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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41:54 作者: 起個名那麼難
周圍的氣流似乎發生了異變,人眼看不見波紋擴散出去,食人鳥被切割成紀實片碎塊,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嘶。」晏靡用力掐著耗子的脖子,而耗子死死咬住他的左臂不鬆口。疼痛侵蝕著晏靡的大腦,也激發了魘深刻入骨髓的求生欲。
掐著耗子脖子的手變幻出堅硬的指甲,這是魘為數不多的**強化之一,雖然抓在高等魔族身上頂多算個情♂趣,但是對付個剛變異的耗子,還是有點用處的。
「噗嗤」,尖銳之物刺進血肉,晏靡將指尖插進了耗子的眼珠,手腕轉動,耗子抽搐一陣漸漸停住了動作,但咬合地死緊的嘴卻仍舊沒有鬆開。晏靡脫力一樣靠坐在倒塌的衣架上,身上糊的全是血,有自己的也有耗子的。他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麼嚴重的傷,在魔素遠低於魔域的表世界,怕是要很久才能自愈。
耗子屍體還掛在晏靡的胳膊上,他嘗試了幾次,終於把它弄了下來,代價是撕掉了自己的一小塊肉。
低溫讓晏靡開始變得僵硬,但這也讓疼痛感不再那麼鮮明。他安靜地靠在那裡,等待傷口進一步自愈。
謝澤淵來到廢棄的商場外,那股香甜的味道愈發明顯,但同時,也伴隨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謝澤淵環抱著雙臂,在商場外踱了兩步,一挑眉,倒塌的建築廢墟一塊塊漂浮起來。
晏靡被明顯的震動感驚醒,受傷失血和凍僵的身體讓他行動非常遲緩。他驚慌地環顧左右,終於確定,不是什麼大型異獸在衝擊,而是整個商場出了問題。
一塊塊牆壁鋼筋像積木一樣被移開,光線照入商場內,謝澤淵確定,他看見了一隻髒兮兮的小貓咪。
晏靡看見了一個男人朝他走來,心底深處的警鐘非常敲響,男人閒庭信步,他卻仿如被盯緊的獵物。這種只會出現在被高等魔族狩獵時的感覺——
心臟的跳動隨著對方的靠近一步步緊縮,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握在手心。
謝澤淵看了眼地上的死耗子,輕皺了下眉,無形的風卷過耗子屍體,也掃清了所有的搏鬥痕跡。
晏靡不自覺地形成跪趴的動作,像只驚惶的小獸。
謝澤淵蹲下身,撩起幾縷晏靡的紅髮,。頭髮的主人瑟縮了一下,謝澤淵看見了晏靡脖子上那個皮質項圈。他低笑了一聲,湊到晏靡的脖間輕輕嗅了嗅:「好香,可惜血腥味敗興了。」
項圈微微發熱,晏靡開始呼吸急促。身體內部發出隱秘的叫囂。
這個人......這個人......他絕對不是人!
魘辨認高等魔族的方式相當簡單粗暴:能不能讓我感到被捕獵的恐懼,能不能讓我強制發qing。
像這種光是嗅嗅脖頸就能帶來這麼強的感覺,這傢伙肯定不簡單。
晏靡的動作比腦子轉的更快,他拽住了男人的褲腿:「請您救救我。」
謝澤淵興味地勾了勾嘴角:「為什麼?」
晏靡有些費力地伸出手,勾住謝澤淵的脖子,黏膩的鮮血沾到謝澤淵裸露的脖頸和雪白的衣衫:「您會救我的。」
香甜的氣味混雜著血腥味,明明該是厭惡嫌棄的,謝澤淵卻覺得自己今天足夠鬼使神差了。不光容忍了這隻髒兮兮的小貓咪向著自己伸出爪子,甚至覺得縈繞在鼻尖的血腥味很帶感?
晏靡保持著跪趴的姿勢,一手環顧著男人的脖子,身體微微前傾,拉伸出誘人的弧度。他昂著脖子,將咽喉處呈現到謝澤淵的面前。
「您會,想要這個。」
這個白襯衫男人的魔素從里至外都都透著暴虐的氣息,通常這麼明顯的外露說明這位高等魔族處於即將突破或是狂暴狀態。而眼前的男人,從狀態判斷,不像是處於失去理智的邊緣,所以晏靡基本確定了他即將突破的事實。
恰巧,魘的安撫能讓高等魔族在突破期的不適感降到最低並且伴隨著優化進階的功能。
這也是為什麼在魔域,魘會被高等魔族捕獵上億年的原因之一。
謝澤淵的目光掃過對方在血污的襯托下愈顯白皙的脖頸,他勾了勾手指,席捲而來的水流包裹住紅髮小貓咪的全身。太髒了可下不去嘴。
隨手弄出來清洗用的水流和天氣一樣冰冷,謝澤淵不是個會對陌生人憐香惜玉的人,何況這塊送上門來的肉。突然有興致是一回事,有沒有耐心去料理就是另一回事了。
尚未完全癒合的傷口被湍急的水流衝擊的再次撕裂,沒有了耗子的血污,純魘族的血變得格外香醇。謝澤淵感覺自己仿佛聞到了經年的好酒,他斂著眉眼,俯身看著躺在地上的紅髮you物。
破碎的衣物這擋不住身軀,現在又濕漉漉地完全貼合在身上。仰躺的人掙扎著爬起來,重新伸手拽住了他的褲腿,緊蹙的眉舒展開來,擺上了馴服的姿態。
「您還滿意嗎?」
晏靡被凍得發僵,傷口的疼痛反倒沒有寒冷那麼難熬。他能感受到面前高等魔族身上的溫度,是溫暖炙熱的,被濃郁魔素包裹的軀幹和本身強大的rou體,不懼嚴寒與酷熱。魘夢寐以求的身體屬性,在這些高等魔族的基因里只是最基本的組成部分。
謝澤淵看著凍得發抖的小貓咪,和小貓咪眼中不自覺流露出的渴望,忽然心底深處的某塊地方被觸動。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曾有人向他——謝澤淵甩了甩頭,什麼很久以前,他一定是被最近那個連續劇一樣的夢洗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