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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53:50 作者: 曬豆醬
    「陶文昌。」祝傑面色冷硬,伸手將薛業快被撩飛的背心往下拽,「別碰他,除非活膩了。」

    陶文昌立馬退後一步,舉起雙手以示清白。「沒活膩,我還想在花花世界裡追逐自我勇敢愛呢。不過咱倆出去聊聊?」

    第23章 搓澡

    聊聊?祝傑先讓薛業收拾床鋪再跟著陶文昌去了樓道。「說。」

    「都這麼多年同學了, 別他媽跟我整惜字如金這套。」陶文昌乾脆了當地說,「祝傑,你丫開後宮能不開宿舍里麼?」

    「你丫弧度跑把腦子跑傻了吧?」祝傑冷下臉。

    「你丫擺動速度練習練傻了吧!」陶文昌瞄著往柜子里小心放香水瓶的薛業, 「你把薛業弄進來我沒意見, 他從高一就跟著你了。問題是咱們屋裡還有個孔玉呢。」

    祝傑一臉漠然。「孔玉?他不敢對薛業怎麼著。」

    「我是怕孔玉對薛業怎麼著嗎?」陶文昌驚得嗓子劈了, 「我怕薛業腦子一抽把孔玉打死!你應該把孔玉弄出去啊,趙明和薛業又沒過節。」

    「我第一個找的就是孔玉。」祝傑的表情顯然鄙視陶文昌智商,「是他自己堅決不搬我才找了趙明。趙明要是再不搬,我今晚只能弄死你了。」

    陶文昌對自己死裡逃生感到意外。「孔玉不搬?你怎麼和趙明說的?」

    「直接說。我要把薛業弄進來, 必須空一張床。新宿舍在3層,大學住宿費用我全包。」

    「呵呵。」陶文昌轉身進了412, 「你還是直接找我吧, 我搬,真打起來你別哭。」

    薛業收拾好了。從小住宿但沒有存生活用品的習慣,柜子只裝滿四分之一角, 衣櫥里五件不能再多。唯一值錢的就是香水、一台筆記本和手機。

    桌上除了書還有塑料針線盒,幾塊棗紅色的布料和一袋紅小豆。

    想起花花綠綠的藥和膏藥薛業心痛不已,不敢讓傑哥知道,收拾行李時乾脆直接扔了。

    「衣服這麼少啊?」陶文昌好奇地扒拉看,其中一件外套還是祝傑的, 一件高中校服。

    薛業站新床邊旁幾秒開始摸手機。「本來帶了好幾件結果……」

    操,落在伍月家了。薛業沒敢說。

    「東校區有超市嗎?」不敢再麻煩傑哥了, 薛業扭臉問旁邊。

    陶文昌正拿著香水瓶嗅來嗅去,一臉嫌棄。

    「有啊, 就是巨遠, 你買什麼啊?」他確實是虧欠心態,高中懟薛業懟得挺狠, 直接搭了他的肩,「少什麼?昌哥先借你。」

    「滾蛋。」薛業孤零零靠著床梯沒有表情,稍稍躲了一下沒有躲開,「你丫再鬧我真揍死你啊……你就說怎麼去超市,我要買東西。」

    「買什麼啊?」陶文昌對著鏡子開始擠腹肌,誰沒有啊,全宿舍樓都他媽有。

    「你就說怎麼去,我急用。」薛業不經意抬頭,瞥到傑哥一個正臉又趕緊低頭。

    祝傑打開貼了自己名字的衣櫥,鎮痛噴霧多了整齊一排外加一副沒開過的J型護膝,壓著塑封好的牛皮紙袋。

    「超市里沒有。」祝傑把兩罐黑色的聽裝筒扔到薛業床上。

    陶文昌瞄了一眼,笑了。ck運動內褲,怪不得不說,原來薛業沒得換了。

    「謝謝杰哥。」薛業想找個地縫鑽,嚇死了,還以為傑哥要把自己送的噴霧扔出來,「我周末去買新的,補你兩條。」

    「和衣服一起落人家裡了吧?」祝傑看向被動過的香水瓶,一把關上了薛業的櫃門。

    「這個……嗯。」薛業尷尬地掐著手心笑。操,傑哥認出照片裡的衣物是自己的了,又多一筆帳。薛舔舔你完蛋了,上路之前吃頓飽飯是真的。

    聽見腳步聲的瞬間陶文昌陡然一驚,孔玉回來了。薛業只僵一瞬他沒攔住,兇悍準確地殺到前面。

    動作和反應是真的快,陶文昌扭臉給祝傑打眼色,你丫不是能管他麼?攔啊!

    神他媽倒追白洋。薛業拳頭緊握照准孔玉的臉。「你……」

    「對不起啊。」

    「啊?」薛業一下又僵了。

    「我說對不起,和你道歉。那天是我錯了。」孔玉的語速慢下來,目不轉睛盯著薛業好像在掃描他的五官,「那天我誤以為你喝多了,沒敢留你,又想著白隊一直想挖你才帶你去他宿舍。沒想鬧出這麼大的事,傑哥已經警告過我了。」

    「傑哥?」薛業愣幾秒拳頭有些鬆了,不斷重複琢磨最後半句話。

    傑哥為了這件事警告過孔玉?

    他習慣性去看傑哥表情,一副敢動手就打服的臭臉。熟悉的疼痛感甦醒,仿佛肋骨上撕過一道口子還沒長好,揚起拳的瞬間拉扯傷口,疼過。

    「我他媽沒喝多。」儘管薛業還是挺想把他捶飛,接受污衊,不接受謠傳倒追白洋,「我是遲髮型酒精過敏。」

    「嗯,記住了。往後大家一個宿舍,互相體諒吧。」孔玉錯身而過。

    陶文昌咬著牙搖了搖頭,這低到可怕的情商怎麼在一中三年又沒被人打死啊。

    孔玉道歉了薛業也不好再說什麼,老老實實回到桌前收拾東西,臉的熱度發燙,向耳根處暈開。

    緊張。

    和傑哥一個宿舍誰不緊張啊。以前只有冬訓夏訓才能蹭機會。

    更何況倆人的上鋪還是頭對頭。孔玉去洗澡了,薛業緊張得戴上頂針開始縫沙包,頭都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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