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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43:19 作者: 顏幻卿
    元雅容輕輕舒了一口氣,聲音溫婉道:「臣妾不知殿下在做些什麼,便與母后說殿下這些時日忙於公務,可是母后卻一語道破,說殿下這些日子都在永樂巷中。」

    她抬眸,雙眸盈盈看向李恆,問:「殿下,可果真卻有此事?」

    李恆一瞬便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唇角繃直,指節微微動了動,半晌終於道:「是為了鄭家之事,涼城有些事要處理,孤要離開些日子,雅容要照顧好自己。」

    元雅容一頓,微微斂眸,掌心無意識撫過小腹,頷首微笑應是:「好,殿下也要照看好自己。」

    李恆鬆了一口氣,等人離開後,轉身看向了一直跟隨身側的蘇泰,沉聲道:「備馬。」

    第116章

    ◎馬車鑾鈴叮噹,很快便停在了江府的大門前。

    很快應門的小廝恭敬的跑了出來,怠◎

    馬車鑾鈴叮噹,很快便停在了江府的大門前。

    很快應門的小廝恭敬的跑了出來,當即便認出了駕車之人是二殿下府邸上的,趕緊恭敬的道:「還請殿下移步府邸,奴這就去請我家主人出來。」

    曹欒剛要請示殿下,就見車簾被殿下抬手掀起,殿下聲音清澈低緩:「皇子妃現下可在府上?」

    那小廝當即醒悟,殿下是專程來接皇子妃的,只可惜皇子妃今晨一早便去了莊園。他心中有些唏噓,也不知殿下是如何惹皇子妃不快了,人都跑去了莊子上。

    等小廝回去後,曹欒恭敬的問道:「殿下可要去莊園看看?」

    李燃透過車帘子看向江家熟悉的大門,又很快收回視線,緩聲道:「不必,她也悶了好些天,既然想去散散心,便讓她好好散散心吧。」

    前些日子是多事之秋,她一直在府上呆著,怕是也煩了,前些日子還說想去外面看看。

    正好,他這兩日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處理完了,若她還想再住幾日,他便可再陪她住幾日。

    「去周太傅府。」

    ***

    裴建得知太子要離京,趕緊匆匆帶著東宮謀臣們跪在延祚宮外求見。

    李恆本不欲見人,卻又恐裴建有什麼重要的事要稟告,便只見了他一人。

    裴建直言道:「涼城危險,殿下也到節度使態度怪異,若當真有什麼亂子怕是不好,。若殿下當真放心不下,不如將此事交於臣處置。」

    李恆自然不願,沉聲道:「孤如今身邊得用的人中便只有你了,若你有什麼事,孤日後如何能安?」

    「可殿下帳下之人卻並非只有臣一人,鄭家雖然珍貴,然而對比起殿下安危來說卻是不值一提。」裴建心中五味陳雜。

    延祚宮之中寂靜了一瞬,卻在這君臣相爭之間,蘇泰匆匆進來了,神色慌張道:「殿下,周太傅似乎身子有些不大好,太醫都過去了,殿下可要出宮去瞧瞧?」

    「周太傅怎會出事?」李恆神色當即一變。

    蘇泰趕緊道:「老奴不知,只聽說,似乎是急火攻心。」

    李恆當即便顧不得在想著去涼城之事,吩咐蘇泰備馬,立即出宮。

    這一路上李恆的心幾乎沉入了谷底,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跟在周太傅身邊。從幼時,周太傅為他啟蒙教學,事無巨細,既嚴格又寬容。後來到了朝堂之上,也是周太傅立排眾異,為他爭取著所有本該是他的東西,一路上為他保駕護航。

    在李恆心裡,周太傅不僅僅是一個老師。

    等到了周太傅府上的時候,已經過了午了,太醫們齊聚在院中,就連宮中的陛下也被驚動了,拍了身側的貼身太監請來探望。

    房間之中十分樸素,幾乎看不到多餘的綴飾。青灰色的帳縵被銅權壓住,周太傅躺在病床之上,雙眸緊閉著,陳太醫在身側診脈。

    李恆來的時候就看見一直站在周太傅床頭邊身姿挺拔的李燃,李燃就站在那裡靜靜看著周太傅,不言不語。

    屋中太醫看見太子過來了,紛紛恭敬行禮。

    「怎麼回事,太傅怎會突然病倒?」李恆沉聲,眸子下意識地看向了正守在一邊的阿福,又抬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李燃,像是帶著無限揣測一般。

    阿福深深嘆了一口氣,趕緊道:「老奴不知,太傅許是知道了元家之事,心有悲戚,所以一直間身體有些承受不住。」

    終於這時候陳太醫也把好了脈,微微吐了一口氣恭敬的道:「太傅是因為急火攻心,這才突發意外。索性沒什麼大事,只是周太傅如今年紀大了,不宜再為這些事情操心,若想以後身體好些,還是得靜下心來好好調養才成。」

    卻在這時候,周太傅動了動手指醒過來了,微微舒了一口氣來。

    眾人忙趕上去關懷。

    周太傅視線在周圍人臉上環過一圈,最後停留在了李燃和李恆的面容上。

    陳太醫還在一邊緩和聲音,安慰道:「其實也並非什麼大事,太傅年事已高,從前就操心諸多,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還在為政事操勞,為陛下分憂,實在是不容易。」

    李恆一聽只覺心下愧疚,這麼多年來太傅一直在為他操心,本來早已經到了告老還鄉的年紀,卻因為放不下他而一直留在朝中。

    「無妨,只是這些時日未曾休息好,讓諸位擔心了。」周太傅緩聲道。

    陳太醫卻語重心長的道:「再多的事情都沒有太傅身體重要,太傅年輕時候受了傷,本來身子便不太好,若是再如今日這般來幾次,只怕就要油盡燈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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