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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55:37 作者: 黑糖茉莉奶茶
    沐鈺兒摸了摸下巴:「和尚廟裡也有很多事情,一點也不清心寡欲啊。」

    「人多自然有是非。」唐不言淡淡說道。

    沐鈺兒繼續翻看著,隨後坐直身子,把手中的冊子翻了個面,朝著唐不言說道:「看這裡。」

    沐鈺兒的手指指著一行字。

    唐不言仔細看了看最後老實說道:「看不懂。」

    北闕祖傳的狗爬字,在記錄口供時,簡直可以用飛起來形容。

    沐鈺兒齜了齜牙:「這個和尚和張一抱怨,說本以為這次來,憑藉道善長老的本事可以拿到寺廟主教的位置,讓東林寺的地位更進一步。」

    唐不言蹙眉。

    「少卿之前不是說沒有這個主教嗎?」沐鈺兒的眼睛從書後露出來,不解問道。

    「確實不曾聽說。」唐不言說,「陛下這些年借著佛家做了不少事情,不可能再選一個主教來破壞這種平穩,且陛下對佛家已經格外寬待了,若是再選出一個主教,徒生風波不說,禮部那邊的開支便壓不住。」

    「可我之前上山前,街坊里確實一直有這種傳聞,甚至還頗為熱烈。」沐鈺兒不解說道,「你看現在東林寺的人也這麼說,所以這個流言從哪來開始起頭的呢。」

    「而且我還聽說這次有一個宗派叫密宗,長安有個大興善寺的人是密宗起源會過來,甚至還有日本人。」沐鈺兒歪了歪頭,「我怎麼好像都沒看到。」

    「康成說他們路上似乎遇到問題了,並未趕過來。」唐不言解釋道。

    「少卿覺得流言可是和這個事情有關?」沐鈺兒冷不丁問道,「不是都說這次佛法大會格外隆重嗎,是不是有人借著這個風聲,把這些人都騙過來,你看連草堂寺這樣的落魄寺廟都千里迢迢趕過來,實在有些可疑。」

    唐不言嗯了一聲:「這個等會讓人去查,你看看時間上有沒有誰符合一些。」

    沐鈺兒快速翻看著葉子,最後說道:「道善是申時左右死的,也就是吃飯前後。」

    「相國寺內武功高強的,除了一眾武僧外,澄字輩的就那個澄心會武功,內外兼修,是一個好苗子,剩下幾位長老下面的也有幾位,也是內外兼修。」沐鈺兒把那些人的話快速掃過,隨後話鋒一轉,「若是按照少卿說的,兩人共同犯案,那會不會有兩個時間點一樣的人相互結伴出門。」

    「有可能。」唐不言點頭。

    沐鈺兒抿了抿唇:「那就只剩下澄心和澄明了,兩人那個時候去了前殿天王殿,相國寺販賣的大都符文都在那裡,他們去那裡清點過東西。」

    「一起的?」唐不言問。

    「一起的。」沐鈺兒點頭,隨後點了點其中一頁。

    「因為寺廟已經發生兩起案件了,其他人都是結伴出行,甚至根本不怎麼出院子,草堂寺和華宗寺的人自事發後,除了吃飯,其餘時間從不出院子,至於其他十來個寺廟,也是被帶隊長老嚴令外出的。」

    唐不言安靜聽著。

    「現在能在院中行走的人除了禮部的人,只能是方丈麾下的幾個徒弟了,澄字輩的人幾乎都是一天忙到晚上的,你看便是手受傷的澄靜,一部分工作給了澄明,但基本上也不停歇的。」

    「或許我們可以重新去看一下澄明。」唐不言說道。

    沐鈺兒點頭,起身說道:「現在就去,早點辦完早點回家吃藕粉,張叔的藕粉很好吃……」

    說話間,外面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還隱約可以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奴兒,你走這麼快做什麼,藕粉要撒了。」

    「走慢點,我實在走不動了,救命啊。」

    「瑾微。」

    「不萌!」

    唐不言和沐鈺兒對視一眼,驚訝說道。

    很快,三道影子就齊齊出現在宮門口,崑崙奴高大的身影襯得邊上兩人也格外嬌小。

    「郎君!」瑾微遠遠見了人就高興地揮了揮手,順手按著崑崙奴的手,「你別動,吃的都撒了。」

    崑崙奴龐大的身軀只好微微拱著,就像捧著一個炸..藥一樣,拎著格外顯小的食盒,委屈巴巴地看向唐不言。

    沐鈺兒都看著可憐:「好大一隻的小可憐。」

    「不要欺負奴兒。」唐不言無奈說道。

    瑾微嘟嘴,不高興說道:「三郎就是偏心。」

    他雖這般說著,但還是把食盒自己提了回去,這樣一看,食盒不小,甚至還頗大。

    「你們怎麼來了?」唐不言問。

    瑾微健步如飛走來:「之前三郎叫我們查的東西有眉目了,剛好聽到刑部的人要上來,就一起來搭個車。」

    崑崙奴哀怨說道:「車,擠,路,顛。」

    唐不言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奴兒累了先去休息。」

    「不萌,你怎麼來了!」沐鈺兒把視線看向扶著牆壁,直喘氣的人。

    楊言非走的滿頭大汗,臉頰通紅,一步三停地挪了過來:「梁王的帖子直接懟到陛下眼前了,也不知說了什麼,反正陛下覺得北闕三日還沒結果,頗為不悅,後來是千秋公主出門,讓刑部的人上來幫忙一起辦案子。」

    「所以就你來了。」沐鈺兒問。

    「沒,還有我上峰鄭侍郎,之前大雄寶殿不是有一個燈掉下來,砸死一個人,然後說死狀很恐怖,刑部裡面就沒有人敢來,平日裡我們那鄭侍郎賞魚賞花賞瑪瑙,甩手掌柜,諸事不理,這次也不知怎麼了,很積極地接下這活,也是有些奇怪的,不願等明天,非要攆著我連夜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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