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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53:50 作者: 曬豆醬
「是麼?看別人撐牆伏地挺身倒是挺敢啊。」祝傑手一抓,將搓澡巾沒收,薛業光了。
第24章 觸及黑暗
遮羞布沒了!
薛業驚慌失措瞬間轉了半圈, 水流順耳後的弧度匯集成一道透明的直線,衝過脊骨溝。「傑哥你別生氣,我說, 我就想賺生活費, 成超說做男主播來錢快。」
「來錢快就敢上女人家裡, 能耐。」祝傑抬手拿自己的洗髮水,分量十足地擠上,「再洗一遍。」
「哦……我一開始跟成超說好了,他不來我不播……」薛業只好重新洗頭髮, 熟悉的氣味。
背後觸電般的觸碰感。
祝傑一隻手摁壓肩頸,一隻手順脊椎骨往下擦, 左一條右一條紅道全部覆蓋著搓一遍。「然後呢。」
「傑哥你洗你自己的, 不用管我。」薛業開始數數,分散注意力。
「繼續說。」
操,薛業想躲。傑哥擦得非常輕, 輕得他反而受不了。「跟成超說,我和他女朋友直播的時候他必須在場。因為伍月有一次想親我,所以我挺怕她的。沒想到我跟他說我是……那什麼,成超丫直接不來了。」
搓澡巾在背闊肌上用力,擦出深紅一片。
「她親你還敢去?」
薛業扭著肩解釋:「沒親著。事發當天……我到現在都是懵的, 傑哥我真沒勾引她暗示她,她突然撲我……」
「撲你?」祝傑饒有興趣地問, 「不止吧。」
薛業弓起腰,後背搓得火辣。「傑哥你聽我解釋……嘶, 疼疼疼。」
左肩多了一枚深紅色的牙印。
「接著說。」
薛業在水柱下掙不開眼, 殘存的理智讓他閉嘴,可是後背一圈圈搓洗的動作讓理智滾蛋。「然後她想親我, 我吐了,吐她一身。再後來我跑了,衣服也沒顧得上拿。」
身後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奇怪,下手也變得很輕。「為什麼吐了?」
薛業猶豫不決,內心矛盾交戰。一隻手輕柔地揉了揉他頸後的髮根。
「說。」
傑哥一個字,大腦短路交戰失敗。
心跳一下亂了,比呼吸還亂,任水砸眼睫毛。
「因為我怕女人,親密接觸不行,噁心,是真的噁心。男的貼太近了……沒那麼嚴重但是也不行。我以前上體校,有一年參加封閉式集訓,每晚都被女隊醫安排單獨檢查……」
有那麼幾秒薛業感覺肩上的手是緊張的,哪怕衝著熱水那隻手出汗的感覺格外強烈。
傑哥也是體育生,他比外行清楚隊醫的身份和地位是少年運動員無法撼動的。薛業不用解釋。
「還有……教練。」薛業一口氣出完,「隊醫總說我心理狀態不佳需要檢查,不然沒法比賽。說是心理疏導……她給我檢查的時候不穿內衣,壓下來是軟的,我躲不開。她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有沒有性行為,上一次自慰是什麼時候。我沒辦法,聯繫不上家裡和學校只能找集訓營的教練,教練說幫我解決。」
祝傑剃青鬢角下方的咬肌隱隱抽動著。「教練叫什麼?哪個隊的?」
「我只記得姓馬。」薛業突然特別無所謂地笑了,「傑哥你肯定懂,教練對一個運動員意味什麼,我信他了。再後來隊醫又安排檢查,我說我已經舉報給教練了,她說要想打比賽就老實點,還說馬教練每次都在帘子後面。我不信,結果就看見那傻逼脫了褲子對著我擼呢。」
「那幫人……一夥的,教練看上誰了誰倒霉。」
「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沒人敢說。」
「傑哥,我真沒勾引她暗示她,女人我根本不行。男人我也不行,自己底下剃不乾淨還難受呢。你信我。」
停過幾秒,祝傑逆著薛業打濕的髮根撥弄撥弄。「我他媽什麼時候不信你了?」
薛業瞬間神志清明。還真是,高中三年傑哥沒冤過自己。
操,早知道不說了。
「哦……謝謝杰哥。」薛業懷疑自己被洞察了。薛舔舔你丫腦子抽了吧,傑哥給你搓個後背就什麼都吐乾淨了。
意志力不堅定的舔狗註定藏不住秘密。
「傑哥你別搓我了,皮都疼了。」
「薛業,你說女人你不行,男人也不行,言外之意就是我不是人對吧?」祝傑沒給他機會解釋,擰緊閥門扯了一條浴巾給薛業的腰圍上一圈,「以前哪個體校的?」
薛業痛恨自己被男色蒙蔽了雙眼和智商。「那個……傑哥你洗完澡更帥了,下次我幫你搓,我先出去了啊,圓寸帶槓,太帥,我扛不住……」
「以前練什麼的?」祝傑做樣子似的攔他一把,沒下狠手逼他。
「跑步,我跑步的。」薛業披著一身熱氣從他臂下鑽出去。
祝傑不追問了。能耐,從小上體校練跑步還那個破成績,這種謊話也就薛業敢說。
薛業七手八腳擦乾身體掙扎著爬上床,床簾和被褥都是新的。兩張床頭對頭,床簾頂個屁用。傑哥洗好出浴,薛業立馬把枕頭換個朝向,臥倒趴好蓋毛巾被。
和傑哥頭對頭睡覺太震撼了。
簡直不敢想,開學到現在才一個多月自己竟然成了傑哥室友?薛業想撐到熄燈,怎麼都要和傑哥說一聲晚安,結果一沾上枕頭眼皮便不受控制地閉上了。
陶文昌和孔玉對床,討論著11月份比賽跳高一隊誰能上。祝傑兩步上床,看到穿自己ck的薛業沖另一個方向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