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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41:19 作者: 孟冬十五
    唐玄緩緩吐出兩個字:「閉嘴。」

    趙靈犀壞兮兮一笑,「原來球球哥討厭我提南哥兒呀?行,那我就繼續說啦,說到你同意為止哦!」

    然後,就真的巴拉巴拉說了起來。

    唐玄閉了閉眼,取出一支白羽箭。

    趙靈犀登時甩開長鞭。

    唐玄以箭為劍,和她斗在一起。

    宮人們眼睜睜看著,根本沒攔——已經習慣了。

    趙靈犀很快就輸了。

    於是祭出第二招——抱大腿。

    唐玄臉都黑了,「放開。」

    「不放!」小時候每次打輸了都用這招,百用百靈。

    現在不是小時候!

    他已經有南哥兒了!

    唐玄感覺受到了玷污,對不起他的司小南。

    正要爆發,張茂則沖了出來。

    為了防止倆人拆皇宮,張茂則冒著被官家責罰的風險透露了一個消息:「九月中旬禮部要主辦一場『百味賽』,東京城及其餘三京的大小食肆皆可參加,入選者可擢為正店,優勝食譜還能晉為『宮廷菜』。」

    比如,司南在中秋宴上做的「千里江山圖」,如今就是宮廷菜之首,官家御筆記在了皇家食譜上。

    「官家說了,既然是『宮廷菜』選擇,裁判中需得有一宮廷中人,如今禮部正在……」

    話音未落,趙靈犀就沖了出去。

    如果能做裁判,不就可以潛規則小南哥兒啦!

    唐玄也顧不上風度不風度了,步子邁得極大。

    和司南有關的一切,都不允許旁人爭先!

    第87章 乾鍋辣鴨頭

    兩個人競爭一個裁判名額, 最後趙靈犀贏了。

    趕巧了,禮部那個負責選人的小官就是當初趙靈犀和兗國公主一起「追求」的那個,生得文質彬彬, 會寫兩首酸詩。

    如今有了司南, 趙靈犀立即不打把他放在眼裡了, 「你若讓我入選,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再理你, 還能幫你擋住兗國公主。」

    小官大呼一聲「謝天謝地」,不惜冒著得罪唐玄的風險在摺子上添上她的名字。

    唐玄要搶, 趙靈犀把腰一挺,攔在前面。

    那小官也機靈, 一溜煙跑去了中書省。大印一蓋,這事就算定下來了。

    趙靈犀像個得勝的小孔雀, 趾高氣昂地往外走。

    丫鬟絮兒從頭到腳寫滿了擔憂, 「縣主啊, 您真打算跟郡王爭男人嗎?奴以為, 這事不大靠譜。」

    「有什麼不靠譜的?是小南哥兒不夠美, 還是本縣主不夠可愛?」

    絮兒嘴角一抽, 誠實道:「若是別人也就算了, 反正您今兒喜歡這個, 明兒喜歡那個,就像十三郎君收集花瓶似的, 沒見得多真心,實在犯不著冒著得罪燕郡王的風險招惹司小東家。」

    趙靈犀把眼一瞪, 「誰說我不真心了?我這回是真·真了心,只要小南哥兒跟了我,我保證不再看其他男人一眼。」

    絮兒呵呵呵:「上回跟兗國公主爭李大人的時候, 您也是這麼說的。」

    趙靈犀搖頭晃腦裝失憶。

    絮兒苦口婆心:「姑奶奶,真的,您不能再任性了,上回被兗國公主坑了一把,主君和主母都知道您這毛病了,若是再惹到燕郡王……」

    那位可是一言不合就搭箭的主!

    絮兒打了個哆嗦。

    趙靈犀橫了她一眼,「憑什麼球球哥可以,我不可以?你們是不是都覺得,男人愛美人就是風雅,女子追求喜歡的小郎君就是行為放蕩、就是居心不良?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可您是縣主啊!」

    「就因為生在這樣一個家,我才要瀟瀟灑灑過一回。自古端莊克己的公主有多少?有好下場的又有幾個?」

    趙靈犀一臉嘲諷,「不說別人,只說咱們那個『為天下貴女之表率』的大長公主,一輩子在公婆丈夫跟前謹小慎微,小妾生的兒子都要靠她謀前程,到頭來呢,可落著半點好?」

    絮兒嘆氣:「可不是麼,這還是正牌公主呢,普通人家的女兒都不見得過得那般窩囊……自由女子不易,最輕鬆自在的也就是出嫁前的這幾年。」

    趙靈犀拍拍她的肩,「所以說,趁著你家縣主我現在還能自在兩年,我得好好蹦躂蹦躂,一口氣活個夠,省得圈到別人家裡徒留遺憾。」

    絮兒點點頭。

    點到一半,又覺得不對,「燕郡王還是不能惹啊,您能不能換一個?」

    趙靈犀狡猾一笑,「瞧著吧,指不定她還得感激我。」

    並沒有。

    唐玄只想拿箭射她。

    直到進了司家小院,臉還是黑的。

    司南抬眼一瞧,頓時樂了,「賭錢輸啦?」

    唐玄抿著嘴,不說話,只伸手把他摟到懷裡,腦袋擱到他肩上,破天荒地罵了句:「那個臭丫頭。」

    嘖嘖!

    司南又酸了。

    繼續趙興、趙宗實、高滔滔之後,唐玄真情實感吐槽一個人。

    又是青梅竹馬。

    司南嘆氣,終於理解了那些言情小說里主角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般憂傷的感嘆——

    為什麼他的青春里沒有我?

    好遺憾錯失了他的二十年。

    司南酸溜溜地戳了戳他的臉,留下兩個白手印,「做了灌湯包和鍋底,明天去野餐。」

    在司南這裡,唐玄的潔癖仿佛不存在。他擦也不擦,只在司南臉上蹭了蹭,「野什麼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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