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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47:08 作者: 荒川黛
    陸銜洲覺得自己不止心口,連其他地方也燙了起來,有什麼在急速燃燒,波及了理智,讓他無法思考,只想伸手。

    「陸……陸先生。」喬燼看他不說話,有些緊張的叫他。

    「喬喬。」他的聲音幾乎啞到極致,帶著明晃晃的情Y氣息,啞聲問他:「知道餵男人吃東西代表什麼嗎?」

    喬燼有點茫然的搖搖頭,說:「可是你沒有手拿了。」

    沒有手拿了。

    陸銜洲看著近在咫尺的草莓,被他這句不摻雜任何目的性的話一下子驚醒,閉了下眼睛輕輕吐出一口氣,把自己心裡那點因為喝醉了而升起來的邪火壓了下去。

    他會餵自己,只是因為他在做飯,沒有手去拿。

    僅此而已。

    「我洗手了,不髒的。」

    喬燼看他不吃,以為是他嫌自己手髒,忙又放下草莓把手指張開送到他面前給他看,「我換完衣服之後洗了手,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鹹粥陸總:撩不動,根本撩不動。

    第十五章 唯你是青山

    陸銜洲合了下眼皮,努力忽略他在自己眼前晃的手,還有身上那股微甜的奶味信息素,也側過頭避開了這個不經世事的小孩。

    「你自己吃吧,我不吃。」

    喬燼手停在半空,呆呆地想他剛才問自己餵男人吃東西代表什麼的時候還笑了一下,像是心情還可以,為什麼突然又不高興了。

    他抿了抿唇,乖乖把草莓送回去一顆,只留了三個捧在手心裡,退回一邊的椅子上坐著小口吃。

    陸銜洲餘光掃了他一眼,自己說三個,他就一個也不敢多吃。

    剛剛多拿一個出來,現在還送回去了。

    他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咬一口草莓,時不時偷瞄自己一眼,怕被發現又立刻低下頭裝作認真吃東西。

    完全瞞不住人,這個小傻子。

    陸銜洲嘆了口氣,他是真的喝多了,竟然對這樣單純到是一張白紙的小孩有那樣的想法。

    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竟然全扔腦後了,如果剛剛喬燼再靠近一些,說不定他的理智會全部崩盤。

    不碰他,不標記他,給他選擇離婚的權利,他的婚前承諾。

    如果堅持不住衝動標記了他,那喬燼這輩子就只能待在自己懷裡了,除非冒死讓另一個男人覆蓋住他的標記。

    對於Alpha來說,他可以標記無數人,但是Omega只能被一個Alpga標記,如果想要強行覆蓋上一個Alpha的標記,輕則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重則送命。

    他們之間有著99%的契合度,如果覆蓋,九死一生。

    喬燼這種軟乎乎的小孩,真要是被標記了,再被強行覆蓋標記,怕是根本撐不到下床。

    陸銜洲看了不遠處那個冒著淺淺奶味信息素的小孩一眼,在心裡想是時候教他控制信息素了,不然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淪陷在信息素的吸引里。

    「喬喬。」

    「啊?」

    「下個月課還多嗎?」

    現在已經入冬了,距離寒假差不多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不過舞蹈系一般放假比較早一些。

    陸銜洲想了想,又補了句:「大概中旬。」

    「有事嗎?」

    「我有個朋友下個月結婚,你們大學基因研究實驗室的傅教授,認識嗎?」

    喬燼搖搖頭說自己不認識,過了會小聲問他:「你想讓我跟你一起去嗎?」

    「看你自己,如果覺得自己不適應那種場合就算了,沒關係。」

    「我能……考慮考慮嗎?」喬燼不太確定他是不是想讓自己去,決定明天聽聽周訴的意見。

    陸銜洲說:「可以。」

    **

    第二天,喬燼起來的時候陸銜洲已經出門了,桌上放著早餐,還是熱的。

    桌上有張紙條,「吃不完就放著,別吃撐了。」

    喬燼看見他力透紙背的字心尖有些發顫,一下子就想到上次陸銜洲摸他肚子的畫面,又聯想到讓他面紅耳赤的婚照,臉頓時燒了起來。

    他怎麼還記得!

    喬燼掩耳盜鈴似的把紙條塞進口袋裡,頭忽然有點暈,他扶住桌沿晃了晃腦袋,感覺心口有股燥熱。

    他深吸了口氣,把那股不適壓下去,正巧李震敲門進來詢問什麼時候出門。

    喬燼沒有胃口吃飯,索性就拿了圍巾就跟他一起出門,結果在門口遇見一個送快遞的。

    「客戶要求需要本人或者家屬簽收,請問陸銜洲先生在嗎?或者您是他的什麼人。」

    喬燼說:「陸先生上班去了,我是……」

    李震看著這位一臉不懷好意的祝姓「快遞員」,頭疼的想要不要把這件事報告給陸銜洲。

    喬燼並不認識祝川,只是為難的咬咬嘴唇,好不容易才小聲問:「他是我先生,我可以簽收嗎?」

    祝川忍笑說,「可以可以,完全可以,我們客戶說了這是給陸銜洲那個老東西的生日禮物,本來是不……」

    喬燼簽字的手一頓,「老……什麼?」

    祝川輕咳了一聲,嚴肅的說:「您聽錯了,既然東西已經簽收了,那麼我就先走了。」

    喬燼把快遞箱放回家裡,才又重新出門,到了學校卻沒見到周訴。

    原來昨天班裡有位叫張淼的同學出去兼職演出,從威亞上掉下來了,至今還生死一線。

    他的家庭條件大家都知道,父母都在鄉下,母親臥床多年,父親身有殘疾,只有一個姐姐還算勉強能打工,竭盡了全力供他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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