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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41:54 作者: 起個名那麼難
    不過這次的故事,有些不同,晏靡聽著人偶的對話,發現有扮演魔王的人偶在和美艷魔族相遇的時候,告訴美艷魔族,他叫做:」德耶爾。「

    晏靡對這個故事有些好奇了,他盤膝坐在地上,支著下巴饒有興致得看著故事發展。

    他的背後,一根鬼鬼祟祟的尾巴從牆壁上跳了下來,慢慢向他靠近。和尾巴一起動起來的東西還有不少,不過它們有些並不能異動——比如那顆只剩下半個根部的奇特植物,它生長在一顆透明的琥珀里,大半部分都被包裹在裡面,根部和琥珀一起被什麼特別鋒利的東西切掉了一半,但它依然好好地活著,而且上面的花骨朵還不少。晏靡剛才看的時候,這顆植物的花骨朵還是收縮在一起的狀態,現在居然慢慢綻開了。

    如果晏靡現在能回頭看一眼,一定會拔腿就跑。這顆植物不是別的,而是遠古時期一種高等魔族用來誘捕魘的原材料——艷鈴,它有著非常厚重的花骨朵,沒開花的時候,花骨朵都縮在一起,呈現出潔白的顏色,很難判別出到底是什麼,而一旦開花,它就會變成倒扣的鐘狀花型,裡面沉甸甸的,飽含著讓魘發狂的液體。

    艷鈴的花香是從淺淡到濃郁過渡的,等晏靡發現屋子裡不對勁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從地上爬起來了。

    那條會動的尾巴飛快地竄了出來,纏上晏靡的雙腿,柔軟的絨毛順著褲子一路向上爬去,在大腿內側滑動,似乎在尋找最好的盤踞方位。晏靡只能加緊腿,防止這東西亂跑。然而艷鈴的氣息讓他連繃緊身體都做不到,他的用力和緊繃在外界看來,都只是軟綿綿的反抗。

    謝澤淵是在交代完一些事情之後,才想起來德耶爾的實驗室里還有不少奇怪的東西,等他聯繫完那些從沉睡中醒來的高等魔族,再次推開實驗室大門的時候,一股撲面而來的艷鈴的香味,和魘的發晴的味道充斥在他的鼻息間。

    幾乎是瞬間,謝澤淵的眸色就從正常的棕黑,變成了妖異威嚴的金黃。他反手關上大門,朝著晏靡走去。

    ......

    晏靡此刻十分慶幸不久之前那一場激烈的運動和深度標記,這讓他對謝澤淵的氣息沒那麼過分銘感,不至於在這樣的作弄下,徹底沉淪。即便身體上的感觸一陣陣侵襲大腦,他依然保有一絲清明。

    就是這一絲絲的清明,使他在人偶的魔王傳演到轉折的時候,捕捉到了那句:」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嗎?「

    恰好同一時間,謝澤淵將整朵艷鈴猛地抽出,換上自己進入。

    晏靡在強烈的刺激下,尖叫出聲,意識仿佛飛出了身體,連靈魂也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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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間,晏靡似乎看見了他自己,他跪在一把高背椅的前面,面前是一雙修長筆直的雙腿,這雙腿的主人穿著純黑的柔軟睡袍,黑髮搭在肩側,鼻樑上架著單片的鏡片。他嘴角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面上表情似乎是在笑,但眼底卻儘是冷漠與疏離。

    晏靡望著那張與謝澤淵及其相似的臉龐,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好像他就該是那樣,沒有什麼東西,能被他真正放在心上。

    冷漠又俊美的高等魔族挑起魘的下顎,金色瞳孔中倒印出魘茫然又無措的臉龐。

    」現在,知道要上你的是誰了嗎?「

    」陛下。「晏靡聽到極其輕微的,仿佛呢喃版的回答。

    高等魔族拍了怕他的臉頰:」很好,記住我是誰。「

    紅髮的魔物瑟縮了一下,低垂下頭,長發遮擋住他的臉,晏靡的心臟快速跳動起來。他能感覺到魘壓抑的興奮和顫慄,魔王撕開了他的衣服,將他肆意玩弄,在抵達巔峰的那一刻,晏靡和紅髮魔物合成了一體。他在痛楚和歡愉里找到了讓他既興奮又惶恐的原因。

    這個帶他攀上巔峰的高等魔族,是魔域最尊貴強大的王,他是規則的掌控者,是魘永遠無法通過正當途徑碰觸的強者。

    魔域裡誰都知道,魔王不屑於占有魘。

    因為即便沒有魘的增益,魔王依舊擁有全魔域最棒的自愈能力以及魔素回復力,錦上添花固然妙,但他的需求並不多麼強烈。就是在這種尷尬的境地下,有魘提出了」誘神計劃「。

    將魔王從神壇上拉下,讓規則賦予魘的能力作用在規則的掌控者身上。只要魔王有一絲動搖,魘族就能從他的手裡獲得巨大的利益。

    一大批未被圈養的魘族都投入了這個計劃,而他,只是其中最幸運也是最不幸的一個。

    他清楚地知道德耶爾不是眼前的高等魔族,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經過深思熟慮,甚至於,他眼中的憧憬和戀慕都練習過成千上萬次。

    魔王不會對一隻僅僅能提供魔素增益的魘感興趣,魘也不配直視魔王。但」他「是德耶爾,魘一步一步走進自己編織的陷阱,很多時候,他自己也難以分清這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情感。

    魔王的占有欲在作祟,帶走魘的是他,和他說話的是他,和他上g的也是他,但他卻是魘眼中的」德耶爾「。終於,在又一次紅髮魔物叫錯了他的名字後,魔王掀開了自己覆在身上的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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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上一片狼藉,上演著魔王轉的人偶被掃落在一旁,沾上了液體的尾巴也不復毛茸茸的狀態,而是濕噠噠地躺在地上。琥珀里的艷鈴花瓣掉了個乾淨,禿著一根莖杆顯得有些可憐,而它嫣紅的花瓣則散在晏靡的身下被壓出了鮮紅的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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