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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47:08 作者: 荒川黛
    「要。」喬燼完全聽不進去,方芮讓他心裡有了危機感,本能的覺得只有兩人結合,陸銜洲在他裡面才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陸銜洲知道跟他講道理完全說不通,但在心底還是存了一絲幻想,喬燼能突然恢復意識,喊他師兄,害羞的埋在他懷裡臉紅求饒。

    他雖然喜歡這樣會捍衛自己主權、坦蕩說出自己需求的喬燼,但這樣的他卻沒有了判斷力,只是本能罷了。

    他不介意喬燼的任何樣子,但他希望喬燼能真正知道自己的感情,而不是被情慾驅使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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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燼生日當天,陸銜洲特地帶他去取了那天燒制的陶俑。

    大概是偶雕刻的多了,這類東西都做的很好,他捏的喬燼亂七八糟,結果喬燼捏的他倒是栩栩如生。

    他帶著喬燼親手在底座上寫了一個燼字,指著陶俑跟他說:「你看,陸銜洲被刻上了喬燼的名字,現在他是屬於喬燼的了。」

    喬燼很開心的抱著陶俑不撒手,上了車都還捨不得放下。

    陸銜洲開著車,空出手拍了拍他的頭,其實他半年前就開始想給喬燼過生日了。

    就在喬燼送他那支筆之後。

    他想了半年,要給喬燼一個什麼樣盛大的生日,補他一個成人禮,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夠完美,但到了臨頭他發現那些都無法開展。

    喬燼很黏他,比他正常的時候要黏人的多,而且他仿佛有些沉迷X事,陸青岩說那是他的本能,人都喜歡能讓自己快樂的事情。

    他現在不會控制信息素,冒的太多就能把自己弄到一個偽發情的狀態,想要他是正常的。

    「喬喬,待會想去做什麼?」陸銜洲隨口問,也沒指望他會回答。

    「聽說最近有個木偶劇團來表演,開了一個展會,上面有很多木偶,去不去看?」喬燼沒說話,但陸銜洲的手機響了。

    寧藍打電話來說喬震驊想見見喬燼,也想見見他。

    陸銜洲莫名其妙半晌,沒什麼好臉色的說:「見我做什麼?是想跟我敘敘舊還是想讓我叫他一聲岳父?讓他安心等死。」

    寧藍那邊也並不待見喬震驊,但想了想還是勸道:「上次我去告訴他楊芹死了的消息他就不太正常,我覺得他可能知道點什麼,您說會不會是他跟楊芹合謀策劃的什麼?」

    「行。」陸銜洲在路口調轉車頭,說:「既然他想見,我就帶喬燼去見見他,這兩口子拿兒子當報復工具,我就給他看看這個工具現在是不是他滿意的狀態。」

    喬燼手指幾不可察的哆嗦了下,過了會又在陶俑的臉上指指點點,一滴眼淚「噗」的掉在陶俑的臉上。

    陸銜洲聽見不太正常的呼吸聲,側過頭一看喬燼低著頭,忙伸手挑了下他下巴,「怎麼哭了?」

    他最近脾氣反覆特別大,陸銜洲一時也吃不准他怎麼了,伸手給他擦了擦眼淚,「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喬燼低下頭,過了幾秒忽然發狂似的開始拔自己的戒指,因為不得其法弄得手指通紅,他婚後胖了一點,戒指也不是那麼好拿下來。

    「喬燼!」

    第七十八章 銀河饋贈我

    這兒不給停車,陸銜洲只好一隻手攥著他的手腕制止他繼續摘戒指,腳底踩了油門儘快找地方停車。

    喬燼胡亂的去拔戒指,一下一下的撓在陸銜洲的手背上。

    他仿佛沒有察覺到疼痛,眉梢始終沒松下來,忍耐著焦躁一遍遍的沉聲叫他:「喬燼,不許再動了!」

    喬燼呆了一下,紅著眼眶看他,陸銜洲心疼的放軟了聲音說:「是師兄不好,你先別摘戒指。」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停車的地方,陸銜洲拉開車門下來走到喬燼那邊拽開車門半蹲下身握住他的手指,摩挲著他被拉傷的紅痕。

    喬燼還在掙扎,陸銜洲沒有辦法,用力扣住他的後腦朝自己一拉wen了上去,被他本能的咬了一下,嘴唇一疼見了血。

    陸銜洲沒有鬆開,一遍一遍的描摹,稍稍釋放了一點信息素給他安全感,無形的告訴他「不怕,不怕」。

    喬燼從最初的掙扎慢慢安靜下來,乖順的由陸銜洲wen著,手指也慢慢鬆開,嗚咽聲稍大了一些。

    陸銜洲換了地方,輕輕wen去他的眼淚,放軟聲音問他:「為什麼不想要它了?」

    喬燼眼淚一顆顆往下掉,陸銜洲不忍心繼續逼問,也知道他這種狀態下其實逼問不出什麼結果,只好一個個猜,卻一個都沒有猜中。

    「好,喬喬不想要那就不要了。」

    喬燼急得直搖頭,「不當工具,不是工具。」

    陸銜洲要起身的動作一僵,心臟仿佛遭了一記重擊,他聽得懂所有話!

    那是他誤會自己拿他當工具,還是說在他的潛意識裡一直記得楊芹的話,讓他來做傷害他的事情?

    無論其中哪一個,陸銜洲都沒有想到能在喬燼心裡造成這樣的影響。

    「好好,不當工具,喬喬不是工具,喬喬是師兄的寶貝,對不對?」陸銜洲抱了他一下,看著他的眼睛說:「你聽得懂我的每一句話對不對?只是現在還沒有原諒師兄,不肯跟我說話,沒關係的。」

    喬燼眨著眼睛,陸銜洲又說:「但是不許傷害自己。」

    他低下頭,陸銜洲捧起他的臉給他擦了擦眼淚,又點點他的手問:「你看,這兒都紅了,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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