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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55:37 作者: 黑糖茉莉奶茶
「小人前幾日看到有兩男的在河渠邊吵架,其中一人身上也穿著這個料子的衣服,連花紋都一模一樣,眼睛都看到天上去了,還對小乞丐出言不遜,我就想著替天行道,嗷……」
沐鈺兒搭在刀鞘上的手指微微一動。
「少油嘴滑舌。」張一打斷他的話,「快說。」
三手李這才剎了嘴,繼續訕訕說道:「結果那人是個樣子貨,瞧著很有錢,可荷包空空蕩蕩,呔,晦氣,一家子窮鬼。」
沐鈺兒挑眉:「會不會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可不能,自從咱北闕管了南司,連我都好幾天沒開張了,別人可……嗷……」
「哎哎,是是,今日我又瞧著那料子,我就猜是一家人,那我可不是要找回神偷三隻手的威名,一雪前恥。」三手李記吃不記打,神采飛揚地比劃著名。
「不是我三手李托大,那荷包我一摸就知道了,全是銅板,不超過二十個,一個銀子都沒有,又是樣子貨。」
「那小娘子的荷包也沒有錢?」張一驚訝問道。
三手李一拍大腿,立刻忿忿說道:「這還能有假,張爺你不信我的嘴,總該信我的手吧,我這手一摸,不會出錯的。」
沐鈺兒垂眸,摸著刀柄上的花紋。
南市幾個神偷手確實是有幾分本事的。
「你兜里是什麼?」張一眼尖,見他袖口還有一個粉色的東西,立馬奪了出來。
三手李撲了一個空,眼珠子一轉,立刻義正言辭說道:「哎哎,哪來的帕子啊,嗐,大概是之前風大,不小心黏上的,你看我這人就是粗手粗腳,多了個東西都……」
沐鈺兒伸手接過帕子,眼睛一瞟,就看到帕子下繡著一個字——梁菲。
「是剛才那個小娘子的。」她聞了聞,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還打算上門翻高頭。」
三手李頓時縮成一團裝死。
沐鈺兒聞了聞帕子上的香:「有點像春香閣的薔薇露,這是除百露春外最好的薔薇露,價格不菲。」
「這帕子用的織雲錦,可比那衣服還貴。」她把帕子放在日光下仔細看了一眼,挑眉說道,「還挺識貨,這帕子雖然勾絲了,但應該是小娘子身上除衣服外最值錢的東西了。」
三手李嚇得不敢吭聲,哼哼唧唧地擠出幾個字,眼珠子盯著地上看。
「不會是家道中落,家裡窮的只剩下衣物了吧。」張一歪著頭,不解說道,「還是這些都是假的,蒙了我們的眼。」
「不可能,那衣服我摸了一下,真的是雲錦。」三手李嘴賤,忍不住嘟囔著,「怎麼就兜里沒錢呢。」
聽說這位新科狀元家境並不富裕,哪來的錢買雲錦和織雲錦,甚至一百文銅錢一兩的薔薇露。沐鈺兒捏著柔軟的帕子,心中不解。
「洛陽怪事多,也許是家裡有念的經。」張一倒是看得開,見怪不怪地說道。
「對對,那日吵架的兩人也很奇怪,一個破口大罵,另一個瞧著冷冰冰的。」三手李連連點頭,「被罵的那個人長得真俊啊,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沐鈺兒盯著帕子,心不在焉地聽著,把剛才的事情盤了一遍,覺得有些古怪,卻又找不出端倪。
她把帕子遞了回去,淡淡警告著:「不許挾私報復……」
「鈺兒,原來你在這裡啊,快,快去曲江。」
沐鈺兒扭頭,只看到一個穿著綠色官服的男子,從人群中上氣不接下氣地擠了過來,慌張說道:「出,出事了。」
張一見了人,齜了齜牙,嘲笑著:「這不是我們的新上任的刑部員外郎嗎,怎麼急得跟死人了一樣了。」
楊言非氣得虛點了點張一,卻又沒空懶得理會他的打趣。
「狀元死了。」
沐鈺兒手指一緊,瞬間縮了回去。
三手李抓帕子的手撲了一個空,差點一個跟頭栽了,幸好被張一一把拉了回來,這才沒有摔個狗坑泥。
「誰?」她不可思議反問道。
楊言非扒拉著她的手臂,聲音沉重:「梁堅,天聖三年揚州人,十日前新出爐的那個長安二年狀元。」
身後的張一和三手李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這事還牽連了半月前剛回洛陽的揚州別駕唐不言。」楊言非一口氣不斷地說著。
「好耳熟的名字啊。」張一喃喃自語。
楊言非臉色凝重:「陛下點名你別院見駕。」
沐鈺兒懸了半天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終於來活了!
作者有話說:
一般偷東西叫三隻手,上門偷叫翻高頭,藉助繩索、鉤子翻身上房叫上手把子,藉助竹竿,撐杆跳,還有繩索等翻身上房的下手把子,光是做賊就大概有二十幾種叫法,事業線分布清晰
收藏一下我的預收吧QAQ《桃花色》.《庶女的科舉路》
(1)長安城敬國公么女白淼淼,嬌滴滴的玉娃娃嬌氣包,碰不得,逗不得,說不得,說一句重話都要紅眼睛。
還是個衰神笨蛋美人,衰別人的那種。
十六歲及笄以來,相看的小郎君來了一個又一個,結果個個突招橫禍,最慘的一個腿都斷了。
長安城眾人:衰神!災星!
敬國公眾人:放屁,自己倒霉,怪我們淼淼,狗屁倒灶的玩意。
誰知一道聖旨,風尖浪口的白淼淼直接被賜婚,嫁給剛入住東宮的太子盛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