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

2023-09-28 19:43:19 作者: 顏幻卿
    明日便是年關的開始,宮中會特別熱鬧,寧貴妃還到要讓她去宮中小住兩天。

    江嚶嚶拒絕了,她還想在府中隨意造作兩日,宮中到底是比不得府上自在的。她著手研究一下火鍋,特意讓人熬了湯料。

    想一想,此刻的李燃必然是辛苦的很,應該還在外面忍飢受凍,江嚶嚶算了算,他至少還有七八日才能回來。

    書里他回來的時候,正是小年過的第二日,也就是在宮宴結束的第二日夜。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9-11 23:55:48~2022-09-12 23:55: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阮30瓶;元夕、呆貓10瓶;yz 3瓶;琰羲、陌上蒹葭、木槿、東耳在北、如果紙盒在河流上漂、娃娃菜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2章 歸來

    ◎卻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匆匆的步履聲,有些雜亂和吵鬧。很快,春嬤◎

    春嬤嬤並不知道二殿下何時會回來之事,事實上,殿下離開之後和離開之前,府邸上其實都並沒有什麼分別。

    所有雜事人情往來都是溫嬤嬤和曹欒在處理,皇子妃顯然不會操心這些小事。甚至於,那等為主君籠絡人心的事情,她也是全然不會做的。

    太子妃尚且還會時常邀約些夫人入東宮喝茶,或是在臣屬家中重要日子的時候,賜下禮物,維護關係。

    但是到了皇子妃這裡,這些事情往常是溫嬤嬤處理,往後還是溫嬤嬤處理。只有偶爾心血潮來的時候,會插手一二,其餘一概不管。

    這對一個主母來說,可是大忌。

    春嬤嬤從前伺候過好些貴女夫人,不管何如,母親首先教女兒的便是出嫁後一定要將權柄攬在手裡,多結交一些夫人學著籠絡人心,這樣地位才能穩固。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儘快誕下長子。

    然而,她家的這個主子,用完晚膳便沐浴,披著寢衣盤腿坐在軟塌上看著話本。旁邊花梨木小桌上,瑞獸銅香爐吐著香雲裊裊,一排的燈燭,燭光溫暖將房間內整個籠罩。

    這沒心沒肺的樣子,春嬤嬤都替她著得慌,這幾日就難免會在她面前念叨:「殿下孤身在外這樣久,若是在外面帶回來什麼人可怎麼好。」

    江嚶嚶撐著下頜,手肘抵在引枕上,優哉游哉的翻著手裡的話本子。

    半分未因為春嬤嬤的話而受什麼影響,雙足自身後悠閒的翹起,白綢褲管便順著白膩的小腿滑下。

    青蕪跪坐在旁邊的軟墊上,殷切的給主子剝著橘子,小心的將橘肉上白色的外衣小心去除。

    春嬤嬤還在唉聲嘆氣,十分憂愁焦心的模樣:「本來就成婚未久,這幾月過去,殿下也不知還能不能記得皇子妃。即便是殿下寵愛皇子妃,但是這外面這樣多的美人,皇子妃斷不能掉以輕心啊。」

    青蕪心道,嬤嬤擔心反了,主子這樣沒心沒肺的,幾個月過去怕是沒有嬤嬤在這念叨著,怕是早就忘記有殿下這樣個人了。

    她一邊想著,一邊貼心的將剝好的橘子一瓣瓣遞到主子唇邊。

    然而……

    江嚶嚶卻突然皺眉,看了青蕪半晌,看得青蕪有些毛骨悚然,話都是春嬤嬤說的,主子瞧著她做什麼?

    半晌就聽主子懶懶散散道:「你退下吧,以後這種事,就讓扶姞來。」

    少女撐著下頜,漆黑的眸子視線看過來,又很快收回。

    十分任性,毫不講緣由。

    一時間,春嬤嬤喋喋不休的話都停住了,青蕪愣了愣,心都要碎了,聲音微顫委屈道:「今日扶姞休息,是婢子當值啊……」

    成日裡,皇子妃處處都偏愛扶姞,伺候茶水捏肩捶背都要扶姞來,如今就連她當值的時候,竟然也要扶姞來。

    這樣再下去,怕是她在這府邸中的地位就要全然不保了,旁人不知情的,還會覺得是主子厭棄她了。

    江嚶嚶只是微微蹙了眉,青蕪就頓時啞了聲,端著乘著橘子的白玉瓷碗,行了一禮後就委屈著趕緊退下了。

    「嬤嬤接著講吧。」她藕臂交疊撐著下頜,語氣又嬌又懶。

    春嬤嬤清醒過來,她怎敢對著這祖宗嘮叨。

    頓時慌忙請罪,道:「奴不敢,是奴僭越了。」

    江嚶嚶抬眸古怪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視線,繼續看著話本子。

    本來她倒是挺喜歡聽春嬤嬤憂心忡忡嘮叨的,就是可惜,就是膽子小了些,說著說著就不敢說了。

    很快,扶姞過來了,一襲幹練的水青長裙。姣好的面容寫滿了絕望,但是仍舊咬著牙十分恭敬的頂替了方才青蕪的差事。

    修長白皙的指節剝著橘子,然後一瓣瓣餵著祖宗。

    瞧著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春嬤嬤瞧了半晌,有些恍惚,腦中冒出一個念頭。

    主子換扶姞來伺候,是因為扶姞的手,比青蕪好看?

    果然作精的念頭,不是尋常人能懂的。

    皇族祭祀,都是在小年當日開始的。自祭祀前數第七日,忌食葷腥,得等到祭祀當日過了,過午開宴後才會上葷腥之食。

    今年的冬天來得太早了一些,從清早的時候雪似鵝毛簌簌而落,過午停住了些時候,等到日暮時候,雪便又開始飄落。

    少女披著雪狐裘,手裡捧著暖爐站在漆紅長廊下,暮風吹起了她額前的碎發,耳朵都染上了些紅暈。那漆黑的杏眸就這樣遙遙望著湖上的雪景,看著格外的乖巧。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