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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47:08 作者: 荒川黛
    「你這意思是不打算標記他?他都這樣了,你該不是想讓他自己熬著啊,那你直接喪偶得了。」

    陸銜洲粗粗略略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他很怕我,不肯讓我靠近,我真的強行標記他那才是喪偶。」

    「??」沈雋意一臉「你不是這麼慫的人吧」的表情,涼涼道:「行了你,你剛才抱他來是什麼樣我都看見了,我看你是不打算放開他了吧,既然他註定是你的人,你一輩子不標記他?幹什麼?精神戀愛?」

    陸銜洲說:「我不會趁人之危,也不打算強迫他。」

    沈雋意「嘖」了一聲,對這句話持有保留意見,「那你打算怎麼辦?他對抑制劑有排異反應,又不肯讓你靠近,那以後發情期你讓他找別人?」

    「我記得你當年救傅教授的時候,抽了信息素。」

    沈雋意一怔,「你認真的?」

    「半年一次罷了,對我不會有什麼影響。」

    護士在吊瓶里注入了一針藥水,晃了晃擱在一邊,找出酒精棉球消毒利落的給喬燼打上點滴後端著托盤出去了。

    沈雋意斜靠在門框上,看著床上的喬燼,半晌道:「你這麼不是騙他麼?」

    陸銜洲說:「沒騙,我就是他的抑制劑。」

    -

    喬燼睡的很安穩,睫毛整整齊齊的覆蓋出一小片陰影,病房裡消毒水味的空氣里淡淡地摻雜著一股甜奶味。

    陸銜洲怕他有什麼問題,沒讓沈雋意現在就下班,等喬燼吊完了水又做了幾個檢查沒問題了才鬆了口氣。

    陸銜洲身上有信息素的氣味,靠近的時候喬燼本能的顫了一下卻沒有醒。

    他傾身過去幫他把被子掖好,聽見細細地小奶音說:「我會乖會聽話,別打我。」

    陸銜洲微愣,手指擱在被子上停留了幾秒,心尖生疼的俯下身來,伸手抵住他的唇摩挲了兩下,「做夢也不想我點好,什麼時候揍過你,沒半點良心。」

    喬燼睫毛顫了兩下,無意識的伸出舌尖抵了抵唇上的壓迫,溫軟舌尖舔舐了兩下指腹,瞬間撩動了屬於Alpha的信息素,和甜奶味交融在一起。

    陸銜洲眼神暗下來,幾乎要忍不住壓下去以唇代替手指,將這個紅嫩的嘴唇和溫軟舌尖一併咬住,奪走這獨一無二的甜味。

    「小傻子。」

    他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必須要用盡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有即便他是騙自己的也無所謂這種想法。

    陸銜洲在床邊坐了會,祝川估計剛從哪個床上醒來,看到新聞了給他打電話過來關心,又或許的關心超跑進度。

    他怕吵醒喬燼便直接掛掉,打算待會出去回復。

    「喬喬,喜歡你的代價,是真的不低啊。」他伸手摸了摸喬燼的側臉,輕輕的在他唇上落了一吻,「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

    陸銜洲出了病房,給祝川回了電話。

    「我艹,我剛醒就看見新聞了,怎麼回事啊,誰要整你?」

    陸銜洲說:「暫時還不知道,現在就看他是衝著我還是衝著陸氏,如果衝著我來那麼事情就簡單的多了。」

    「看吧,平時壞事兒干多了遭報應了吧。」

    「是啊,你不滾遠點兒,小心報應波及你。」

    「切,老子怕過誰,這麼著,不管哪個龜孫兒想害你,我站你那邊兒好吧。」祝川頓了頓,又說:「精神上支持一下吧,再多就不行了。」

    陸銜洲莞爾一笑,「精神就夠了,人和錢留著吧。」

    -

    喬燼睜開眼,茫然的看著截然不同的房間和消毒水氣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在醫院。

    他看著手背上扎的針頭,想起自己半夜的時候被難受醒了,然後就沒有意識了,伸手摸了摸後頸的腺體,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醒了?」

    陸銜洲走進來,喬燼聽見聲音瞬間瞪大了眼睛,本能的往後縮,頓時扯動了手背上的針頭,疼的「嘶」了一聲。

    「別動!」陸銜洲快步走過來,攥住他的手看見針頭已經歪了,有血從針頭回流,立刻伸手按了護士鈴。

    護士小跑著過來,正好藥水也快滴完了,她便直接將針取了沒再扎,取針的時候發現喬燼的迴避和退縮有些疑惑。

    他在怕什麼?

    護士沒多嘴,取了針頭和藥水瓶便走了,陸銜洲伸手去摸他的額頭試體溫,還沒碰到便看他瑟縮了下,聲音微弱的說:「別……別碰我。」

    陸銜洲頓了頓,收回手說:「好,我不碰,還有沒有哪裡難受?」

    喬燼遲疑了一下,慢吞吞的搖了下頭,陸銜洲收回手擱在病床上,睜眼掰瞎話道:「我看到你送我的筆了,喬喬眼光很好。」

    喬燼看著他輕輕地點了下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卻沒說話。

    陸銜洲又說:「餓不餓?我讓李阿姨過來照顧你,好不好?不適應的話我叫你媽媽過來。」

    喬燼一聽立刻搖頭:「不要,不要叫我媽媽。」

    「不想讓他擔心?」

    喬燼點頭。

    「那就讓李阿姨來,沒有人照顧你我不放心。」陸銜洲知道他怕自己,儘量把聲音放輕,說:「學校那邊我會幫你請假,不用擔心。」

    喬燼還是不肯說話,只是睜著一雙兔子一樣的眼睛盯著他,防備的把全身的刺都豎起來。

    「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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