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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琛尷尬一笑，「程董您言重了，不敢。」

    程董哼了一聲，「說起封家，上次峰會上那個封家養子的項目調研的怎麼樣了？」

    李琛急忙正色，把手裡的文件遞了上去，「我來就是跟董事長匯報這個事的，不出您所料，今天上午，京市的汽車協會聯合幾大汽車公司以及研究院所的專家團對封帆的項目和研究資質進行第二輪的考察。」

    程董淡淡的翻開文件，「陣仗挺大啊。」

    李琛點點頭，「是，基本上行業內的人能去的都去了。」

    程董：「結果呢，哪邊的狐狸現了原形。」

    李琛笑笑，「封帆有過十年的企業經營經驗，確實在戰略上有兩把刷子，當時峰會報告上我們都看得出的那幾個問題，似乎都是他故意留的靶子，就是為了今天增進大家對他項目的認可以及投資的緊迫感。今天的場面還是很精彩的，專家團一針見血，他也毫不客氣，直接拿出了即將刊出的九月份Science的封面文章，從技術突破的角度全方位的介紹了他的項目，算是亮了底牌，距離刊出這篇文章還有一個星期，幾家公司我看當時都坐不住了。」

    程董點點頭，「這年輕人是個人才。」

    李琛道，「程董，既然他也亮了底牌，我這邊呢，也組織了人員對這個項目做了一個評估，認為這個項目還是可行的。而且，如果買下這個項目，前期我們可以組織研究人馬對他這個技術進行轉化，應用在我們的其他產品中，後期，可以和他的車廠合作，共同開發他所謂的智能汽車。這樣可以減少項目周期過長帶來的風險。我提了兩個方案和一個報價底線，您看可以嗎？」

    程董認真看了看文件，「這麼聰明的年輕人，我看你這方案一根本不用提，他能捨得用十六個億來做研發，就是做大事的人，不可能轉讓技術，給多少錢都沒用。你不如直接報方案二，顯得我們有誠意。其他的事情都可以談，我們程氏能給的條件其他公司都給不了，所以，我們的股份和他的股份占比一定要搞清楚，底線就是主動權要掌握在我們手裡，讓他了解，技術都出來了，沒有他封帆，這個項目我們照樣可以做，但是沒有程氏的幫助，他一定完不成他的設想。」

    李琛點點頭，「好的。」

    程董看著轉身要出去的李琛，把封帆的項目資料放在桌上，「對了，那臭小子網上的新聞刪一刪，人家的封家的兒子在做這種大事，我的兒子在娛樂圈被人包養。哼，他不要臉，我還要臉！我在親戚面前我現在一說起他我都抬不起頭，我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兒子。」程董重重嘆了口氣。

    ……

    封帆中午結束了上午的討論會，下午便接到幾個感興趣也靠譜的風投邀約，其中以程氏集團的AG國際實力最為強勁。

    這也是覃韓最初就最想要合作的企業，覃韓興奮的搓手，「帆……帆哥，跟李總……談完了，這……這一波……一撥穩了吧。」

    封帆邁著堅定的步伐踏進AG國際的大門，淡定的說，「早著呢，穩什麼穩？李琛就是一個打工仔，他能做的了什麼主？」

    覃韓：「打……打工仔？哥你是不是……對……對打工仔有些誤解。」

    封帆鼻子輕蔑一哼，他對這位情敵可沒多大的好感，叫他打工仔都便宜他了。

    AG國際頂層的會客廳，

    李琛興致勃勃的講著他們對於封帆這個項目與程氏集團合作的前景，

    封帆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著對面的「中年謝頂油膩男」。

    為什麼頭髮這麼濃密？管理這麼大個公司，不應該早就禿了嗎？不合理。

    封帆撇頭輕輕對覃韓皺眉詢問，「不是說搞IT的人一般三十歲就禿了嗎？看他頭髮這麼濃密，講的這些他們公司的技術轉化應該不靠譜吧？」

    覃韓：「……」

    覃韓低聲解釋，「其實……挺靠譜的，尤其是……是關於……無人駕駛系統，智能定位這些帆哥……你……你不是都一直想做嗎？」

    封帆瞪了這個不識相的小結巴一眼。

    「封總，關於這個項目您覺得還有什麼問題嗎？」李琛結束了自己的部分，對於對方不甚禮貌的行為報以淡笑開口。

    封帆淡淡看了他一眼，「技術人員去討論技術上的問題，我想我們談談商務上的問題吧。」

    包括覃韓在內的雙方技術人員魚貫而出，辦公室里就剩下封帆和李琛兩人，李琛亮出了自己的方案，

    封帆看了眼，淡淡開口，「對於貴公司現在提出的合作方案，我不能接受。」

    直接拒絕？這是什麼氣氛？

    李琛皺眉耐心開口，「封總您也是談判高手，哪有一上來就叫底價的？我們AG對這次合作是是非常有誠意的，一切都可以談，您可以說說您的心理預期。」

    封帆坐正看著他，面無表情，「既然是談判，我想跟有話語權的人談，這個項目，我要跟程董事長談。」

    李琛蹙眉哼笑一下，「封總是不是過於自信了？你憑什麼認為你有資格跟程董談。」

    封帆眼神銳利，「憑的不是我的資格，憑的是程董事長的眼光，和AG國際不能錯過的未來技術的大發展。」

    李琛啪的合上筆記本，「封總你可真有魄力！」

    封帆淡淡，「客氣。」

    李琛坐在封帆對面，隔著會議桌都能感覺到一種隱隱的□□味，但他搞不清楚這敵意從哪裡來的，李琛站起來準備出去，但是又轉頭，盯著封帆，「封總，為什麼我感覺你並不是想找程董，只是在故意針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