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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47:08 作者: 荒川黛
「喬燼。」
「啊?」
陸銜洲作勢把杯子遞給他,在他雙手來接的時候一下子揚高,喬燼抬頭踮腳伸手去夠,被他一下子托住後頸低頭吻了下來。
喬燼瞪大眼睛,雙手甚至忘了拿下來,心臟如擂鼓般亂跳。
牛奶味和信息素的奶味互相交融,喬燼本能的吞咽了下,勾的陸銜洲更加深入,將他的呼吸連同意識齊齊捏的粉碎。
「你怎……怎麼又親我。」喬燼被他送開後退了一步捂住嘴,後背全汗濕了,緊張的攥緊了手。
陸銜洲揚揚手裡的杯子,說:「喬喬煮牛奶給我,這是給你的獎勵,你不喜歡嗎?」
喬燼說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但每次陸銜洲吻他的時候他總覺得身上發熱,心跳亂的讓他發慌,卻不覺得討厭。
「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慢慢想,不著急,你還有很長的時間想是不是喜歡我吻你。」
喬燼本能的順著他的話問,「那你還要經常、經常親我嗎?」
他不懂人情世故,自然不會拐彎抹角,想問什麼都是直截了當的問,陸銜洲伸手點點他的嘴唇,說:「我想,但是不知道喬喬願不願意。」
「可你每次都不告訴我。」
陸銜洲一愣,忽然笑了,「那我下次先徵求喬喬的意見再親,好不好?」
喬燼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又覺得沒有不對,於是點頭:「嗯。」
陸銜洲在心裡忍笑,傻乎乎的,徵求意見了再親那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他真當自己拿到免死金牌了。
「來,教你寫字。」
喬燼有些退卻,「我要是寫不好……」
「寫不好你就罵我這個老師教的不好,怎麼樣?」
喬燼脫口而出:「才不是!」
「嗯?」
「你寫的……很好看,我見過的。」
「那我一定是個好老師,能把你教的很好,只不過你要聽我的話,懂嗎?」陸銜洲知道淺顯的暗示他聽不懂,便又直說:「你嫁給我,就是我的責任,你在外面受了欺負或者是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都是因為我沒有教好,應該自責的是我不是你,知道嗎。」
「可我很笨老是學不好,你會生氣嗎?」
陸銜洲低頭,喬燼被他從後面攬在懷裡,手裡握著毛筆,手又被他握著,像是被困在他懷裡一樣。
「喬喬不笨。」陸銜洲領著他的手,帶他一筆一划的寫了一個燼字出來。
這個奶乎乎的小孩兒就像是一捧微溫的餘燼,不夠熾烈也不夠耀眼,但是一點點滲透在他的心裡。
紮根,盤踞,枝繁葉茂。
「這個字能送給我嗎?」
「不好看。」
「不要緊。」陸銜洲指指「燼」字,一語雙關的說:「只要你願意送我,我一定傾盡全力收藏起來,一定不讓他受一丁點損傷,你願意嗎?」
喬燼沒聽懂畫外音,拿過鎮紙將它拿了起來,雙手遞給陸銜洲,「送給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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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心情這麼好?撿到錢啦?」周訴從後面拍了下喬燼的肩膀,想把他嚇一跳,結果他只是抿嘴笑著搖頭。
「那你笑什麼呢?」
喬燼說:「今天孫老師找我過去說因為姜飛退學了,所以原本的那個名額改成了單人獨舞,讓我好好練練。」
周訴覺得奇怪,「不是,孫老師之前不還說什麼都不答應讓你跳獨舞,現在為什麼突然改主意了?他吃錯藥了?」
「我不知道,不過他說舞蹈曲目可以讓我自己選。」
「他還讓你自己選?那他就不是吃錯藥了,他是蚊子咬炮仗捻。」
喬燼疑惑的偏頭看他,「什麼意思?」
「不鬆口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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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陸銜洲在車裡等了一會,等寧藍的消息發過來,他才往拘留所的大門走去,說明來意又經過道道手續才見到黃孟。
「陸銜洲,你他媽誆老子?」
陸銜洲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表情淡漠的看著他把手銬嘩啦啦扯的直響,被獄警扯回來按在椅子上呵斥他老實點。
「對。」
黃孟在拘留所這段時間憔悴的仿佛換了個人,眼窩全是烏青,眼裡也不滿了紅血絲,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你設計我。」
陸銜洲雙手交疊,抬眸看著他,淡淡道:「是,我不讓你真的捅我兩刀,你怎麼會願意相信這裡才是安全的,怎麼會乖乖進來。」
「你早就知道!」黃孟從臉到眼睛都被怒氣頂的充血,恨不得撲過來再給陸銜洲補兩刀。
「孫康華沒有背叛你。」
黃孟冷笑了聲:「沒有背叛,洗白的代價不就是去除黑暗?我這些年還有個屁的勢力,他不講道義也別怪我心狠手辣。」
「孫康華已經死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陸銜洲坐直身子,眉目稍冷道:「現在我們來談談這件事最初的本意,指使你的人你沒見過,名字我所料不錯應該是我,對吧。」
黃孟猛地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陸銜洲輕笑了下又靠回椅背,「我第一次找你的時候,顯然你已經知道了真正指使你的人不是我,但是還是有所懷疑,所以你試探我,看我會不會孤身一人過去。」
黃孟心驚不已。
陸銜洲又說:「你當時說,我不幫你查出是誰殺了孫康華下一個死的就是你,你我都沒有選擇。你在暗示我,如果有危險會把我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