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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45:42 作者: 水在鏡中
    岳方祇卻沒把狐狸放在心上。他一直在看白墨,越看心裡越癢,怕是忍不住要幹些禽獸事情了。

    你還怕狐狸呢。岳方祇心裡想。有什麼好怕的,我看你就是個小狐狸精。

    想到狐狸精,忽然就模模糊糊想起了一個好久以前在連環畫上看到的故事。

    岳方祇摟住白墨,小聲道:「甭害怕了,我給你講個狐狸的故事吧。」

    白墨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一些,扭頭看向岳方祇。

    「就從前有個人……」岳方祇慢慢道:「他本來是不信邪的。可是咱們這兒大仙多,管你信不信,它們一直就在那兒。這個人後來就遇上了——有狐仙把他纏住,呆在他家不走,成天給他找麻煩。什麼走著走著路腦瓜兒磕到道牙子上了,什麼一覺醒來家裡變得皮兒片兒的了……反正就各種點兒背嘛。狐狸這種東西也和人一樣,有好的,有壞的,而且因為沒有約束——人家是仙麼,所以常常也會幹出些禍害人的事。這個人遭了狐仙,心裡那個氣啊,狐仙看他這樣,使壞時就更不留情了……」

    「然後呢?」

    「然後這個人就崩潰了,日子沒法過了。求神拜佛也不管用。後來實在沒轍,覺得三十六計,跑為上策,於是就離開了住的地方,想上外地避避風頭。這個狐狸也是壞得冒煙兒了,它就跟在這個人身後,人家走哪兒它跟哪兒,一路上繼續禍害人,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這個人終於知道害怕了。然後趕上運氣好,他遇上了個道士。道士說自己能治得了狐狸,就給了這人一粒金丹,讓他吃了。晚上睡覺,有個美人進屋來了。」

    「美人就是狐狸麼?」

    「對啊。」

    「那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狐狸老是變成各種各樣的人禍害他嘛。他當然就知道了。嗯,狐狸精嘛,你知道的,就肯定要各種誘惑他。以前這個人被纏得夠

    嗆,現在他吃了金丹,就不怕了。他們就開始那啥……」岳方祇聲音低下去,在白墨耳邊道:「你知道的……」

    白墨臉紅了:「你編的。」

    「不是。連環畫上就這麼畫的。」岳方祇毫不害臊:「畫得可好看了……」

    「然……然後呢?」

    「嗯……」岳方祇在他耳邊悄聲道:「就那個啊。像這樣……」他摟住白墨,慢慢把人壓住了:「就這樣,一直一直……狐狸在底下喊疼,又喊舒服……後來就很舒服了……」

    「狐狸肯定跑了!」白墨紅著臉推他。

    「沒跑成。他吃了金丹嘛。後來狐狸就變成他的媳婦兒了……」岳方祇捉住白墨的手:「就跟你似的……」

    「我不是狐狸……」白墨的手上沒了力氣。

    岳方祇把他的秋衣掀開,猛地一頭鑽了進去。

    第32章

    炕上是熱的,人也是熱的。外頭的狐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雪又開始下了起來。

    岳方祇摟住汗涔涔的白墨,不停親他:「這回是不是得勁兒了?沒碰你就出來了……」

    白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把腦袋往岳方祇懷裡一蜷,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外頭已經是白茫茫一片。岳方祇望外瞅了一眼,又懶洋洋地躺了回去,拿自己鬍子拉碴的下巴去扎白墨的臉。

    白墨揉揉眼睛,似乎想爬起來,可是才伸了下腿,就發出了悶哼聲。岳方祇摸了摸他:「怎麼了?」

    白墨搖了搖頭,有幾分委屈的樣子。

    岳方祇順著他的腿摸下去,隱約覺得有些不對。掀開被子一瞧,白墨的兩個膝蓋,有的地方已經紫了。

    火炕太硬了。

    岳方祇懊惱道:「你怎麼不說?」

    白墨臉紅了,小聲道:「……沒發現。」他慢慢爬起來,想翻身穿衣服。可以才一坐下就僵住了。

    岳方祇緊張兮兮地湊過去:「又怎麼了?」

    白墨半天沒吭聲,忽然有幾分氣惱道:「都怪你!」

    岳方祇摸著腦袋:「怪我怪我……可是我這回輕輕的了……」

    「可是你來了好幾回……」白墨低下頭,聲音里有點兒帶上了哭意:「你……你怎麼能來那麼多回呢……」他的臉紅得快要滴血了:「我以為就一回……」

    「你不是說舒服嘛……」

    白墨的腦袋快要埋進胸口了。

    岳方祇抱住他,親了起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岳方祇的嘴快要咧到耳根,臉皮也厚了起來:「下回咱換個別的花樣試試……我保證輕輕的,你讓動我才動……」

    白墨這迴轉身把臉埋進枕頭,不理他了。

    小貨車的座位不舒服,回去又冷,岳方祇和老闆打了招呼,又在這裡多住了一天。他開車去鎮上買了暖手寶和軟墊子,還有一小瓶紅花油。

    白墨在炕上趴了一上午,飯都是支著小炕桌吃的。岳方祇做小伏低,給他擦膝蓋。擦著擦著就管不住自己,手開始亂摸。白墨推他,結果兩個人在炕上滾成了一團。

    最後白墨賭氣,非要把岳方祇壓住。岳方祇哪能和他真動手呢,於是也就老老實實任他壓著,還像模像樣地求饒:「媳婦兒我錯了……我真錯了……哎呀!壓到牛子了……」

    白墨趕緊鬆開了手。

    岳方祇躺在那兒,真情實感地演戲:「疼死了!壓壞了!你下手怎麼那麼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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