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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3末)【求月票】

2023-09-28 19:39:05 作者: 素子花殤
    看到二人一前一後從王府大門進來,管深很是意外。

    意外卞驚寒就這樣平安無事地回來了,也意外是弦音去接的他回來。

    連忙迎了上去,心裡卻猶不相信:「王爺沒事了嗎?」

    早上,他收到這個男人用雪蜂傳遞給他的消息,讓他今日去城西的十里廟找一位無心住持,讓他將其目前的困境告訴住持,讓住持弄一些「天現異象」出來。

    雖然他不知道這假的天現異象是怎樣的異象,又是如何弄出來,但是,大概目的他是知道的,肯定是阻止這場賜婚。

    當今皇上最信這些東西了。

    只是......

    「王爺吩咐的事,奴才還沒有去辦呢。」

    「不用去了,本王已經沒事了。」卞驚寒腳步未停。

    真的沒事了?

    管深自是很開心,卻也很疑惑。

    拾步跟上:「王爺是如何化解的?」

    以他對當今皇帝的了解,應該不是一個會輕易改變主意的人。

    卞驚寒回頭瞥了弦音一眼,唇角略略一勾:「此事說來話長,不說也罷。」

    管深汗。

    又疑惑看向弦音。

    弦音眉眼一彎:「咱們王爺吉人自有天相,所以,就沒事了。」

    管深也是醉。

    這主僕二人......有情況啊!

    既然兩人都不想讓他知道,他自是也識趣不再多問,反正人回來就好。

    這時,如意苑的大婢女琳琅手裡拿著一封信走過來,對著卞驚寒一鞠:「王爺,李姑娘讓奴婢將這封信給王爺。」

    弦音一怔,想起如意苑裡住著的便是卞驚寒的奶娘呢,也就是李襄韻的親娘。

    卞驚寒伸手接過。

    弦音就忍不住打趣上了:「都在一個府里,有話不當面講,還來個鴻雁傳書,李姑娘委實有情調。」

    打趣完,她就後悔了。

    尼瑪,他們會不會覺得她這話很酸啊?

    果然,管深和琳琅都朝她看了過來。

    只有卞驚寒沒有,可他卻是微微挑了挑眉尖,反倒似是被她的話愉悅到了。

    琳琅告退離開。

    卞驚寒長指抖開信箋,垂目看去。

    弦音其實很想知道信上寫了什麼,原本站在卞驚寒側後方的位置也是很容易看到的位置,只是,某人太過高大了,手拿信平放的姿勢都比她的頭高,所以,哎。

    就在她乾脆低著頭無聊地踢著地上的小石子的時候,拿著信箋的大手驀地入眼,她一怔,抬頭。

    是卞驚寒將信箋直接遞給了她。

    什麼意思?

    她一臉懵逼地接過來。

    接過來後,她又覺得不妥,這是人家寫給他的信,給她做什麼,伸手又遞還給他,可遞還之前,她又忍不住朝信上瞟了瞟,快速掃了一眼。

    信很短,所以大概表達的意思她就一目了然。

    李襄韻說她有要事要辦,走了,此信是跟他道別的。

    她有些意外。

    就在她心裡剛準備道,尼瑪,跑得可真快的時候,聽到卞驚寒輕嗤了一聲:「跑得倒快。」

    她一怔,看向他。

    所以,他知道此次事件始作俑者是李襄韻?

    也是,他這般聰明剔透的男人,有多少事情能逃過他的眼呢?

    見她伸著手,卞驚寒將她手裡的信箋接了回去,轉手卻又遞給了管深。

    忽然想起什麼:「對了,既然聶弦音識字,就不用再學了,明日起,你將府中的帳簿拿給她,讓她學看帳記帳算帳。」

    管深和弦音皆是一震。

    兩人的疑問是一致的:讓她學看帳記帳算帳?她可還是個小孩子呢。

    兩人心裡的不願也是一致的。

    所不同的是,弦音不情願的原因是,她最討厭帳了,應該說,最討厭數字了,看到那些東西,她頭就大。

    而管深不願的原因是,這些長期以來可都是他在打理,就算做帳有人在做,可最終都是要交由他過目,這忽然讓這小丫頭學這些東西,難道是想等她再大一點接替他管家一職?危機感自然就來了。

    可主子交代的,做奴才的必須照辦,好在,這丫頭還只是個孩子。

    「請問王爺,奴才明日是去致遠院教聶弦音,還是讓聶弦音來前院......」

    「本王有說過你教嗎?將帳簿拿到聽雨軒,不,拿去雲隨院。」卞驚寒說完就走了。

    管深和弦音卻是怔在那裡半天沒回過神來。

    雲隨院可是卞驚寒住的地方。

    所以,是他親自來教?

    管深看了看弦音。

    這主僕二人,有情況啊。

    還有......

    他垂眸看向手中李襄韻的那封信箋,這遞給他是什麼意思啊?是讓他看,還是讓他收好,還是讓他處理掉扔掉啊?

    **

    然而,翌日清晨,弦音就躺床上起不來了。

    不是她賴床,也不是她故意逃避學帳,而是,她的大姨媽來了。

    這段時日去午國這事那事的,她都忘了來大姨媽的日子了,這是來三王府之後,大姨媽第三次造訪了。

    她記得第一次是四月二十號左右的樣子,那時王府正舉辦鳶尾花的賞花會,第二次她記不大清了,五月多少,今日是六月初十,這日子有些亂啊。

    她想可能是這段時間用這藥用那藥,而且還中毒的原因,才導致了紊亂,可也導致了她腹痛得厲害,原本她一來量就多,今日更是多得她都不敢動。

    恐卞驚寒等她,也恐他會責罰她,她讓上屋抽梯去跟管深講了一聲,說自己不舒服,今日不能學看帳了,請管深幫忙跟卞驚寒通稟下。

    上屋抽梯回來不一會兒,佩丫就來了。

    佩丫是雲隨院的大婢女,帶來了卞驚寒的話。

    「既然不舒服就更應該來雲隨院,讓本王給探探脈。」

    弦音汗。

    她知道卞驚寒定然以為她是不想學帳,故意找藉口逃避,她真是......真是不能說自己是來了大姨媽的苦啊。

    沒有辦法,只得起來。

    讓佩丫先回,她又給自己好好地捯飭了一番,換上新的厚厚的棉布墊好,穿了兩條褻褲,她才出門。

    來到雲隨院的時候,卞驚寒正坐在外房的桌邊看書。

    她上前行禮,他便放了手中書卷。

    「哪裡不舒服?」輕挽了自己的衣袖,示意她要給她探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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