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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43:19 作者: 顏幻卿
這是這兩人感情進展到文章末端才有的戲份,如今竟然提前了。
就是不知道,李恆如今到底知不知道元雅容與謝修柷之間的事。
江嚶嚶真的十分樂意欣賞這矜貴的太子殿下,臉色憋得發綠的樣子。
她輕輕呷了一口茶,十分捧場的問李環:「後面如何?陛下當真信了他的鬼話?」
若是尋常時候,元雅容出宮便出宮了,只是有孕在身,還用這樣的方式出宮,簡直是往槍口上撞。
李環神色古怪了幾分,沒梢忍不住揚起,幸災樂禍:「若是只有太子一人便罷了,皇后也站了出來,只道元雅容是奉了她的旨意出宮。甚至還揪著元雅容身上的傷,道讓人徹查刺客。」
「陛下自然是心中生疑,不管元雅容有多大罪責,刺客到底還是要緝拿的。但是刺客哪有那樣好查,除了那道箭傷外,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元雅容到底是如何出宮的問題,可不是輕飄飄的一句皇后已知便想矇混過去,自然沒有那麼簡單。
「只是念在太子妃有孕在身的份上,倒是沒有太重的責罰,只是聽聞如今太子妃每日都在東宮之中抄經祈福,祈求天下安定。」
元雅容之事,江嚶嚶已經不是很關心了,她眼底盪起了淺薄的笑意,輕輕抿了口杯中已經有些涼的茶了,這次倒沒追究茶涼不涼,只是芳若不經意見問起:「姑母可知道,謝家嫡子謝修柷?」
李環見她突然提到謝修柷,眉眼間倒是閃過了一絲意外,卻也沒有隱瞞什麼,慢悠悠的道:「謝家向來中立,只是這次也不知能助力多久,謝家與元家相鄰不遠,兩家走的也比較近。聽聞這謝家的幾個女兒,與元雅容從前關係最篤,後來謝家的那幾個遠嫁,這才分開。」
「謝修柷此人在京中倒名氣不小,瞧著是一個清風霽月,六藝極佳的儒生,實則也無人知道骨子裡是什麼樣的。京中女兒倒是無人不想嫁。」
李環像是想起了什麼,涼薄的笑意從唇邊盪起,她啊了一聲,放下茶盞道,「聽聞這人原本在翰林院,不知怎麼的,好像是這兩日觸怒了陛下,如今已經被派遣到邊地任官去了,看著是升了品階,實則是貶。聽說啊那可是個極寒之地,瞧這是去做官,實則和流放也沒什麼太大區別了。」
謝修柷被扔到了苦寒之地為官?
江嚶嚶眉眼閃過一絲意外,腦中立刻就浮現了李燃的身影。
也是,就這樣將人扔過去,只要陛下不鬆口,他以後怕是再難回來了。
*
晴空碧色一片,群山連綿萬里。
寬敞的馬車隊從崎嶇的山道上駛過,在兩側灌木生長的最為濃郁的地方,正埋伏著攢簇的人影子。
等到日影稍稍偏移,馬車駛過之時,從灌木的暗處便刷刷飛來箭矢,很快便將馬車邊的首位全部解決。
唯獨一道身影,側著一匹高大駿馬,在山林間飛馳而過。
後面的人影緊追不捨,暗器刀光劍影,招招致命。
最後終於,一襲黑衣蒙著面坐在馬上的武炎拉弓引箭,箭矢帶著銳利的鋒芒扎進了前面逃亡人策馬的馬蹄上。
那馬兒受了驚,便發出悽厲的慘叫,直直的向前衝去。
而前面就是萬丈深淵,武炎趕緊快馬加鞭帶人上前,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前面的原本被他們緊追不捨得一人一馬,已經墜入萬丈深淵。
武炎翻身下馬,站在崖頂的他還有些不放心,一邊的烏暨已然是大笑出聲,只道謝修柷已死。
「這裡山地複雜,便是他插了十個翅膀,也斷然不可能從這裡飛上來。」
武炎還是有些不放心,殿下吩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然而懸崖往下地勢十分複雜,壓根找不到下山的路。
他只好張弓引箭,衝著方才那一人一馬掉下去的方向刷刷連射了好幾箭,一邊吩咐著人去探路,儘量找到下山的路。
確實生還的機率不高,這山下入了夜遍地都是狼群,即便是沒有摔死也要被狼給生吞了,但是既然是殿下吩咐,還是要執行的。
然而士兵搜尋許久無果,找了當地的人打聽,確定沒有下山的路後,武炎才鬆了口氣,面上神色也緩和了很多。
*
說完了元雅容的事,李環卻是突然促俠的看向了江嚶嚶,輕輕呷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道:「聽聞燃兒道,要為你重新選幾個護衛。」
江嚶嚶瞧著自覺接過李環手中杯盞的男人,眸底染了一些笑,不由道:「姑母莫非有什麼好的人選?」
她本只是玩笑,誰料李環卻道:「這次我來也確實是為了這件事。」
接著李環微微抬了抬手,外面便走來幾個貌美的武夫打扮的男子。
李環看著江嚶嚶十分恨鐵不成鋼,搖了搖頭道:「這是特意為你挑的,都是身手極好的,可留在你身邊保護於你,瞧瞧可還喜歡?」
一時間,扶姞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然而江嚶嚶神色卻淡定至極,宣平長公主身邊的,都不是一般的人。
她杏眼帶了些興味的笑,看著這幾個向自己問安的護衛,慢悠悠的瞎了一口茶,問:「你們都有些什麼本事?」
李環這些年荒唐的事情做了不少,有幾年,甚至公然帶著府上的客卿初入宮圍之中,將皇帝氣道不輕,然而卻對她無可奈何,就連御史台彈劾的帖子全都被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