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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55:37 作者: 黑糖茉莉奶茶
    「我看不懂。」程捷老實搖頭,「那個木偶拆了我也搭不回來了,所以給他悄悄放起來了。」

    沐鈺兒當機立斷說道:「張一,你跟著小將軍去看那個木偶。」

    「你昨夜碰到的木偶還能找到碎片嗎?」唐不言隨後問道。

    沐鈺兒凝重說道:「被咬成兩端了,不好說。」

    「讓人帶回來,兩具放在一起研究,也許這個村子木偶能動的真相就出來了。」唐不言語出驚人說道。

    「可我那個木偶人裡面是人。」沐鈺兒猶豫說道。

    程捷頓時來了興趣:「你的木偶里有人!~」

    「昨夜與你纏鬥的木偶有兩個問題,真的會有人套著這麼重類似盔甲的東西和你打超過三炷香的詩句,依舊還能力氣不減的嗎?」

    沐鈺兒臉色凝重搖頭。

    「一個能悄無聲息跟在你身後的,從水裡鑽出來的人,人,當真可以做得到?」唐不言又問。

    沐鈺兒還是搖頭。

    「最後那個木偶里的人明明已經死了了,那他手臂上的刀是怎麼甩出來的。」唐不言最後問道。

    沐鈺兒依舊搖了搖頭。

    唐不言沉吟片刻:「若是兩個木偶人同根同源,那我猜測木偶之前也是有高低之分的,你昨夜見的那個木偶既像一個機關,又可以承載一個人的動作,這個需要的本事比只是一個機關術要來的複雜。」

    「是這個道理。」張一也湊過來說過,「西市有一個木偶戲,他們給人端茶送水的侍女就是木偶做的,只能做單調的重複事情,我問過他這麼不套個人,這樣還能搞個噱頭。」

    「他說人和機關只能選其一,機關內部是有部件的,塞不下一個人,而只是套上一個人也少了很多噱頭,不划算。」張一繼續說道,「對了,那個平潭海戲班裡也有這樣的木偶人。」

    「那王新和不萌去找一下那個碎片。」沐鈺兒把那位置簡單說了說,最後蹙眉說道,「只是不知那蛇還在不在,若是還在的話,不要和它纏鬥,立刻離開。」

    王新嚴肅點頭,楊言非也緊跟著點頭。

    「那我們哪裡見面。」楊言非問。

    「不要再村子裡,也不知他們會不會發現,我看湖泊的附近有一個小樹林很安靜,就去那裡吧。」程捷說。

    「好。」楊言非點頭。

    「我和不萌一起。」陳菲菲上前,站在楊言非邊上。

    楊言非眼睛微亮。

    陳菲菲摸了摸腰間的銀針腰帶,淡淡說道:「要是真被蛇咬了,我給你扎兩針,堅持讓你多活兩天。」

    「好。」楊言非看著她,笑說著。

    一行人兵分三路,各自離開。

    沐鈺兒看著那四人離開,眉心微皺。

    「怎麼了?」秦知宴問。

    沐鈺兒回頭,重新去看崎嶇的山路:「覺得有些奇怪,我是被平潭海戲班的班主引到這個位置的,我本以為只是邪..教為禍百姓的事情,結果碰到一個機關山,機關山耗時之久,花費之大,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琉璃山。現在越查走向越奇怪。。」

    幾人踏上後山小徑,兩側草叢最高可到人的腰間,旺盛纖長,底下的路只能一人勉強走過,石頭光滑,長滿青苔。

    「那便是事情還未結束。」唐不言淡淡說道。

    「可這個村子按照你當日看的,也神神叨叨的,我瞧著跟個邪.教沒有區別。」秦知宴說道,「說起來那個平潭海戲班我還查過了,很清白,沒任何問題,因為燦珍楊和兩位殿下關係都很好,甚至常年是東宮的座上客,所以基本上沒有人敢惹,也有很多人會來捧場。」

    「燦巡官?」一側的琉璃驚訝說道,「他是牡丹閣常客。」

    「那個燦珍楊不是瞎子嗎?」瑾微驚訝說道,隨後壓低聲音,小聲說道,「這樣的人也愛去牡丹閣。」

    琉璃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但他並非是來尋歡作樂的。」

    她猶豫說道:「他似乎……是來找嬤嬤的,我見過一次,嬤嬤把人帶去後院,但後院守衛森嚴,我也不敢跟過去,到底是為何時我也不知道。」

    沐鈺兒蹙眉,扭頭去問唐不言:「牡丹閣背後之人也有燦珍楊?」

    「渤海高家早已落寞,三年前因為木偶獻藝才聲名大噪,按理應該插不進手。」唐不言解釋道。

    「嗯?他是渤海高家的後裔,怎麼不姓高?」沐鈺兒驚訝問道。

    「他雖是高家嫡長子,但生來天盲,被高家厭棄,據說七歲年備受欺凌,後來他的阿娘為了他和離,臨走前也帶走了他,他便改姓燦了,燦家並未尋常世家,聽說是一個隱士家族,之後兩人便一直沒有任何消息,直到三年前他出現在洛陽,又被陛下看中,破例封官。」唐不言解釋道。

    「倒是傳奇。」沐鈺兒笑說著。

    「這些年他頗得聖心,甚至在姜家和兩宮殿下那邊都有臉面,確實傳奇。」唐不言意味深長說道。

    沐鈺兒摸了摸下巴:「聽上去你好像不喜歡他啊。」

    唐不言的目光落在他腰間的香囊上。

    沐鈺兒低頭一看,把腰間的小木偶拎起來晃了晃,皺了皺鼻子:「他說和我師父認識,祝賀我升官的。

    」

    「我與他並不相識。」唐不言收回視線,「只是早已聽聞其長袖善舞,黃巾氅服,岸然道貌,是一個頗有意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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