭髮。
「請問是哪位需要服務?」男造型師上來問。
祝傑整條手臂把薛業的肩完完全全地包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