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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40:02 作者: 星霜天月
    「好啊。」宋昱也鬼使神差地回答。

    陳睿豐拿出了兩罐啤酒,宋昱坐在沙發上伸手去接,清脆的兩聲開罐聲響起,啤酒的瓶口騰起少量泡沫,陳睿豐好奇地聞了聞,宋昱見狀笑道:「你家是經商的,難道你沒喝過酒嗎?」

    「我還真沒有,我爸媽挺保護我和我哥的,有菸酒的應酬場合從不帶我們去,而那些高端一點的商業聚會,基本上都是自取,我年紀小不能拿酒喝,他們平時在家也不讓。」

    宋昱看了眼時鐘,指針指向23:58,啤酒剛從冰箱裡取出來,握在手裡久了還有些冰涼刺骨,宋昱把酒放在手裡轉了一圈又晃了晃,沒有馬上遞給陳睿豐,時鐘的秒針一格格走動,終於三針合一,掛鍾發出了清脆的一聲響,預示著新一天的開始,宋昱轉過頭把酒罐前傾,陳睿豐順勢和他碰杯。

    「生日快樂陳睿豐。」宋昱淺淺地笑,「十六歲是半個成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初吻!希望不會被lock

    ☆、第 14 章

    陳睿豐舉杯喝了一口,氣泡激得他不由自主皺起了眉,費勁咽了下去,又苦又澀的味道在嘴裡盪開,撞擊著他的口腔和咽喉,陳睿豐把酒罐放下:「額……好苦好難喝。」

    宋昱看著陳睿豐皺成包子般的臉笑,他也沒有喝過酒,試探著給自己的嘴裡倒了一口,在口腔里炸開的汽激得他也輕咳了起來。

    兩個人接二連三咳嗽,邊掐著自己的脖子咳邊看了對方一眼,不由得笑了起來。

    「我們這樣好傻。」

    「是啊,好傻。」

    宋昱頭往後仰靠在沙發背上,一手枕著自己的頭,另一隻手轉了轉手裡的啤酒,想把汽晃得少一點。

    陳睿豐盯著酒瓶看了幾眼,似想再喝,可啤酒苦澀的滋味猶在舌尖,他想了想又扭頭對同樣沒有再喝的宋昱說:「聽說啤酒的汽是比其他的酒大一點,我看我爸媽出去參加展覽晚宴都是喝葡萄酒的,是不是那個的味道比較好喝,像葡萄?」

    宋昱緩緩點頭,猜測道:「應該是吧,有很多人都是會晚上喝一杯紅酒,據說對心血管比較好,如果難喝應該不會有這麼多人願意喝。」

    於是陳睿豐又起身倒了兩杯葡萄酒端了過來:「還好我爸開過一瓶,不然我還真拔不出那塞子。」

    宋昱接過玻璃杯,抿了一口,有些酸,但比起啤酒的確是好了很多,他又嘗了一口,葡萄酒口感潤滑,多喝幾口之後宋昱漸漸覺得有些好喝,再加上他有些渴,兩三口就喝完了一杯。

    陳睿豐側光看到宋昱將空杯放在了桌上,笑著轉過頭,卻有些愣住了,宋昱微眯著眼靠在沙發背上,似是看著電視又似是困意襲來,他一手枕著頭,一手扯著自己的領口,雙頰微微泛紅。

    這是醉了?

    陳睿豐平日所見,都是和自己的父母在商場上往來的成年人,他們多半都有著好酒量,他從沒見過半瓶啤酒和一杯葡萄酒就醉了的人,不禁有些玩心大起,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湊到宋昱身邊,輕聲喚道:「宋昱?你喝醉了?」

    陳睿豐呵出的氣息帶有葡萄酒的香味,直直地飄入宋昱的耳里,宋昱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陳睿豐離他極近的一雙笑眼,他睡意深沉,因此看到對方的樣子也是極其朦朧,好似在夢裡。

    是夢吧?否則陳睿豐怎麼會伸出手撫上自己滾燙的臉,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從未見過的柔情,可撫上自己臉頰的冰涼卻又是那麼真實。

    宋昱有些分不清,可他也不想分清,或許是酒精混亂了他的神智,宋昱反手抓著陳睿豐的手,整個人往陳睿豐身上倒去,頭落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冰涼的唇擦過陳睿豐的脖子。

    「喜歡你。」低不可聞的一聲,被電視機解說的喝彩聲吞沒,只有宋昱自己聽見了。

    下一秒,宋昱頭一歪,靠在陳睿豐肩上便沉入了夢鄉。

    「你說什麼……哎?睡了?」

    陳睿豐的一隻手還搭在宋昱的肩頭,另一隻手被宋昱抓著不得動彈,他的頭擱在自己的頸邊,噴薄出的氣息吹得他半邊的身子都有些酥麻,聽到宋昱已經變得沉重綿長的呼吸聲,陳睿豐一時呆住不知該做何動作,只覺得宋昱靠近自己頸邊的唇好像突然變得滾燙,就像在鐘樓那晚一樣。

    就這樣僵硬著維持了一段時間,陳睿豐才反應過來應該把宋昱拖上床,可他試了幾次想把宋昱抱起來都沒有辦法,睡著之後的宋昱實在是太沉了,他只能上樓去房間裡拿毯子,還好如今是夏季,在沙發上睡不會著涼感冒。

    陳睿豐抱著兩床毯子下樓的時候,宋昱腰部以上的身體歪倒在一邊,整個人仿佛被摺疊一般,呈現出一種高難度的姿勢,陳睿豐嘆了口氣抓著他的腳踝將他擺正,給他蓋上毯子墊了低枕,重新坐回了他的旁邊,鋪開了自己的被子。

    客人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他這個主人總不好意思自己去房間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睡吧。

    好在陳睿豐家的沙發足夠寬足夠長,完全可以容下兩個成人,電視機里的直播還在繼續,陳睿豐拿起桌上的酒又喝了一口,細細品嘗能從酸澀的味道中嘗到一絲甜味。

    他把毯子蓋在自己的身上,曲腿躺上了沙發,他家的沙發呈直角狀,宋昱躺在與電視牆垂直的一邊,陳睿豐躺在與電視牆平行的一邊,兩人頭對著頭,彼此的氣息就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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