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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49:30 作者: 悠悠忘憂
轉過頭看著太后,宛貴妃輕聲問道:「太后不會以為是臣妾派人指使的吧?就因為埋在了離漪蘭宮最近的樹林裡?」
話語一噎,太后的臉色,愈發不好看了。
身後,蘇掌事站出來柔聲問道:「宛貴妃娘娘,您誤會了,太后絕沒有這樣的意思,只是喜貴平日裡本就愛叫喚,若是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定是叫的愈發厲害,昨日宮裡就沒人聽到有動靜嗎?」
沒回答蘇掌事的話,宛貴妃轉過頭看著丹青吩咐道:「去,把宮裡的奴才都聚集到院子裡,一個個的問。」
「是,奴婢遵命。」
領了命,丹青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進來跪著磕了頭回話道:「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宮裡的奴才,並無人聽到有喜貴的叫聲,只不過,昨日逐月從御衣坊回來,在永壽宮門口遇到喜貴了,當時喜貴狂吠著來咬逐月的裙角,逐月是嚇得跑回來的。逐月說,她跑了沒幾步,喜貴就沒跟著了,她以為太后娘娘就在附近,所以沒敢在原地耽擱。」
「既如此,逐月的裙角,便是少了一塊的?」
太后沉聲問完,卻不等丹青回話,看著蘇掌事吩咐道:「去,取了衣裙拿去給仵作驗,看是不是能對的上。」
蘇掌事應聲出去了,不一會兒,進來回話說是同一件,一時間,太后的臉上,愈發神色不虞了。
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太監,太后問都不問宛貴妃一句,逕自沉聲吩咐道:「給哀家搜,院落里有什麼可疑的物件,都給哀家找出來,哀家就不信,青天白日的,喜貴就能悄無聲息的沒了。」
一隻狗而已,太后如此興師動眾,皇后和宛貴妃的心裡,俱是有些不解,可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太后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是故,二人靜默不語,只等著搜宮的人,看還能發現些什麼。
一盞茶的功夫,有太監回話,說牆角多了一個花鋤,而花鋤上,還能看到有清洗過的淡淡血跡。
面色平靜,太后不怒反笑,看著宛貴妃沉聲問道:「如今,你有何話可說?」
「回太后娘娘,臣妾無話可說。」
輕描淡寫的說著,宛貴妃轉過頭看著丹青問道:「去問問,多出來的花鋤,是怎麼回事?」
片刻的功夫,丹青帶著一個神情慌張的小太監進來了,一進殿,小太監便連連磕頭,帶著哭腔的答道:「主子恕罪,主子恕罪……昨兒奴才把院子裡的花草鋤完,便將花鋤放在了原處,後來奴才出去抬了水回來,便看見花鋤立在宮門外的牆角處,周遭並無其它宮殿,奴才以為是宮裡的其他人拿出去用了忘記收回來,便拿了回來,奴才沒有行兇殺了太后娘娘的愛犬啊,奴才沒有……」
「知道了,你退下吧。」
自己宮裡的奴才,自己自然要護著,要不然,以後誰還會忠心為主?如是想著,宛貴妃喝退了那個小太監,轉頭看向太后問道:「不知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你御下不力,縱奴行兇,哀家瞧著,你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又有何本事幫襯著皇后協理六宮?」
斜了宛貴妃一眼,太后厲聲說道:「以後,你便安生的做你的貴妃娘娘,這協理六宮的權利,便卸了吧……」
第276章 真相
似是猜到了太后的意圖,宛貴妃看了皇后一眼,然後轉過頭看著太后說道:「太后娘娘若是覺得臣妾勝任不了協理六宮的能力,想要奪臣妾的權,那臣妾認了。可御下不力,縱奴行兇,這樣的罪名,還望太后娘娘拿出證據來,否則,臣妾誓死都不會認的。」
見太后一臉的怒氣,像是要撲上來撕碎自己的嘴一般,宛貴妃毫不示弱的回看著她揚聲說道:「喜貴再尊貴,也只是一條狗罷了。太后娘娘願意抬舉它,臣妾並無意見,可臣妾宮裡的奴才一向謹慎做事,沒有證據,就想要他們抵命,這就是走到哪裡都說不過去的,臣妾死都不會遵從的。」
「你……」
似是沒料到宛貴妃會這樣違抗自己,太后狂怒的看著宛貴妃斥道:「你以為有皇上寵著你,你就可以不把哀家放在眼裡嗎?哀家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替哀家說話,還是護著你。蘇掌事,你去請皇上到漪蘭宮來……」
顯然氣的不輕,太后轉過頭吩咐著蘇掌事,胸口處也高低不平的起伏著。
「太后……」
輕喚了一句,皇后看了蘇掌事一眼,眼神止住了她抬腳朝外走的動作。
等蘇掌事站回太后身側,皇后眼神清明的看著太后說道:「本就是為了喜貴的死,如今,把該查的事情查清楚就是了,又何必牽扯出旁的來呢?再說了,您老人家從前教導過臣妾,不要為了後宮的事去煩擾皇上,如今這樣,豈不是有違當日您的教導?」
見皇后有意息事寧人,太后不滿的說道:「今日既有人敢謀算哀家宮裡的東西,他日若是謀算了哀家的性命,哀家也要置之不理嗎?皇后,你是存心跟哀家作對?」
「臣妾不敢……」
見太后要將此事攀扯到了自己身上,皇后心內無奈,口中,卻不得不放緩語氣說道:「太后誤解臣妾的意思了。如今,只是在漪蘭宮外的樹林裡發現了被杖斃的喜貴,並不能因此斷定是漪蘭宮的奴才做的此事,宮裡每年總有幾樁人命官司,若是就此而論,那自此之後宮裡豈不是人人自危,人心惶惶?既然如今找到了喜貴的屍首,想來,內務府自會給太后一個滿意的答覆,若查出來確實是漪蘭宮的奴才犯事,到時候太后再行處置,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