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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39:47 作者: 桑奈
他推開邵亭說:「不去。」
剛把邵亭推開就看到許菖蒲把籃球撿了起來,而黃斌笑意盈盈等著許菖蒲乖乖把球給他傳過去。
許菖蒲揚起手,重重的將籃球砸向地面,籃球在地面上「咚」的一聲反彈到高空,呈拋射弧狀朝著黃斌砸過去。
籃球直接砸向黃斌,此時已經躲閃不及了。
「我艹。」黃斌罵了句,伸手護住腦袋。
咚——
籃球一下子砸在他手臂上,一樣沉悶的一聲響。
「好球。」晏溯激動的喊了聲,真幾把准。
黃斌看向晏溯,晏溯微笑著:「不是,我說那邊。」
晏溯伸手一指黃斌所在籃球場地背後的那個籃球場。
那些人一臉懵逼看著校霸:好球?我們八個人還沒進一個球,好啥球?
砸完黃斌,許菖蒲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拍了拍手。
他不光頸部白,臉也很白,陽光直直照過去,眼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一片陰影,長長睫毛下的眼睛波瀾不驚,仿佛那個砸了黃斌的人不是他一樣。
這一幕太驚險了,操場上所有的人看了過來,看過了又仿佛怕黃斌記恨似的又連忙扭回頭。
在學生眼中,黃斌比晏溯更恐怖,晏溯只是在入學第一天,捅了一個混混一舉成名,其實他很少打架,只要不惹到他發毛,他都挺溫和的,最重要的一點是晏溯有錢,經常請同學們喝飲料,同學關係處理的非常好,大家都比較喜歡他。
其實就算有人把他惹毛了,只要真心跟他道歉了,他也不會私底下找麻煩,晏溯的手段比較光明,也比較坦蕩。
黃斌就不一樣了,他哥哥是這一帶的混混,他從小跟著他哥哥混,沾了一身的痞氣,看誰不爽就干誰,經常打架鬧事。
一般得罪他的學生在放學後,都會被各種社會上二流子混混堵著,花樣層出不窮,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敢惹他。
「草你媽。」黃斌罵著,沖了過來,今天非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轉校生一點兒教訓。
在他衝過來的時候,晏溯下意識攔在黃斌的面前說:「以後你在學校里要動他,你得經過我同意。」
黃斌暴怒的眼神里充滿了疑惑,晏溯什麼時候跟這轉校生玩得這麼好了?平時也沒見他們怎麼說話,怎麼突然要罩著這轉校生呢?
「晏溯,如果今天他用籃球砸的是你,你能忍嗎?」黃斌帶著怒氣質問。
他下意識覺得晏溯可怕,他雖然是人見人怕的混混,但是他也怕瘋子,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不要惹,一種是瘋子,一種是不要命的。而晏溯恰恰是這兩種人的結合體。
晏溯真要跟人幹起來,那就是不計後果也要干贏對方,更何況,他也沒必要為了這個轉校生跟晏溯幹起來。
「廢話。」晏溯說。
這個廢話也不知道是晏溯能忍呢,還是不能忍。因此,黃斌更加疑惑。
晏溯在心裡悱惻:我特麼的不能忍也要忍啊,他特麼的給我戴綠帽子我都還沒揍他呢,什麼時候輪到你揍了?要揍也是我先揍啊。
好歹也是被自己睡過的人,他晏溯雖然不是什麼好鳥,但絕不會是一個提上褲子就不認帳的人。
一夜夫妻百日恩,他真的接受不了曾經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被人揍。
他可以自己揍,但是別人不行。
邵亭見事情有點兒微妙,連忙走上前來說著:「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同學,何必呢?」
黃斌伸手指著許菖蒲說:「你給我等著。」
「好。」許菖蒲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這個黃斌一開始就看他不順眼,找他茬是遲早的事情,就算這次不砸籃球,下次也會砸點別的什麼,既然事情總會來的,早來晚來也是一樣的。
這種混混,要麼不惹,一旦惹了他們,他們就像狗屁膏藥一樣粘著你,你越是怕他們,他們就越來勁兒。
晏溯在心裡默默為許菖蒲點了個贊。
不愧是被自己睡過的人,真有個性,不是孬種。
為了慶祝曾經的自己眼睛沒瞎,晏溯高喊著:「我請大家飲料,來兩個人跟我去學校里的小賣鋪。」
歡呼聲此起彼伏。
晏溯推了一下黃斌說著:「走吧,給點兒面子,你也不冤枉啊,你不是先用球把他給砸了嗎?」
黃斌笑了:「也是。」
來日方長,許菖蒲這個硬釘子要慢慢的拔下來,晏溯說在學校不能跟許菖蒲動手,沒說出校門不能。
晏溯把水提了回來,給全班分發,他隨手拿了一瓶罐裝可樂給許菖蒲,說:「給,你手沒事吧?要不要去校醫務室看看?」
許菖蒲看著那瓶可樂,並沒有什麼去接,說著:「謝謝。」
他這個謝謝不知道是指晏溯幫了他呢,還是指晏溯遞給他飲料,搞得晏溯莫名其妙的。
晏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不喜歡喝可樂,那你喜歡喝什麼?給個面子,全班都請了,你不要的話,這讓我這個老大很難做人啊。」
許菖蒲想了想伸手接了過來。
他剛接過來,晏溯就嘴欠說著:「雖然你給我戴了綠帽子,但我這人寬宏大量,暫且原諒你,你別不好意思。我也不是那種提了褲子就不認人的主。」
許菖蒲冷冷看著晏溯:「你真的很討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