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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43:19 作者: 顏幻卿
只是彈劾之事,只是上了摺子,如今只有皇帝和御史台的人知道。
李燃算計的剛剛好,太子不知道那彈劾奏章的存在,所以現在陛下就算對他不滿,他也不知自己是哪裡惹怒了陛下。
太史令所言,又剛好對上了前日的彈劾太子的奏章,兩件事都有佐證,再加上太史令公儀孫是前朝方道人親傳弟子的身份。饒是皇帝再不信,此刻也信了□□成。
但是即便是如此,只要他一日沒打算廢太子,那麼就得一日在人前維持著太子的顏面。
皇帝的臉色不太好,冷聲斥責了太史令,然後淡淡的道:「太子身為儲君,身子也是事關國本的大事。這些日子你勤於國事,也累了,剛好正值年關,這些日子便好好休息些時日吧。」
這是要暫時將太子手裡權柄收回的意思,李恆臉色頓時僵住,斷了香之事如今就連他自己都摸不清到底是否是李燃所為,但是太史令所說簡直是無稽之談。
這些日子,他確實是為朝堂之事殫精竭慮,但是體虛氣弱撐不住這樣的紫氣一說,實在是荒唐至極。
但是荒不荒唐已是其次,重要的是,父皇已經聽信了,並且為此不喜了。
其實今日之事,並不在於那香如何,而是在於太史令被李燃收買了。
太史監向來不插手皇儲之爭,一直是獨立朝堂之外,但是今日太史令偏偏就將矛頭對準了李恆。不動聲色的軟刀子,若不是李恆直覺向來敏銳,又熟悉李燃的作風,怕是也看不出來太史令今日所為是受誰指使。
可是李燃是如何知道,今日他手裡的這柱香會斷?
原本還不確定的事,思及此也該明白十拿九穩是李燃所為了。
這香定然是有問題的,方才驗香之人,是父皇身側最為器重的太監,李燃必然不可能伸手這樣長。
李恆將眸光投到那銅鼎之中,香雖然斷了,但是還有半截還插在其中,畢竟已經上過的香,斷然沒有再拿出來的道理。
所以,那香斷掉的原因就在那半截香上。
一瞬間,李恆渾身都浸滿了冷意,這樣狠毒的手段,對先祖英靈的毫無敬畏,李燃比他想的還要狠辣。
「父皇!」李恆趕緊上前一步,恭敬拱手的同時,抬眼快速掃視了一眼站在身側的二皇弟。
李燃就站在他不遠的地方,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李恆偏生就看出了他眼底深處那翻湧的惡意,像是在冷笑。
李恆眸光只是在他臉上划過一瞬,便很快的抽開了,定了定神,趕緊對父皇道:「
父皇說的是,兒臣定謹遵父皇旨意。只是今日之事,兒臣還有疑點,只是讓人查看斷香實在太過草率了,兒臣懇請父皇,細查供香的內侍。」
他與父皇是一同上的香,要如何保證那個被動了手腳的香,一定能被遞到自己的手裡呢?除非那個供香的小內侍,是李燃的人。
若是能找出證據,或是從這兩個內侍手裡,找出一個半個被動了手腳的香,便好辦多了。
畢竟,他既然要陷害,怎麼能不多備幾些香備用?即便是沒有找到,只要這兩個內侍是李燃的人,那麼順藤摸瓜也能逼問出來,這香到底是什麼香,到底有什麼問題。
旁邊捧著供香托盤的兩個內侍,此刻已經嚇得跪倒在地,直喊著冤枉。
李燃看著那兩人,眸中暗色卻更為幽深。他站得筆直,並沒有動。
太子所言,具在情理之中,皇帝自然不會反駁。
「便依太子所言。」
皇帝看著那彈幕托盤裡的斷香,只覺得有一瞬都呼吸不上來了,他站定了半晌緩了緩,冷冷道:「來人,將這兩個內侍以及製造供香之人,都盡數拿下,聽候待審!」
既已拿下,招供不過是早晚的事。
另一邊,江嚶嚶看著頭頂明亮的天光,微微蹙起了眉,對李環道:「祭典既已結束,我還有些事,便先走了。」
李環看著江嚶嚶眸光看向的方向,十分瞭然,揮揮手就和她告辭了。
扶姞跟著皇子妃身後,不知皇子妃是要去做什麼。
江嚶嚶此刻的步伐卻是行步飛快,她視線快速辨別著自己一個多時辰前剛走過的路。
漂亮的菱唇緊繃成了一條直線,漆黑的杏眸閃過暗色。
不能,不能讓李燃成功。
江嚶嚶雖然並不知道,李燃這次在書里劇情以外是怎麼陷害的太子,但是她知道,這樣的陷害代價一定是不小的。
那些鑄香的匠人,不能死,還有那些本與此事不相干之人也不能死。
他今日用其他無辜之人的血鑄陷害成功,等到來日,這些「錯處」就會化為規則手中利劍,指向他自己。
這就是最大的規則,種下一個「因」,他日定會結下一個「果」。
作者有話說:
沒寫完Orz,掉落十個一百幣的紅包,和三十個小紅包。Orz
明天日六失敗的話,紅包再翻一倍。不給自己增加難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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