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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52:20 作者: 述喜
    「啊——」

    伴隨著幾聲悲絕刺耳的痛苦嘶喊傳入耳際,包括紫若在內,七名襲擊玄劍宗和城主府的高手全被那隻手捏成了碎片。

    夾雜著血腥味的人肉粉末,在劇烈的靈壓中飄落,細膩的粉末閃爍著粼粼金光,七名大乘境後期高手,瞬間飛灰湮滅。

    「島……島主……」

    蘇二家主撞撞跌跌地沖入院子中,對著天空跪拜。

    他口中的島主,指的是蘇穆離,修仙界三位合體境強者之一。

    蘇穆離本該在閉生死關,想來是島上異動驚醒了他。

    「蘇穆青,你該當何罪!」

    蘇穆離蒼勁幽怨的嗓音由天際傳來,撼天動地的靈壓掀起東離島周邊的巨浪,巨浪翻湧,襲向東離島,蘇穆離揮手置下一方靈壁,擋住了兇猛惡浪。

    蘇二家主見事情敗露,哆嗦著身子,痛哭流涕懇求道:「兄長,我為報私仇,聯合秦氏一族謀害玄劍宗與天青城,自知該死,只求兄長讓我死後能葬入祖陵,不至做個孤魂野鬼。」

    私仇?

    聯合秦氏一族?

    有這麼簡單嗎?

    林曉曦想插嘴追問,被陸千雪按住,只見空中投下一道光柱,直接將蘇二家主滅殺。

    他似乎沒有經受太多的痛苦,死得很安詳。

    「諸位,東離島出此叛徒,是蘇家不幸,今日還請諸位先行離去,日後待蘇某出關,再一一登門致歉。」

    蘇穆離低啞哀傷的嗓音迴蕩在東離島上方,天下英豪聞言,紛紛表示理解,巴不得早點離開東離島。

    林曉曦等人亦第一時間返回玄劍宗,卻見身旁城主府的人劍指蘇穆離:「蘇穆離,你滾出來,否則我們要整個東離島為城主陪葬!」

    第82章

    蘇穆離沉默半晌,由空間縫隙中送出一顆丹藥,那枚紅色丹藥由靈力牽引,直接飛入洛御風嘴裡。

    洛御風瞬間恢復了心跳,猛烈地咳嗽起來。

    林曉曦一震,是生魂丹!?

    蘇穆離手上也有生魂丹!

    驚訝歸驚訝,她此刻也無暇去探究,只全力協助陸千雪、牧清槐帶著依然在昏迷中的李殊遙等人,匆匆趕往傳送陣。

    他們回到玄劍宗後,柳尚雲當機立斷,第一時間開啟護宗大陣,但足足半個月,除了陸無憂和珍寶閣來過之外,並無其他人進入寶蓋山。

    陸無憂本隨陸家一同參加英雄大會,卻在英雄大會上意外得知了秦衡的身份。

    原來,他仙食之道的啟蒙之師便是秦衡,秦衡當年對他隱瞞了身份,如今秦氏一族做出背叛正道仙界之舉,將秦衡一同牽扯出來。

    陸無憂聽說牧清槐和陸千雪在這一次事件中險些喪命,自覺無顏面對師門,掙扎了多日,決定離開玄劍宗,回到陸家做個單純的世家少爺,以求無愧於兩位師父。

    林曉曦對此略感遺憾,她還挺喜歡這個活潑的小師弟,但也能理解陸無憂的選擇。

    而陸無憂的離開,也像一記警鐘敲在她心上。

    這兩年來,幾乎所有人和事都在按書中的劇情穩步推進著,那一年後,大魔王是不是仍然會魔化,最終被李殊遙斬殺?

    再想起這段劇情,林曉曦已然沒那麼緊張,畢竟她借用陰嘯天留在戒指中的食材成功做出了多份九級仙食,至少能夠將魔氣再壓制五六年。

    而就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魔域內保守估計得有三名「魔王」,到底是誰死在李殊遙手上還猶未可知。

    魔王……

    魏成淵也是其中之一。

    自從那日林曉曦親眼看見魏成淵魔化後,她對魏成淵的態度就變了。再不敢像之前一樣,肆無忌憚地捉弄於魏成淵,而是刻意疏遠他,有魏成淵出現的地方,絕對看不到林曉曦。

    旁人只當林曉曦是在東離島受了刺激,所以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天窩在飛花閣中研究仙食,連道侶都拋棄了。卻不曾想,這位追了魏成淵足足兩年的痴情女修,早已將所有心思都放在提升修為上,男人什麼的,對於她來說,遠沒有活命要緊。

    因為她發現,英雄大會後,修仙界與魔域之間的關係愈發微妙起來。

    不知秦氏一族向天青城做出了何種承諾,洛御風竟然同意放過他們,除了那日動手的六名大乘境後期修士被蘇穆離當場滅殺,其餘秦氏之人,一個也沒受到牽連,秦衡反而成為天青城內炙手可熱的高級烹飪師,時常進出城主府。

    更絕的是,由於紫若出手,城主府本想問罪於天劍宗,葛元生卻說紫若早在一年前就離開了天劍宗,不知去向,天劍宗對此事毫不知情,輕鬆撇開關係。

    紫若死無對證,城主府眾人拿天劍宗無可奈何,像吞了只蒼蠅一般,生生咽下這口氣。

    以上種種,都讓林曉曦非常不安。

    陰嘯天在給魔王曦的那封信中提及,他在修仙界各處布下了復仇大計,興許正道仙途中,也有他安排的人手。

    那些人可能藏在城主府、天劍宗、靈劍宗亦或者玄劍宗里,等待聯合魔域,向修仙界復仇。

    粗粗算起來,安穩的日子僅剩下一年。

    此時不搞事業,更待何時!

    奇怪的是,她疏遠魏成淵之後,魏成淵似乎變得焦躁不安,莫名堵了她幾次,卻又不說話,每次只傻愣愣地盯著她,好像是在等她解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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