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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夜遊之症(23末)

2023-09-28 19:39:05 作者: 素子花殤
    厲竹彎唇一笑。

    「厲某一個大男人,從不喜帶什麼香囊之類的東西,應該是衣服上的薰香,只是厲某也不知道是什麼香,熏衣這些事都是下人去做的,厲某從未過問,若十一爺感興趣,等厲某回去問過,再告知十一爺。」」

    原本卞驚瀾是想說,不用了,這種事還要專門去問,不知怎的,回答出口的竟然是:「行!那就等著厲公子幾時問了告訴本王。」

    那廂,秦羌一人自斟自飲,幾杯酒下肚,見厲竹跟卞驚瀾有說有笑沒完沒了,只覺得喝進腹中的酒一下子全部變成了火。

    唇角冷冷一勾,他忽的自座位上起身,就像是從看到厲竹一下:「呀!這不是叱吒江湖、聞名醫界的『鬼手神醫』厲神醫嗎?」

    一話落,全場靜。

    卞驚寒眸光一斂。

    厲竹眉心輕蹙。

    卞驚瀾一臉吃驚地、難以置信地看著厲竹:「厲神醫?你就是那個厲神醫?」

    忽的想起來行宮前,自己身上被那個女人害得發臭時,他去三王府讓他三哥找厲神醫救他,他三哥說過,此人近期會來。

    還真來了。

    所有人都看著厲神醫,包括前方高座上的皇帝。

    在座的,都是顯貴之人,不少見多識廣者是聽說過厲神醫的。

    聽說此人醫術了得,能讓枯木逢春,能讓人起死回生,聽說此人早已不輕易出手,多次見死不救,聽說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世人鮮少有人認識。

    竟然就出現在他們身邊了?

    厲竹冷冷地看了秦羌一眼,自是知道對方是故意跟她過不去,故意暴露她身份。

    按捺了一下心中的怒氣,對著他唇角略略一勾:「是啊,太子殿下好久不見啊!」

    秦羌有些意外,還以為她會說他認錯了人,沒想到她就這般輕易承認了。

    她不是最不喜別人知道自己是厲神醫嗎?

    沒按套路出牌,他想好的懟她的說辭都用不上,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那廂太子卞驚卓起了身,大方有禮地朝厲竹一笑:「只知是三哥朋友,卻不知竟是如此了不起的大人物。」

    厲竹起來欠了欠身:「殿下言重了,厲某愧不敢當。」

    「江湖傳聞,能見神醫是三生有幸者,看來我們大家都是,不知神醫此次前來是為何事?」卞驚卓笑問。

    「給人送藥來。」厲竹如實回道。

    卞驚寒眸光又斂了幾分。

    皇帝一點一點抿起了唇。

    偏偏卞驚卓又一直在打破砂鍋問到底:「哦?給三哥嗎?三哥可是哪裡不舒服?」

    「不是,有人夜遊,厲某送夜遊之藥過來。」

    夜遊?!

    一句話如同平地驚雷,在偌大的大殿裡炸響。

    他們當中有人夜遊嗎?

    此病可不是一般的病哦,此病可是又危險又可怕的。

    誰?

    大概是覺得不妥,卞驚卓並未繼續追問,但是在座的,卻是有不少人問了出來:「誰?」

    「誰?誰有夜遊之症?」

    厲神醫微微笑:「抱歉,這是病人隱私,恕不能透露。」

    在座的不少人當即就提出了異議:「不是啊,現在都住在行宮裡,我們得知道是誰,有個心裡準備才好。」

    「是啊,這又不是什麼隱晦病,有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說出來有什麼關係,當事人也一定不會怪的。」

    「對啊,說出來其實對病人還有利吧?若幾時我們看到病人夢遊,還能幫幫他,照顧好他。」

    眾人七嘴八舌,厲竹為難地看向卞驚寒。

    卞驚寒似是也有些猶豫。

    皇帝唇瓣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

    「哎,說便說吧。」卞驚寒低低一嘆,「這世上誰人沒個病沒個痛什麼的,夜遊也只是一個病,跟風寒發熱一樣。」

    「嗯,」厲竹點點頭,開口道:「此人就是......」

    皇帝危險地眯起了眸子。

    「就是三王爺身邊的那個小丫頭,聶弦音。」厲竹朗聲道。

    啊!

    眾人驚錯。

    卞驚卓微愕。

    卞驚瀾難以置信。

    皇帝眉宇微微一松。

    卞驚寒也緊接著出了聲:「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希望你們不要排斥她,而且有厲神醫在,這也不是什麼不治之症,神醫完全可以治好她。」

    眾人自是裝模作樣地紛紛點頭。

    只是,再紛紛看向太子卞驚卓的目光就變得有些複雜了。

    下午太子府可是剛挑走了這個小丫頭呢,還以為撿到一塊寶了吧?

    結果......

    反觀卞驚卓還好,面色並未有什麼變化,依舊溫潤如玉,點點頭:「原來如此。」

    看著這一切,秦羌唇角略略一斜。

    所以,他這是為他人作嫁了是麼。

    本想找厲竹的不痛快,反而被其利用了是麼。

    **

    壽宴一結束,卞驚寒也未做過多逗留,當即就回了西宮。

    回來之後,讓管深帶神醫去客房歇息,自己也未回自己的廂房,而是直奔下人們住的地方。

    不知為何,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壽宴的時候就一直纏繞著他。

    遠遠地,看到那丫頭的房裡亮著燭火,他才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口一松。

    拾步走過去,準備抬手敲門,卻在眼見著要落下之際收了手。

    站在門口靜默了一會兒,他轉身離開。

    可是走了幾步,那種不好的預感又縈繞了上來,他頓住腳,再次返身往回走,大步來到廂房門口,抬手敲門。

    果然,裡面沒有任何動靜。

    他眸光一斂,雙手直接將門推開。

    桌上的燭火亮著,可廂房裡空無一人。

    他臉色一變,快步進去,環顧了一圈,走到櫥子前拉開櫥門。

    裡面她的包裹還在。

    去哪裡了?

    如果是直接去太子府了,包裹應該帶走的,而且,太子府沒人來接,也應該不會自己過去的。

    見桌上的杯盞里有半杯沒喝完的水,他快步過去伸手碰了碰杯壁。

    杯壁冰涼。

    他眉心一攏,轉身飛快出門,直奔宮門口而去。

    問看門的守衛,守衛說並無任何人出宮,他也是有些昏了頭,沒有內務府的出宮令牌,她是出不了宮門。

    還好,還好,人還在,還在行宮裡面。

    他又順著長長的宮道往回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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