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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43:19 作者: 顏幻卿
    「父皇此舉,不知太子殿下可有異意?」李燃斂眸。

    說到太子,皇帝就想到太子在外面跪了兩日為皇后求情,頓時冷聲道:「他母親犯下的過錯,他有豈敢有異意?」

    「今日過來之時,兒臣見到了太子。」李燃垂眸靜靜的道,「太子以從前兒臣行刺太子,太子原諒兒臣為由,請兒臣寬恕皇后。兒臣拒絕了。」

    「想來太子應該萬分後悔,覺得當初不該放過兒臣。」李燃聲音平和,卻藏著無盡的冷意,「若是皇后那日所害之人是兒臣,而兒臣可以效仿太子寬仁,大度的原諒,只是母妃被人害死,兒臣怎麼能替母親去原諒兇手呢。」

    皇帝沉默不語,心中明了,寧貴妃說的沒錯,若是讓太子尋到機會,定不會放過李燃。不管屆時,朝中如何反對,若是不將兵馬交到李燃的手裡,和殺了他無異。

    原本還有些動搖的心,在這一刻瞬間鑒堅定。

    ***

    太子有許久沒去看太子妃了,這些日子皇后的事擾得他焦頭爛額,剛回東宮歇了腳,李恆便一邊像後院走去,一邊捏著額心,略有些疲憊的問蘇泰:「太子妃在何處?」

    蘇泰看到太子還有心情去看太子妃,趕緊道:「裴大人等您多時了。」

    李恆眉梢一凝,裴建過來必定是要事,他重重吐了一口氣,看不到元雅容,他連片刻鬆懈的機會都不能有。但是如今事到關頭,他也確實沒什麼資格鬆懈。

    腳下一轉,便調頭去了延祚宮。

    裴建這麼多年,是將陛下的心思摸得穩穩透透的。東宮在後宮裡也有別的眼線,雖然不敢安插到陛下身邊,但是含露宮裡發生什麼,還是能知道的。

    自從寧貴妃去後,陛下看李燃時候微妙的轉變,裴建是看在眼裡。若是說這些年,東宮的穩固依仗的是陛下的心,那麼如今東宮的處境就有些微妙了。

    如今楊源正已死,楊家宛如拔了牙齒的老虎,又丟點了手裡的那點兵權,連爪子也一同拔了。如今的楊家,對陛下來說委實不算什麼太大的威脅了。

    在這種情況下,寧貴妃又已經去了,還叫陛下輾轉反側夜不能眠,甚至重新看到了李燃,這對李恆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威脅。

    裴建當然不能放過這種威脅,尤其是知曉這幾日太子在陛下面前不遺餘力的替皇后求情。

    延祚宮空曠寂靜的很,宮女太監都被遣了出去。裴建在殿中焦急的踱著步子,見到太子來了,趕緊迎了上去:「太子可是又去替皇后求情了?」

    李恆未料他會突然提起此事,眉心頓時微蹙:「是又如何?父皇親眼見到母后對貴妃不利,如今貴妃已去,雖說是拒了廢后的摺子,但是殺心卻未退。」

    「殿下也知陛下有心替寧貴妃討回公道,您又憑什麼覺得,陛下能看在您的面子上,放過娘娘?」裴建重重嘆息一生,都自身不保了,太子還有心思惦記著皇后。便是陛下處置了皇后,那也是皇后罪有應得。

    「娘娘是您生母,怎能願意看著您被她拖累?即便是今日殿下捨棄了太子之位,將娘娘救了出來,日後李燃登基,又安能放過殿下您和娘娘這個殺母兇手?」

    裴建一向是知道怎麼勸人的,他恭敬的看著太子,施禮鄭重道:「如今重要的是殿下的東宮之位,陛下如今未肯廢除後位,便是還顧及著您。只是今晨,陛下派人送聖旨去雲州,未曾刻意讓人隱瞞著,竟是要將雲州的兵馬競速交付給安王。」

    李恆剛得知此事,聞言臉色一變。李燃的野心可謂是昭然若揭,父皇也是費了這麼多年,才將左衙軍的兵符奪了回來,如今這還未曾過多久,怎麼就要將雲州的兵馬拱手讓出去?

    「雲洲接近邊地,當地所駐兵馬無不驍勇善戰,這樣的兵馬在手,李燃怎能不起異心?若是他聯合周邊州郡,再以擴充駐軍名義招兵買馬,到時候,天下難安啊!」裴建苦口婆心,最後請命道,「還請殿下早做打算!」

    「為今之計,便只有將人永遠留在京中這一條哭可走了。」裴建知道,太子做不出行刺親弟的事情來,但是如今這是最有效的方法。

    「不可。」李恆垂眸,刺殺若是失敗,李燃便有機會索求更多補償。再過幾日就能送其離京了,沒必要在這樣的關頭節外伸枝。

    若是李燃膽敢起兵,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裴建剛要皺眉,就聽太子冷漠道:「父皇如今想讓李燃好好活著,卻未必想要安王妃好好活著。」

    他眼底浮現那兩人黏黏糊糊的樣子,身軀克制不住的厭惡顫慄,抬手忍不住撫摸過胸前傷處。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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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3章

    ◎江嚶嚶要離京了,她從前在京中拉的仇恨值不少。

    太子妃◎

    江嚶嚶要離京了,她從前在京中拉的仇恨值不少。

    太子妃尚且會為太子拉攏世家夫人,但是江嚶嚶只會當那個被拉攏的,從前那些權貴夫人邀請她的,要千邀萬請她才能迂尊降貴的去一次。

    便是去了之後,也少有給人臉面的。那些人心有所圖,只能耐著性的伺候,江嚶嚶卻一次也沒有答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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