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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羌笛秋聲濕竹心(125)

2023-09-28 19:39:05 作者: 素子花殤
    比起自己的裝扮妝容,厲竹更在意的是,爭取時間,節約時間。

    所以,秦羌走後,她關上門,一把將臉上雷煙的麵皮撕下來,然後三下兩下就以最快的速度將身上的衣袍換下來,穿上喜袍。

    連袍角的褶皺都顧不上去拂,就開門來到了花廳,大紅頭蓋也沒蓋,還拿在手裡。

    花廳里等候的三人見她如此,都有些傻眼。

    作為新娘子,難道不應該是戴著紅蓋頭等在裡面,等人去將她牽出來,然後將她交給新郎嗎?

    厲初雲立馬蹙眉迎了上來:「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快進去,戴好紅蓋,等新郎出來了,我再扶你出來。」

    「不用那麼麻煩,」厲竹在廳中站定,抖了一下手中紅蓋,戴在自己的頭上,「就這樣等他出來就行。」

    三人:「......」

    這般主動,這般省事的女人,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

    秦羌穿好喜袍出來,看到厲竹已站在花廳里,亦是很意外。

    而讓他更意外的是,大概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知道他出來了,厲竹竟然當即就朝他的方向伸出手。

    秦羌看了看三人,三人都一副喜聞樂見之姿,尤其是卞驚寒,還朝他優雅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轉眸又看向厲竹,秦羌拾步上前。

    牽了厲竹的手。

    厲竹的聲音當即又透過紅蓋響了起來:「是娘做司儀嗎?」

    雖然是問的這句,但是從其語氣,大家生生聽出了「如果是,那就請快點」的意思。

    厲初雲汗噠噠。

    若不是幾人在場,她還真想數落這個女兒幾句,哪有女孩子家家這般猴急要嫁出去的?

    見兩人手牽手候在那裡,厲初雲回到位子上坐下,「咳咳」清了清了嗓子,朗聲開口。

    「一拜天地!」

    兩人便朝花廳正前方掛著天地君親師位的方向,齊身一鞠。

    見二人鞠完,直起腰身,厲初雲再度大聲:「二拜高堂。」

    秦羌便又帶著厲竹,轉身面向厲初雲。

    躬身行禮。

    還未直起腰身,卞驚寒突然開了口:「等一下。」

    三人一怔,秦羌和厲竹腰身半鞠,停在那裡。

    卞驚寒從位子上起身,舉步,不徐不疾走到兩人鞠身的前面。

    「朕突然想起來,長兄如父,朕也應該受這一拜。」

    幾人:「......」

    長兄如父?

    秦羌怎麼覺得聽著這麼彆扭呢?

    反正就是生出一種,是這個男人故意藉機占他便宜的感覺來。

    沒做聲,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個男人剛剛冊封了厲竹為公主,也的確是兄。

    他握了厲竹的手,帶著她緩緩直起腰身。

    厲初雲再喊:「夫妻對拜。」

    兩人便由並排朝前的姿勢,變成了面對著面。

    齊齊躬身。

    見拜堂已禮畢,厲初雲剛想問,送入洞房這個環節要不要,厲竹的聲音已先她一步響了起來。

    只不過,不是對她的,也不是對眾人說的,而是對秦羌說的。

    「你可以揭下我頭上的紅蓋了。」

    秦羌怔了怔,揭紅蓋不是應該在洞房裡做的事嗎?

    他們有準備一間廂房啊。

    大概是見他未動,厲竹直接舉起他的手,引著他的手,扯掉頭頂紅蓋。

    三人再次嘆為觀止。

    夫妻二人也怔了,當然,他們不是跟他們三人一樣的原因,而是因為彼此入眼,在眼中的模樣。

    兩人都是第一次穿紅衣,還是這種大紅的紅衣,都跟平素很不一樣。

    越發將秦羌襯得俊美無比、龍章鳳姿,還因為這種火紅,無形之中,讓整個人平添了幾分邪魅。

    而厲竹一向不是男裝,就是素色,難得穿這麼亮的顏色,非常明艷動人,風情萬種,很有女人味。

    兩人視線深凝,看著彼此眼中的自己。

    最終還是厲竹先反應過來,面色一斂:「再不回宮真要錯過時辰了。」

    「是要走了,不想引起什麼糾復,就不要誤了時辰。」卞驚寒也出了聲。

    秦羌回神點頭:「嗯,那我們趕快去將喜袍換了,然後,大家一起進宮。」

    秦羌示意厲竹,又示意卞驚寒他們三人。

    兩人又各自回了偏廳去換衣服。

    待衣服換好出來,一行幾人準備出門的時候,秦羌突然對卞驚寒道:「方才陛下說,長兄如父,讓我想起一個問題,我是聶弦音的兄長,她是我的妹妹,陛下娶了她,那陛下是不是應該就是我的妹夫呢?可陛下剛剛冊封了厲竹為公主,也就是厲竹成了陛下的妹妹了,那我又變成陛下的妹夫了,這關係是不是有些複雜?」

    「嗯,的確有些複雜。」卞驚寒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所以,我跟陛下,到底誰是兄誰是弟呢?」秦羌問。

    其實這樣也好。

    若長兄如父,那他們彼此就都是彼此的父咯,誰也別想占別人的便宜。

    對,他其實這個時候突然提起這件事,就是想告訴卞驚寒這一點,只是為了這一點,並不是真要分出個高低來,也分不出來。

    而卞驚寒似是也很糾結這個問題,「若真要說誰是兄誰是弟,還真是挺難的,若實在分不出,我覺得吧,就只能從別的方面來,比如,年齡方面,又比如身份方面,誰有孩子,誰做了父親之類的。」

    秦羌汗。

    這是欺負他沒有孩子,是嗎?

    關於孩子,那他眼前還真的有些無能為力。

    看著兩個大男人如此,厲竹一顆心急死:「難道一會兒登基大典上,必須要將二位誰是兄誰是弟給分了出來?」

    這句話有些堵人。

    兩人這才停止了討論。

    弦音見狀,很是忍俊不禁。

    想想兩個男人也是無聊,先是卞驚寒,長兄如父又不是真的是父,非要湊上去占這點口舌便宜。

    若真要深究,厲初雲還在呢,他是父,厲初雲是娘,這又是什麼亂關係呢?

    當然,她並沒有說出來,畢竟厲初雲是長輩。

    他們可以各種胡鬧捉弄,長輩必須尊重。

    然後,這秦羌也是的,不就被人說了句長兄如父嗎?又沒少塊肉,還非要不服氣地提出來,較個高低。

    弦音搖搖頭,在卞驚寒的攙扶下也一起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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